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很高,雙手撐著膝蓋,半蹲著看她的這一眼,沈煙覺得換做其他女孩肯定要臉紅。
“段風。”
沈煙平靜無波瀾的喊了男人一聲。
段風歪了下頭,風流的眉眼帶著違和的乖巧,“嗯?”
沈煙示意了下手里的東西,道:“衣服我收下了。謝謝。”
段風:“怎么謝我?”
沈煙:“我給你寫一張支票?”
段風:“……”
面對沈煙鋼鐵一般耿直的面孔,段風實在是撩不下去了,撫著額頭站直身子,哭笑不得的道,“你這女人真是,我跟你談感情,你非要和我談錢。
“行了,你好好打扮一下,等下見。”
段風轉身往樓下走。
沈煙抱著東西回屋打開了盒子,取出,抖落來的一瞬間,裙身上的細閃好似是星星一樣灑落下來。
裙子是玫瑰紅色魚尾的款式,整體設計輕靈仙氣,沈煙眼里流露出滿意之色,段風的審美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這就是他能女友遍地的原因吧?
……
于此同時。
翁意鳴這邊。
管家從外面走進來,對穿著中山裝,站在樓梯口,單手拄著拐杖,時不時抬腕看時間的翁意鳴低聲匯報道:“老先生,車子已經備好了。”
翁意鳴放下手,表情有些凝重的道:“桑月還沒好,你上去看看。”
“好的。還有件事情,方才薄屹堯又打電話過來了,希望能跟老先生您見一面。”
翁意鳴輕蔑的道:“一個喪家之犬而已,身上已經沒有什么多余的價值了,不必理會。”
管家頷首:“明白了。我這就先去看看桑月小姐。”
管家快著步子上了三樓,停在一扇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出聲道:“桑月小姐,您好了嗎?老先生在下面等你許久了。”
“……”
管家等了一會兒,始終沒聽到里面有回聲,不由的去按門把手,想直接進去看究竟。
但是手剛有動作,門就被桑月從里面拉開了。
桑月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短款上衣和黑色的褲裙,披在在肩頭的頭發左側用紅色的繩子變成了麻花辮,上面還掛著黃豆大小的銀鈴鐺。
“好了,走吧。”
桑月反手帶上門,往樓下走。
管家跟在她的身側,關心的詢問,“您的傷休養的怎么樣了?”
“已經無礙了。”
那天翁意鳴察覺到了沈煙把薄御白轉移到了祠堂,讓桑月去補刀的時候,桑月被京九發現,并且跟京九纏斗了很久。
回來肋骨斷了三根,脖頸上還有子彈的擦傷。
想想桑月還是覺得來氣!
那個京九聽力實在是太好了,身手也如同鬼魅,要不她當時操縱了蟲子脫身,恐怕要折在京九的手上了。
不過,雖然沒給薄御白補刀成功,但是她看到了,沈煙是用冰棺保存的薄御白。
哼,不火化而死,薄御白肯定也會被凍死!
所以他們現在也就不管薄御白了。
眼下最要緊的是今晚游輪上要開拍的‘上古圖’。
今晚一定要把東西拿到,不能出任何意外!
……
星光璀璨的夜晚下,一輛輛豪車先后的停在了港口。
“哎,那個車牌號……是薄家的吧?”
“大晚上你說什么鬼笑話啊!”
“真的,不信你回頭看看。”
回頭不僅是那個男人,還有剛上了甲板的翁意鳴以及桑月,不由的向下方眺望了過去。
“段風……段風怎么坐在薄家的車上,喔!”有人看到從車內走下來的沈煙當場倒吸了一口氣,情不自禁發出驚嘆,“這簡直是美若天仙啊!”
“我去,今天算知道,什么叫做歲月從不敗美人了。”
“真漂亮啊,怪不得段風這么個花花公子,到現在還對沈煙不死心,這氣質,打著燈籠在全國找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
“沈煙……”桑月惡狠狠的盯著人,咬著牙低喃:“她怎么來了!”
別是又要來壞她事情的!
沈煙下車,段風把臂彎上的白色貂絨外套披在了沈煙身上。
沈煙看了他一眼,段風紳士的把支起胳膊,沈煙倒是沒避嫌,自然的伸出手挽住了他,同他一起穿過人群,隨后提著裙擺,步步生蓮的上了游輪。
“小姨夫,桑小姐,好巧啊你們對這場拍賣會也感興趣嗎?”沈煙走到翁意鳴還有桑月身前,面上帶著清冷疏離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