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等了半天也不見沈煙回來,伸手摸了摸面碗,發現已經涼了,他正要端起來拿去廚房熱一下,就見沈煙換了一套衣服,背著包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你要出門?”
“啊……”沈煙卡頓了下,道:“嗯!許棉找我有點事,我去趟醫館。那個,時間也挺晚的了,你要不先回去?”
“我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沈煙神色匆匆的道,“我先走了,你離開的時候幫我把門推上就行。”
薄御白不太放心的叮囑,“道路滑,你注意安全。”
沈煙頭也沒回的小跑著到車庫,驅車離開。
薄御白神色略有凝重,這么著急,肯定是許棉那出了什么大事情。
不過以許棉和池硯舟現在的感情進展,出事不應該第一時間找沈煙啊。
思索著,薄御白掏出手機,給池硯舟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面半天才接聽。
話筒傳出池硯舟沒睡醒的聲音,“喂……”
“你和許棉有鬧什么不愉快嗎?”
薄御白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點多余。
要是鬧矛盾,池硯舟應該不會睡的這么踏實。
池硯舟揉著眼翻了個身,看了下床頭上的鬧鐘,痛苦扶額,“兄弟,凌晨三點三十分,你是做夢夢到我和許棉感情不合了,特意來關心我的?”
薄御白:“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池硯舟:“……”
聽著耳邊的電話忙錄音,池硯舟一臉莫名其妙的把手機往枕頭下面一塞。
再次閉上眼,池硯舟滿腦子都是許棉,儼然的沒了什么睡意。
“嘖……”
池硯舟掀開被子坐起身,煩躁和想念在心頭交織著,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嗡嗡嗡——”
恰巧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
池硯舟好脾氣的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眼,看到備注,忍不住笑了聲,好嘛,今晚是什么日子,這么多兄弟找。
“安少,早上好啊。”
安鶴語氣沉重的道,“硯舟,幫我個忙。”
聞言,池硯舟臉色微變,直起身子,“你說。”
……
沈煙用最快速度趕到了十里巷,到的時候,許棉已經攬著身體虛弱的林清雪在門口等待了。
沈煙探著身子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看著大著肚子,費力上車的林清雪道:“慢點,別著急。”
許棉把林清雪扶到座椅上,幫著系好安全帶后把孕婦包遞給沈煙說,“清雪有可能會早產,我這里不安全,你先帶著她去你那,她要是有孕振反應,我們隨時電話聯系。你們快走吧,我怕等會池硯舟帶著安鶴找過來。”
許棉推上車門,隔著窗戶對著她們揮了揮手。
沈煙把車里的暖風調高,打了一圈方向盤,駛出了十里巷。
就怕和來找人的安鶴他們遇到,沈煙選了一條極為繞遠的路。
車里的暖氣太足,林清雪扯下身上的毯子,卷了卷抱在懷里,歉疚的偏頭道:“煙煙,對不起,可能要給你添大麻煩了。”
沈煙笑著道:“咱們的關系,說這個不就見外了。”
林清雪一路緊繃的神經慢慢放松下來,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我這么做是不是太任性了。我養父養母現在肯定很擔心我……”
林清雪本來是買了去玥洲的火車票,打算從玥洲坐飛機去藏區投奔她的朋友。
但是她剛到車站就碰到了安家的保鏢,那些人在車廂里搜她的身影,她沒辦法的偷溜下車,中途被追時摔了一跤,下面流血了。
她害怕,又不敢去醫院,因為她的身份信息一經登記,安鶴肯定能找到她,思來想去,只好去了十里巷。
不過十里巷并不安全,加上許棉也沒能力送林清雪去藏區,便想到了沈煙……
“你研究這次出逃,不是一念之間的吧?”
安鶴把林清雪看的有多嚴,沈煙從許棉嘴里得知過。
想今日她能成功跑到了火車站,差一步就可以順利離開了,在路線計劃上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