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這兒，有沒有多的麻將可以賣一副給我呀？”
舒浩浩在開車并沒有開到多遠距離時，便看到了一家亮著燈，從外面看上去規模并不算大的茶樓，里面斷斷續續傳來了麻將館的聲音。
“買，麻將？”
正在前臺門口嗑瓜子刷著劇的中年大媽抬起頭來，掃了舒浩浩一眼。
見他一副學生的打扮，不是熟客，便想要揮手打發他走,“沒有沒有。”
“我可以加錢的。"
舒浩浩不想讓她們多等，怕時間長了，宮惠與她們辯論著辯論著就變成了吵架，不是很放心，得趕緊買了回去看看。
“我這兒是茶樓，你喝茶，打麻將都歡迎，你這個點，擱我這兒買來麻將，你是不是有病啊？還加錢，你能加多少？”
中年大媽的嫌棄口吻那是滿上加滿，視線已經再次回到了平板電腦的劇集上。
舒浩浩也是會看臉色的。
在別人給他臉色看的時候，他也不會繼續待下去。
再待下去，即便是能買到，也得加不少錢，還要落一個不好的心情。
加那些錢，換成油，可以多開好幾百公里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
另外一個滿嘴絡腮胡的中年男人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熱情的摟住了他的肩膀，將他重新往里帶:“小伙子，有有有，有，怎么可能沒有，不需要加錢，原價賣給你！”
舒浩浩不喜歡被陌生人摟肩膀，但對方的態度不錯，加上他也想早點兒回去，便也沒有拒絕，順著對方的力，跟著往里間的方向走去。
“喂！你知道他什么人么？就往里帶？”中年大媽不樂意了，站起身來，就欲阻止。
絡腮胡中年男人站住了腳步，向著里屋喊了一聲：“小苗，有客人來了，招呼一下呀。”
在絡腮胡中年男人的聲音下。
一個穿著頂著一頭波浪發，身著紅色斑點緊身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從里間的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的妝容化得很濃，粉涂得很白，連衣裙的領口很低，露出了鼓起的不少面積肉。
裙擺恰好收在了大腿的位置。
雪白的大腿往前邁動，搖曳著腰肢，每走一步，裙擺仿佛都會上揚那么幾分。
“不是老板，我只是想買麻將的。”
舒浩浩之前打過工的地方都是正經地方，但難免遇到的一些客人，會有恰好缺錢，只能來正經消費的時候，會聊一些不正經場所的事情。
這個點。
這副模樣。
怕不是誤會了自己來買麻將的意思吧？
“對，就是買麻將，跟著她，她帶你去買。”絡腮胡中年大叔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舒浩浩跟著過去。
“走吧，我帶你去。”年輕女人瞄了一眼舒浩浩年輕的模樣，略帶疑惑的往絡腮胡男人那兒看了一眼，沒有走得太近，轉身便帶著舒浩浩往里屋走去。
“真，只是買麻將！”舒浩浩再次強調了一遍。
年輕女人回過頭來，好似飽經風霜的用沒好氣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說著，她還將自己的連衣裙整理了一下，主動遮蓋住了不少。
也許是自己真想多了。
這里距離華大這么近，怎么敢在華大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事情？
這是一個穿衣自由的年代。
不能因為時間太晚，對方穿衣清涼，妝稍微好看一點，成熟一點，就誤會人家的職業屬性。
對方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這個時候，自己再轉身就走，未免是有點兒太不尊重人了。
抬步，繼續跟了上去。
他路過了幾個房間，透過窗戶，里面都是正常的打牌，有的房間全是男人，有的房間全是女人，有的房間有男有女。
烏煙瘴氣是不假，但還都算是正常的打牌，沒有任何出格的事情，這倒是讓他安心了下來。
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你讓小苗帶他進去干嘛？他像是有錢的樣子么？”看著舒浩浩被帶了進去，中年大媽很是不解的看向絡腮胡男人。
走過去，聞了聞他身上，想看看他是不是又喝多了，腦子糊涂。
“他開的，是一輛埃爾法。”絡腮胡男人指了指外面停著的車道。
“我知道那車。不過你說了嘛。他是開埃爾法的，不是坐的。開那車，是司機。有錢人，都是坐那車的。”中年大媽不為所動，
“對，就是因為知道他只是司機，氣質一點兒也不像是老板、富二代，才讓小苗帶他進去的。”絡腮胡從兜里掏出來一包華子，抽出一根，點上。
“什么？”
中年大媽更是懵了，她也沒聞到對方什么有很嚴重的酒氣，看上去不像是喝醉了呀。
絡腮胡男人吐出了一口煙：“當司機的，每天看著老板坐豪車，抱美女，出入豪宅，受人尊重，低聲下氣，肯定會更加想要一夜暴富！妥妥的一頭待宰大肥羊。”
“大肥羊？一個這個點出來給老板買麻將的司機，能有多少錢？”中年大媽已經跟著從絡腮胡男人手里奪過他手里的煙，放進自己嘴里抽了起來。
“我們可以借給他呀，這才是我們的主營業務，就茶水錢，能賺多少？”
“他沒錢啊，而且，跑到我們茶樓來買麻將，說不定都不會玩兒！”
“就是因為不會，才能讓我們宰呀。他沒錢，他老板有啊，至于他在欠了我們錢后怎么從他老板那兒弄來，那是他的事，只需要按時將我們的錢還了就行……”
“好像是有道理。”
“有錢人的錢才不好賺，有錢人都精明得很，玩得花樣也多，我們這點套路很容易被看穿。就得像他這樣的，沒錢，想要有錢，最好宰！”
……
“這是要去倉庫拿么？”
舒浩浩跟著走過了一個燈光不是太亮的走廊，因為先前路過了好幾個沒有人，還有臨時休息室的空房間，帶路的女人都沒停下來，讓他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不會是自己誤闖了那什么窩。
來到一處看上去像是消防門前，苗怡抬起手，在門上有節奏的敲了那么幾下。
在聽到里面傳來幾聲像是組成一首流行歌節奏的回響時，她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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