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笑得十分邪惡,“怎么會呢?蔥油餅啊?聽起來很美味。”
他指了指薄行止桌子上的文件,“趕緊快點看一看,合適的就簽上字。如果不行的話就挑出來。”
“我可以明天再做。”薄行止神色冰冷。
“不不不,現在必須做。”總統笑得越發得意,“除非……你帶我一起去。”
薄行止瞟了他一眼,“一起去?去哪?”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總統一聽就怒了,“哼,熱乎乎的蔥油餅,最好是再配上涼調的蘿卜絲,誰不想吃?”
薄行止:“……”
誰又會想到,吃多了山珍海味的總統喜歡吃這種家常小菜。
他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保持住你惡毒拆散兒子婚姻的父親人設別倒。不然的話,你只會讓我更惡心。”
總統氣得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哼!你還想不想和阮蘇好好的?我告訴你,今天我就睜只眼閉只眼讓她進來了。如果沒有我的交待,你以為她能順利進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要感謝你?”薄行止冷笑。
總統冷哼一聲,“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他就朝著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發現兒子一動不動,他扭頭皺眉,“你不走干什么?快走!”
薄行止將文件收好這才起身。
總統厚臉皮的坐到了薄行止的車子上,薄行止睨了他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一路上車子飛馳,誰也沒有說話。
總統偷偷溜出總統府非同小可,不亞于古代時候皇上偷溜出宮。
所以當薄行止的車子停到葉家的車庫以后,他忍了一路終于開口,“你會嚇到葉家。”
“我來吃頓飯怎么了?”總統對于阮蘇的手藝念念不忘。
只是他生性高傲,堅決不想拉下臉來。
兩人到了客廳,然后薄行止就帶著他朝著餐廳走過去。
葉家人很給薄行止面子,雖然在阮蘇說了要他們先吃以后,大家也并沒有開始吃飯,而是一直在等薄行止。
聽到傭人說“薄少來了”,葉老太太就朝著餐廳的入口處看去,結果一看不打緊。
她趕緊站了起來,“總統先生,你怎么來了……”
葉老爺子也嚇了一大跳,“總統……”
總統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哈哈一笑,搓了搓手,“這不是阿止一直在邀請我與他同行,所以我就盛情難卻……大家不用緊張。”
薄行止看著他自圓其說不要臉的厚臉皮樣子,忍不住想要拆穿他,“明明是你……”
他半點面子可不想給這個不要臉的中年老頭子留。
阮蘇打斷了他,“快入座吧。再不過來,飯菜就要涼了。”
總統贊許的看了她一眼,不錯,知道給他留一點面子。
他坐到了薄行止的身邊,看著豐盛的飯菜,忍不住看向了阮蘇,語氣分外的親切,“小蘇啊,哪道菜是你做的啊?”
阮蘇指了指那道涼拌蘿卜絲,還有一盤清炒時蔬和干煸四季豆,“這些都是我做的。”
總統頓時兩眼放光,“不錯不錯。”
接下來……葉家所有人就看到總統只吃阮蘇做的菜。
拿起那切好的蔥油餅,吃一口四季豆,吃一口蔬菜,吃一口蘿卜絲。
到了最后甚至還拿了一頗大的蔥油餅將蘿卜絲卷進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畫面多少有點詭異。
但是薄行止卻見怪不怪的樣子,反而還故意和總統爭搶。
阮蘇幫的這幾盤素菜沒一會兒工夫,就被父子倆給搶光了。
幾乎旁人就只是嘗了嘗而已……
葉老太太何許人精,頓時就明白了。
總統過來吃飯是單純的為了吃阮蘇做的餅和菜……
怪只怪小蘇手藝太好。
轉念又一想,這么喜歡小蘇做的菜,還天天反對阿止和小蘇的婚事。
這總統真是令人作嘔。
葉老太太心里千轉百回,對于總統的到來頓時平靜了許多。
再看一眼葉家其他人都震驚的看著總統這幼稚的一幕,只能說……活久見。
她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阮蘇,只見阮蘇神色如常,葉老太太心里暗道,看來小蘇心里有數。
哎——
她暗自嘆了一口氣。
一家人繼續吃飯。
葉厭離看著那直接光盤的蘿卜絲,對總統客氣的說,“其他菜也不錯,您嘗嘗。”
哪曾想總統笑了笑說,“那個……小蘇,這蘿卜絲要不再來一盤?”
阮蘇淡淡瞥了他一眼,“家里蘿卜沒了。下回吧。”
這是……拒絕了!?
眾人都震驚的看著阮蘇。
總統神情有點悻悻然,“真的沒了?那蔬菜呢?我想再吃一盤炒菠菜。”
“菠菜也沒了。”阮蘇喝了一口雞湯,“這雞湯不錯。”
總統不死心,“那……那這個四季豆呢?總不至于也沒了吧?”
阮蘇紅唇微翹,“你猜對了,也沒了。”
薄行止心中暗自閃過一絲爽快。
就喜歡看這個老家伙吃癟。
總統氣得直接摔了筷子,“我不吃了!”
“那你餓著吧。”阮蘇又喝了一口雞湯,給薄行止夾了一只螃蟹,“吃個螃蟹。”
這一餐晚飯總統吃了個七八分飽,他胃里有點難受。
說吃飽了吧,又不是很飽。
可是說餓吧,也不是太餓。
最后他實在難受,只好又喝了一碗雞湯暫時充饑。
“這天黑了,路面又光滑結冰,不容易走。要不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住下吧。”葉老爺子客氣的邀請總統和薄行止。
葉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住什么住?這可是總統,如果在葉宅出了什么問題,有個三長兩短。
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小蘇明天早上還做菜嗎?”總統心里有點想住下來,“要是做早餐的話我就……”
薄行止掃了他一眼,“不做了。她明天早上有事要早早出門。”
總統哼了一聲,“我問的是小蘇,又不是你。”
阮蘇聲音淡淡,神色清冷,“不做了。”
總統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那行吧。阿止,我們走。”
“路上小心。”葉老太太交待了一句,“阿止好好開車。”她看了一眼沉沉的夜色,“阿離,你也開車護送吧。”
她實在是不放心。
總統往常出總統府什么時候不是數十護衛隨行,這一次突然出行只有薄行止在身邊,太危險了。
葉厭離趕緊點頭,“好。”
阮蘇二話不說也和葉厭離一起上車。“舅舅,我陪你。”
看著兩輛車子遠去以后,葉家人這才回到屋子里。
宋家艷拿著請柬,“媽,景颯邀請我去參加景白芷的生日宴會……”
葉老太太皺了皺眉,“你身子不是很方便,要不讓阿離自己去吧?”
宋家艷點了點頭,“好啊。我也不太想和景家打交道。總覺得那個景颯怪怪的……”
深冬的夜色里,道路上車輛并不多。
兩輛黑色的車子一前一后行駛在公路上,薄行止透過后視鏡看到后面跟著的葉厭離的車子,自然明白了一切。
總統坐在那里玩手機,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機感。
畢竟他這一次偷偷出總統府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認為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行蹤。
驀地!
薄行止一個急剎車,總統嚇了一跳趕緊抬頭,“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前面好像出車禍,擋住了去路。”
“車禍?”總統降下了車窗伸長了腦袋看向前方,只見兩輛車子堵在路當中,一輛卡車和一輛小轎車。
他奇怪的道,“如果是車禍怎么兩輛車子好像并沒有發生碰撞……”
而是安安靜靜的堵在路當中。
薄行止眉頭微擰,立刻打了雙閃倒車!
就在他倒車的瞬間,突然從大卡車上跳下來數十個黑衣男人手持武器朝著他們的車子瘋狂掃射。
而緊跟在他們車子后面的葉厭離也嚇了一大跳,“小蘇,有情況!”
阮蘇微微瞇了眼睛看向前面,就看到了令人驚駭的一幕。
小轎車如同瘋了一樣瘋狂的向薄行止的車子疾馳而來,分明圖的就是魚死網破。
薄行止動作極快,躲了這致命一擊。但是那些手持武器的男人卻瘋狂的掃射著他的車子。砰砰砰的聲音不絕于耳。
阮蘇立刻降下車窗,大吼一聲,“快走!”
葉厭離丟人她一把槍,“小蘇,你來!”
他熟練的操縱著車子也調頭跟上薄行止的車子,阮蘇拿起手槍對著窗外就是一陣砰砰砰的回擊。
可是勢單力薄,在對方強烈的火力下,這一發又一發的子彈顯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但是幸好際蘇槍法極準,彈無虛發,每一槍都命中敵人要害。
總統縮在車子里面面色難看,但是因為他遭遇過的這種事情數不勝數,他并沒有害怕得瑟瑟發抖。
而是一直在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當他聽到阮蘇的回擊之時頓時愣住了,“她還會槍法?”
薄行止沒有吭聲,俊美的臉色看不出來情緒。他雙目如炬,一直目視前方,腳踩油門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不要命的往前沖。
葉厭離的車子緊跟在后面掩護,而后面的大卡車和小轎車也瘋了一樣的疾馳過來。
“糟糕,沒有子彈了!”阮蘇晃了晃手里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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