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干媽知道你不是有心如此。”許蓮滿眼心疼的把喬鶯鶯拉了起來,讓她在身邊坐下,撫著她頭,安撫著她的情緒。
看著薄御白,道:“你也知道鶯鶯她是什么情況,這件事,何必抓著不放。”
薄御白笑了笑,淡定喝茶,不緊不慢的道,“她的精神病經過這么多年的治療,醫生說發病幾率很小。如果這次是因為她精神病復發了,那現在就應該送她去精神病醫院繼續治療,防止她再出現頭腦不清楚的狀態做出傷害人的事情。”
許蓮:“……”
許蓮被他的話噎住,片刻沒有說出話。
薄御白放下茶杯,對著江鈞道,“醫院那邊聯系好了嗎?”
江鈞:“好了,喬小姐隨時可以過去。”
薄御白點點頭,“帶她去吧。”
江鈞:“是。”
他繞過許蓮,把喬鶯鶯從座位上拽了起來,喬鶯鶯奮力掙扎,“不要,我不要去精神病醫院,我沒有復發,我沒有病,我精神很正常。”
“干媽。干媽!干媽你說說話啊!我不要去精神病醫院,我不要去!”
許蓮連忙起身,拉住了喬鶯鶯另一只胳膊,不肯讓江鈞把她帶走,氣紅了眼的對薄御白道,“御白,你沒聽到鶯鶯說什么嗎?還不讓你的人放開!”
“奇怪,是我沒有聽到,還是你沒有聽到?她是自己承認自己精神病犯了,現在又說沒有,嘴里的話真真假假,我分辨不出來,還是交給專業醫生判斷更好。”
薄御白笑著道,“你這樣阻攔,要是耽誤了她的病情,可是不好了。”
隨著他的話落下,幾名保鏢闖了進來,他們都是專業的,沒有花架子,上來就捂住了喬鶯鶯的嘴巴,用手臂,夾著喬鶯鶯的腰帶走了。
許蓮傻了眼,全然是沒有反抗的余地。
追出幾步,沒有追上,她頭上冒火的折回來,手在桌面上一掃,茶盞瓷器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沈煙護著手里的杯子往后靠了靠,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實話,她現在有些云里霧里,薄御白會和許蓮還有喬鶯鶯鬧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事。
“薄御白,你要反了天啊!!”
許蓮雙手拍桌,怒吼道:“讓你的人立刻把鶯鶯送回來!不然從今以后,我沒有你這么個大逆不道的兒子!”
“好啊,”薄御白歪了下頭,笑道,“那從現在開始,你我斷絕母子關系。”
“……”
許蓮靜止了幾秒,隨后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桌面氤氳出一小灘的淚水來。
瞧著真是好生可憐。
“御白,你今天是非要和媽過不去了是不是?”許蓮哭腔道,“我為什么這么護著喬鶯鶯啊,還不是在這個家里,只有鶯鶯是真心為了咱們母子好。”
“沒有鶯鶯的母親我活不下去,而沒有鶯鶯,你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平安。你忘記鶯鶯是因為什么才得的精神病嗎?還不是都因為你,你當年……要不是她替你擋了災,你能想象出你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御白!你不能這樣對鶯鶯!”許蓮聲嘶力竭,字字如淬血。
沈煙聽得有些疑惑,擋災?精神病?
都是些她從來沒有聽過的事情。
沒想到薄御白和他的母親隱瞞了這么多的事情。
絲毫沒有向外界透露出一點的風聲。
“當年的事情,警方多次調查,而我也派了不少人追蹤那一伙兒人,但是沒當我有點蛛絲馬跡的時候,線索都會很巧合的斷開。”
薄御白瞇了瞇眸子,不怒自威的道,“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喬鶯鶯是否跟當年欺負她那一伙兒人,還有私下的聯系。”
許蓮震怒:“御白!你——你——”她氣的一度喘不上氣,捂著心臟的位置,身子搖搖晃晃的趔趄后退,“你簡直是被鬼上身了。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