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洗漱?”薄御白朝她伸出雙手,做出要抱她的準備動作。
沈煙無意的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紅色勒痕。
第一秒還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抓住他手腕想問怎么弄的時候昨晚記憶才慢慢回溯。
她清了下嗓子道,“不用了。我自己能下地。”
“……你這個,上點藥吧,別留疤了。”說著,沈煙就有點抬不起頭了。
她用手指撓了撓額角,垂著腦袋掀開被子下地,欲要繞過男人徑自去衛生間,不料被男人攔腰抱到了腿上。
“別鬧……我還有點不舒服。”雖然說昨晚是她主導,但是男人該用的力氣,一點沒少用,她現在腰和腿都是酸的。
薄御白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低聲道:“等下你幫我上藥?”
沈煙點點頭,“好。”
薄御白:“親我一下,放你去洗漱。”
“……”
他怎么這么膩乎啊!
她沒給反應。
薄御白主動湊上自己的臉,“嗯?”
沈煙無奈的揚頭在他臉上啄了兩口。
怕他繼續得寸進尺,先聲制人的推開他,“今天不是說要帶著倆孩子去野餐,再不出發,就趕不上中午的好日頭了。”
薄御白笑著放開她,沈煙得到了解放,從他身上彈跳著下地,小跑著鉆進了衛生間。
……
原計劃是一起在度假山莊玩到一周再回去,不過第四天的許棉的醫館來了個身體情況很不好的病人,許棉不得不先回去,池硯舟自然是也跟著離開了。
剩下沈煙和薄御白二人,帶著薄知意和司空彧把附近山水都玩了個遍,才盡興而歸。
回程當天。
薄御白站在車前,揉著沈煙的腦袋說,“你和女兒起的太早了,在車上好好補一覺,我帶著小彧不和你們擠了,坐后一輛車。”
“嗯也好。”
沈煙應著聲,彎身把站著打瞌睡的女兒抱到了車里。
薄御白等著她和女兒坐好,才帶著司空彧上了后車,司空彧能明顯感覺到,沒了沈煙在場的后,薄御白身上的氣息變得很有壓迫力。
氣氛怪怪的。
司空彧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低頭扣著安全帶。
“司空啟明的車禍,是你讓人做的?”
雖然薄御白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從語氣中,已經是確定了。
司空彧到底是年紀小,心里素質不是很過硬,聞言后心咯噔下,短短一分鐘,做了一百八十個假動作。
“……為什么,這么問?”
司空彧偏頭看著男人,想掙扎下。
可迎上男人精銳的黑眸,司空彧臉上發燙的做了個吞咽口水的動作,不等男人再問,就撐不下去的自己招了,“嗯,是我……”
“做的不錯。”
“?”欸!
司空彧被夸得很懵,不敢開心,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其他表情,模樣呆呆的卡巴了幾下眼睛。
“你大嫂他們母子倆,之所以能在司空家掌權,更多的是因為有翁家當靠山,現在翁家這個靠山有傾倒的趨勢,是你正式回歸司空家的好機會,你能抓住,并且下手的很有分寸,很不錯。”
司空啟明車禍里沒缺胳膊沒少腿,就是輕微腦震蕩。
薄御白還挺驚訝,司空彧能這么沉住氣的。
畢竟像是他這個十幾歲年紀的孩子,被人踩在地上欺壓,若是有機會翻身,肯定恨不得一拳將對方打死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