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說完,餐廳內陷入了鴉雀無聲的沉寂當中。
“呃,這不是好事嗎?你們怎么一點都不興奮?”
段風仰了仰頭,眼神帶笑的看著沈煙,“翁意鳴他不是讓人燒了這里的院子嗎?你現在只要隨便的打個電話,就能把他在玥洲的任意一家工廠或者是商鋪掃地出門。”
沈煙:“……”
話雖然如此,可她還是興奮不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的電話響了。
沈煙下意識的掏兜拿出來查看,發現不是自己的,她循聲看向了安鶴。
男人立在那,一張臉冷的猶如冰塊。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皺著眉頭,“嗯”了一聲就掛了,然后看向他們,說:“景序他動用人脈關系,讓翁意鳴投資的一部即將要上映的電影給下架了,同時,他接受采訪,公開點名翁意鳴,把人罵給罵了。”
沈煙:“……”
想想昨天陸景序暴跳如雷離開的樣子,做出這種發瘋的事,貌似也可以理解。
池硯舟這邊已經上網搜索了昨天晚上陸景序接受的采訪視頻,忍不住的噗嗤笑出聲來,遞給安鶴看,說,“老安,你說景序他像不像是一直發癲的哈士奇?”
安鶴勾了下唇角,無聲勝有聲。
沈煙清了下嗓子,為了大局考慮的道:“翁意鳴的手段太卑劣陰狠,陸總如此,怕是會遭暗算,池總,安總,你們誰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一下御白的情況吧,免得他繼續跟翁意鳴死扛。”
池硯舟把手機揣兜里,說:“電話里怕說的不清楚,我親自走一趟。老安,你留下來?”
安鶴看了眼渾身上下都寫著要撬薄御白墻角的段風,點頭:“嗯。”
段風放蕩不羈的笑了笑,說:“安總,你留下來我沒意見,但是我有話跟煙煙單獨說,還希望,給留個方便,嗯哼?”
安鶴漠然的睨著人,那沒有溫度視線,好似能把人瞬間冰凍起來。
段風笑容掛不住的看向沈煙,“煙煙,我真的有正經事和你說~”
沈煙斟酌了下,對著安鶴說:“安總,沒事,他不能把我怎么樣。”
安鶴淡淡道:“有事喊人。”
留下這句話,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段風以前覺得薄御白氣場就很冷了,直到現在看到安鶴,發現安鶴這才是真正的天寒地凍。
他撇撇嘴,用拇指指了指走遠的安鶴,道:“這家伙將來能娶到老婆嗎?”
沈煙拉開椅子坐下,說:“他的孩子都快出生了。”
段風驚訝的張大嘴巴,說:“居然有女人愿意嫁給他這樣的冰塊,不會是什么強制愛吧?”
沈煙一口茶沒喝進去,險些吐出來。
別說……
安鶴和林清雪倆人還真有點強制愛的意思。
段風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得意道:“被我說中了?”
沈煙皺著眉頭,說:“你到底要和我說什么正事,要是沒話找話的話,我看就算了,我沒心情和你調侃。”
“好好好,我不跟你鬧了。”段風拍了拍司空彧的肩膀,說,“你去找陳晗玩會兒。”
沈煙幽幽的瞪過去,段風頓了下,后知后覺的開口,“不對,是薄知意妹妹。”
沈煙:“……”
司空彧跟沈煙禮貌的打了招呼,然后才離開。
段風傾身討好的笑著跟沈煙解釋,“煙煙,你相信我,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煙懶得計較他是有意還是無心,道,“你有話趕快說。”
段風怕被沈煙大棒子打出去,不敢再耍嘴,正色的拉開外套,從里兜抽出一張邀請函,推到沈煙面前,說:“六天后,從夜城開往惠州的NH號游輪有一場派對,翁意鳴也參加,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