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趕鴨子上架的出聲道,“喂,姐……”
沈煙:“你們今天去做什么了,關系有這么大的突破?”
沈墨真想給薄御白一拳頭,明知道他不怎么會在他姐面前撒謊,還讓他來接話。
“沒做什么,也沒有突破,我對他這個姐夫,還是保留……”
話沒說完,電話驀地被撤走了。
沈墨嘶了聲,扭頭不爽快的瞪向薄御白,這一眼不瞪還好,一瞪沈墨臉色不由的大變,薄御白的手背上……
薄御白尚且什么都沒有察覺的跟著沈煙煲著電話粥,沈墨心頭狂跳的把車子靠著路邊停下。
急色的推了推薄御白胳膊,在薄御白看向他,沈墨擠眉弄眼的示意他快點掛了電話。
薄御白一臉莫名的看著被話憋得臉都漲成茄子色的沈墨,頓了頓,他不動聲色的跟著沈煙又聊了幾句,然后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
沈墨吐了口氣,低啞著聲音道:“桑月的血有古怪!你看你手背!”
薄御白眸光一凝,低頭,翻轉手腕看了眼,原本應該是青色的血管,變成了血紅色,詭異的很!
“……”
沈墨慌亂的道:“你快點給京九打電話,讓他先別對桑月動手!”
薄御白沉色的端詳了幾分鐘自己手背上的情況,旋即,不疾不徐的打給京九,讓他把桑月帶去老宅。
掛了電話后,他對沈墨道,“你先回西郊別墅,我去處理下麻煩。”
“我……”
“嘭。”
薄御白已經下了車,轉身上了身后的保鏢車子。
沈墨扭頭看著,后面的黑色賓利車子繞過他,從前面掉頭離開了。
到底是不放心,沈墨抿了下唇,掛了擋,緊追了上去。
他得弄清楚,薄御白到底有事沒事。
要是有事……
沈墨握緊了方向盤,面色十分的難看,桑月那一撲是沖著他的,薄御白是因為他才會中毒!
薄家老宅。
路上有些堵,沈墨晚到了二十分鐘,到了后,進門走到前廳,就見薄御白坐在廳堂的扶手椅子上,他彎著身子,手肘抵在兩側膝蓋上。
額前碎發遮擋住了他的眉眼,桑月被京九壓著肩膀跪在薄御白的面前,也看不到他究竟對桑月做了什么,總之能聽到桑月一直在慘叫。
那聲音,聽得沈墨頭皮發麻。
這是在搞嚴刑逼供?
薄御白察覺到了門口動靜的抬起眼眸,“不是讓你回西郊別墅?”
沈墨嚇了一跳。
男人的面色白到發灰,額角青筋暴起,額頭上掛著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他無暇的面頰往下流淌著,胸前的襯衫都被打透了。
沈墨大步上前質問,“薄御白!你在這里搞什么?!”
嚴刑逼供別人,怎么把自己弄得像是被逼供的人!
“你問她吧,”薄御白把手里的刀子扔地上,側身拿了茶桌上擺著的濕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款款起身,“我去洗個澡。”
“……”
沈墨像是被一座巨山壓著,沉重感讓他呼吸不暢,他眉頭緊鎖的走到桑月的跟前。
桑月的臉色也很白,是雪白雪白的那種,雙手血肉模糊的按在地上,像是沒了直覺般。
沈墨蹲下身,肅聲問:“你對薄御白做了什么?”
桑月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垂著,京九松開手,她的身子如同一片落葉般,身子搖晃著,傾斜的摔在地上。
“嘶——”
桑月臉貼著冰涼的地面倒吸了口氣,熱淚從眼眶溢出,凝聚在了她眼窩,看著竟是格外的可憐。
沈墨問京九,“她不會死了吧?”
京九:“不會,皮外傷。”
沈墨:“……”
皮外傷是這么定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