一場大雨過后,夜城正式入夏。
沈煙從溫泉山莊回來的一周,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拋出每日固定的八個小時練舞時間,其余的時間,她會跟許棉還有林清雪出去逛街看電影。
有小姐妹一起玩耍的日子里,她把沈墨這個弟弟都拋棄了。
以前沈墨叫她,她從來都是隨時隨地有空。
現在沈墨約她,得提前領號碼牌。
下午沈墨來接她,她上車,他的第一句就是:“要不是今天你要和薄御白回家吃飯,是不是我還見不到你啊?”
沈煙把一杯咖啡遞給他,“我親手做的。”
沈墨口嫌體直的道,“大下午的誰喝咖啡呀,晚上還睡不睡覺了。行了,我開車呢,放那吧。”
沈煙把咖啡放到置物架上,忍俊不禁的道:“你是怎么說服爸媽,讓你碰車的?”
沈墨駕照讓家里給沒收了,沈煙覺得爸媽這次很認真,不會因為沈墨的花言巧語而妥協,起碼,要抻他個兩個月吧。
沒想到這就給沈墨了。
沈墨倍神氣的道:“薄御白都說不是我的問題了,爸媽哪有計較的心了。況且,我這車技,可是受過國際認可的!”
沈墨成年后考過職業賽車證,也參加過幾場比賽,不過到底是項危險運動,在家里人一致的制止下,沈墨的夢想從當賽車手,變成了當賽車游戲研發者。也算殊途同歸了。
“對了姐,你看新聞沒啊?喬鶯鶯失蹤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墨頻頻的扭頭往副駕瞧,不想錯過他姐臉上的任何表情。
“看到了。我還知道內幕,你要不要聽?”
“我是看新聞上挖出了喬鶯鶯有精神病史,在精神病醫院治療期間私自逃離了。這還有什么內幕?”沈墨眉心跳動了下,“不會是薄御白干的吧?”
“不是。”沈煙道:“我看了新聞后問他了。他說喬鶯鶯找了她背后的人把她從精神病醫院接走了。至于那個背后的人是誰,我問了,他沒說。只說,過一陣子我就會知道了。”
沈墨手在方向盤上摩挲了一圈,咂舌道,“這個薄御白,行事真是越發的讓人看不懂。對了,他媽怎么樣了?爸媽還說,你倆要是不離婚的話,咱家還是得去探望。”
沈煙:“誰說不離婚了?”
沈墨:“你倆現在過得不說如膠似漆,也是相敬如賓,別說爸媽覺得你倆離不成,我都覺得姐你可能要繼續呆在薄御白這個深坑里面了出不來了。”
沈煙:“不用去探望。我和他會離婚的。”
現在已經不是感情的問題了,而是她覺得看不懂薄御白這個人,跟他在一起,就這個形式,好怕會牽連到自己家人。
她以前是覺得薄家跟沈家算是知根知底,可誰知道,薄家近些日子,接連爆出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許蓮那個上小學的私生子,還有薄御白習以為常的樣子,沈煙的心情就很沉重。
他到底是怎么幫著許蓮瞞的如此滴水不漏的?實在是不可思議。
“那行吧。對了,薄御白確定是中午回到家里吧?爸媽親自下廚忙活,準備了一桌子菜,他要是放咱家的鴿子,可是有點讓咱爸媽臉上不好看。”
算起來,這是薄御白第一次正式的陪著她回家吃飯。
之前逢年過節,他答應過陪她回家,每次都會因為一些事而來不了。
別說沈墨有這個擔心了,沈煙也難免會沒譜。
“我再確定一下。”
說著,沈煙點開微信,正要給薄御白發消息,結果男人那邊好像是有感應一樣,先她一步的發了消息過來。
【煙煙,你弟弟去接你了嗎?】
【嗯,我們在路上。】
【好的,我還有二十分鐘開完會。】
末了,沈煙收到了男人發一張開會照片給她。
不僅如此,還給她發了個可愛小兔子拿著氣球,一蹦一跳周身釋放愛心的表情包。
沈煙:“……”
曾經的高嶺之花,突然賣萌的既視感。
……
彼時,薄氏集團。
薄御白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江鈞跟在背后,忍不住道:“徐董張董他們是瘋了嗎?會議上一直在項目書上雞蛋挑骨頭!”
這倆人都是薄淮的人。
上輩子藏得很深,薄御白在沈煙跳海之后才把這倆人揪出來。
現在這么早就暴露了。
想來是薄淮因為喬鶯鶯的事情而急了。
薄御白走到衣架后,拿了件白色的西服還有黑色的西服,放到身邊比了比,問江鈞:“哪個好看?”
江鈞:“……都好看。”
薄御白指望不上江鈞給建議,只好側身,自己對著全身鏡來回照了照,最后他把白色放了回去。
“齊霆抓到了嗎?”
“沒有,那群人跟泥鰍似的,每次都是我們的人剛發現,就被他們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