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真的要把解藥給沈小姐嗎?”管家問。
“話讓她說的太漂亮了,我不給,倒是成我的不是了。”翁意鳴唇角噙著笑說。
“可是……”管家躊躇著道,“沈小姐看著就不是個善茬子,還有薄御白,他的手段可是出了名字的狠辣,此次我們是利用了他母親才近的了他身,已然是把仇結下了,怕是等薄御白醒來了,會回頭找咱們算賬。”
這道理翁意鳴何嘗不懂。
“哎……”翁意鳴長嘆著,惋惜道,“要是薄御白能像是陳家那個孩子一樣識時務,我也沒必要要他這條命,如你所說,手已經動了,沒道理再給他喘息的機會。”
管家:“那……”
翁意鳴:“給桑月打電話,讓她隨便給沈煙點什么藥應付過去,沈煙她現在知道我做實驗的事,但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先不要開罪她。”
管家點點頭,轉身下樓。
沈煙站起身,管家微笑著道:“沈小姐,你現在可以回醫院,先生派了人去給你送藥了。”
沈煙頷首道:“謝謝,這個恩情,我記下了。”
管家笑著目送她離開后用手機給桑月撥了個號碼過去。
……
沈煙從翁家出來,對著Richard道,“我要去趟醫院,Richard,謝謝你陪我折騰這么一趟。”
要是沒有Richard從中做中間人,整個談話過成不會如此順利。
Richard笑著道:“小事一樁,你不必記掛在心上。不過,你這是終于愿意重新敞開心扉了?”
沈煙眼眶微微泛紅,語氣無奈道:“這輩子注定了要和他糾纏不清,不想互相折磨了,往后,湊合著一起過,是好是壞,我都認了。”
Richard:“相信我,這個坎你和薄御白要是能過去,往后的日子肯定都是好日子,你們會幸福的。”
沈煙這些年來,沒想過,也不敢想她和薄御白還會有未來。
此時聽Richard這樣的祝福,沈煙枯死的心隱約有萌芽滋生,“借你吉言。”
Richard拍了拍她肩膀,鼓勵道:“快去吧。”
“嗯。”
沈煙驅車回到醫院,在門口,看到個穿著深紫色大衣,長得很是水靈,五官深邃精巧的姑娘。
沈煙問:“是桑月小姐嗎?”
“嗯,翁老先生讓我來給你藥。”桑月從兜里掏出一個瓷瓶拍在她手上,轉身就要走。
沈煙移步攔住她,“來都來了,不如上樓坐坐。”
桑月比沈煙矮了一些,加上沈煙身上的溫和卻又冷厲的氣場,讓桑月有些落下風。
桑月聳了下肩膀,“好啊。”
沈煙用手示意了下說,“這邊請。”
桑月雙手插著兜,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隨著沈煙的腳步,反正她回去也沒事,親眼看看兩種毒藥碰撞在一個人體內是怎么快速產生反應的,也挺有趣。
上樓出電梯,許棉見到她,急忙小跑上前,問:“煙煙。你沒事吧?”
“沒事。”
“沈煙,你解藥沒拿到就算了,領回來的這個是什么人?”黎自初一臉防備。
“你怎么知道我解藥沒拿回來?”
“你前后離開才不到三個小時,翁意鳴會這么輕松答應你?”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翁意鳴身邊做事的人是桑月,”沈煙示意了下手里的瓷瓶道,“這是他們給的藥。”
黎自初愣了愣,不敢相信的道:“你居然真的拿到了!你是怎么說服的翁意鳴?”
“這不重要,”沈煙問,“醫療組那邊進度如何了?”
黎自初不敢再輕視沈煙,老實回道:“還沒有什么進展。”
“嘁~”桑月不屑的發出一道聲音。
她煉制的毒藥要是那么好被分解出來,那她真是別在藥師這一行混了,回村養豬得了。
沈煙看了眼身上孩子氣很足的桑月,沒把她的鄙視放在心上,轉頭平靜的對黎自初道,“解藥已經有了,讓人把匕首拿過來,物歸原主。”
黎自初扭頭吩咐了保鏢一句,然后推開病房門,道:“先把解藥給薄總吃了,方才你離開后他吐了血就昏迷了,血氧飽和度一直很低,現在已經上呼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