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男生,力氣都比我大,我怎么可能會強迫得了你。”
少年抵了抵腮幫:“你喝醉了力氣有多大你心里沒點數?”
輪到沈司純尷尬了,她不是沒喝過酒,以前她媽和郁禾都說過她喝了酒之后就是個大力怪。
“那你想我怎么負責?準備賴上我啊?”硬著頭皮裝作沒皮沒臉的樣子。
池硯知目光幽深,盯了她幾秒,吐出一句雷人的話:“我有處男情結。”
沈司純瞬間呆住了,呼吸都亂了幾秒,有些好笑道:“不是,我就是親你了,又不是把你上了,你矯情個什么勁兒。”
池硯知眼波動了動,目光很淡,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乖戾。
沈司純被少年直白銳利的眼光看得心里發虛。
眉峰微挑,“在我這,初吻也算。”
沈司純破罐子破摔:“行行行,我親都親了,你說怎么辦吧。”
池硯知瞇眼頓了下,有些得逞得笑:“答應我三個條件。”
沈司純皺眉:“什么條件?太過分可不行。”
池硯知說著從她身上下去,聲線低啞,肆意又散漫:“沒想好,你記住就好了。”
沈司純也翻身下床,越想越覺得不劃算,萬一他提什么過分得要求咋整?
她一本正經的道:“不行,三個太多了。”
她伸出一根食指:“一個,我只親了你一次。”
少年氣息猝然靠近,一股淡雅的青檸香撲鼻而來,“既然三次不愿意,那就讓我親回來吧。”
沈司純一驚,桃花眼瞪得圓圓的,在少年低頭的瞬間捂住嘴巴。
池硯知悶笑一聲,語氣中透著幾分輕佻,“愿意了?”
沈司純氣極:“你有病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哪有親回來的道理啊?”
灰白的窗簾中間有一條縫,暗色的光影打在他臉上晦暗不明,他淡漠地收回視線:“有用就行。”
池硯知走后,沈司純懊惱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突然發覺自己居然都跑人家房間里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鞋都顧不上就往自己房間跑。
………
夜里下了雨,白天的天空總是霧霾霾的,看不到陽光。
學校的木棧道旁粉色芍藥花都盛上了露珠,將墜未墜,晶瑩的露珠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微弱光芒。
靠近南湖的地方有一大片蘆葦,在微風的蕩漾下左右搖擺,幾只水鴨子將頭悶進水里,又抬起頭來吐水,像個嬉戲的孩子。
沈司純拿著課本慢悠悠地走在木棧道上,腳下輕踩發出輕微的沉悶聲響。
風中帶了些涼意,將她的裙擺吹得鼓起來。
這幾天她在學校都躲著池硯知走,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她把他強吻了的事。
偏偏回了公寓自己尷尬得要死,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從容自如,好像親親就是她一個人的事。
“要死了,喝酒誤事啊…”
“怎么辦,尷尬死了……”
“啊啊啊啊啊…”
“沒事,反正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
沈司純閉著眼自言自語,尋求自我安慰。
整理好思緒,沈司純不打算逗留,沿著木棧道準備返回,還思索著要不要跟郁禾說這件事時,身后一陣窸窣的說話聲傳來。
打斷了她飄飛的思緒。
“池硯知——”
聽到熟悉的名字,沈司純心臟猛地一縮,驚慌地轉頭,發現南湖旁邊的亭子里站著一男一女。
勉強能聽清楚說話聲。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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