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北宋紈绔之開局狗頭鍘包大人饒命 > 第四百三十三章曹斌的陰謀 再見彈劾
  見李清照一幅恍然而嘆的樣子,曹斌端起茶碗,悠然地呷了口茶道:

  “所以,接下來本候要做的就是裝病請假了。”

  聽到這話,李清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的,好像多么不情愿似的,恐怕你未必沒有借機偷懶的心思。

  不過她明白曹斌的謀劃后,也知道這么做必要性。

  自從把度支司主事王甫送去見蔡京,曹斌就親自兼領了度支司事務,戶部司也是他岳父老龐太師的舊部。

  而監查各部的三部勾院暫由章惇主管。

  如今就只剩一個鹽鐵司韓絳算是宰相王延齡的人,如果曹斌裝病,江淮鹽案就會落到此人頭上。

  曹斌等的就是韓絳與王延齡等人束手無策,向他求助之時。

  他那時候出山改政才是眾望所歸。

  彼時,鹽鐵司主事之職,也不是不可以謀劃一二,可謂一舉兩得。

  想到這里,李清照不由陷入了沉思。

  朝廷上的事向來復雜,從來不是簡單的忠奸二字可以完全概括,尤其是變革改制,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阻力重重。

  有時候,那些所謂的忠良清流也會是變革最大的阻礙。

  這位曹侯爺的行為,是為了保住權勢也好,為大宋用心良苦也罷,她有些看不明白。

  但他的確是云淡風清之間,就解決了朝廷的危機,還謀劃深遠。

  一時間,她心里竟頗為動容,只覺得大丈夫當如是哉。

  如此想著,她正要為前段時間的不恭致歉,卻聽曹斌十分嚴肅道:

  “李娘子,接下來一段時間,因為本候不能前往三司履職,還需你代我應付日常公務。”

  “你就不要休沐了!”

  聽到這話,李清照心里的動容頓時不翼而飛,滿是無語得看著曹斌,提醒道:

  “三司里的日常公務,需要侯爺整日盯著嗎?”

  平日里,就見你就在官懈渾水摸魚,偷奸耍滑了,整日也不干一件正事,休息得比誰都多。

  現在竟要以你自己缺職為由,剝奪我的休息時間,你好意思嗎?

  曹斌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語重心長道:

  “李娘子,你正青春年少,也才剛剛步入官場,正是努力奮進之時,難道你就甘心只做一個九品小官?”

  “你是本候親自招攬的人才,我向你保證,只要你稍有建樹,將來必然大有做為,若能做到本朝第一個女相......”

  幾桶雞湯灌下去,饒是李清照一向人間清醒,也被灌得迷糊糊,直到出了侯府才反應過來。

  她滿是怨念得回頭看了一眼忠靖侯府,十分郁悶。

  別說她一個女子,就是歷朝歷代,男子中也不乏奇才,但有幾個可以做到宰相之位?

  這分明是曹斌忽悠自己。

  見她離去,曹斌得意一笑,又想起了什么,仔細叮囑了門房一通,才滿意地返回后院。

  一晃數日,這天早朝。

  潘太后高坐殿上珠簾之后,見曹斌的位置空空蕩蕩,皺眉問道:

  “忠靖候的身體還沒有康復嗎?”

  她其實是不相信曹斌會生病的,畢竟已經有了先例,只是不知道他又在謀劃什么。

  不過江淮鹽場的事,商議了幾次都不能拿出萬全之策,讓她十分焦慮,就等著曹斌出主意。

  見他今天又沒有露面,心里不由有點生氣。

  宰相王延齡苦著臉道:

  “忠靖候昨晚又派人告了病假......”

  沒等他說完,一御使出班道:

  “太后,微臣要彈劾忠靖候。”

  “昨日清晨,臣家下人親眼見到,忠靖候攜帶家眷出城春游。”

  “他根本就是在裝病......”

  聽到這話,王延齡頓時無語了。

  這混蛋遞假條的時候,寫得凄凄慘慘,私底下卻連裝都不裝,也太不把自己這個宰相當回事了?

  其實曹斌是做了掩飾的,那御使家的下人也沒有見到他本人。

  只是御使風聞言事,憑空揣測也不是稀罕事了。

  若是曹斌真的生病,他家妻妾又怎么會有興致跑去春游,所以那御使完全有理由懷疑曹斌裝病。

  司馬光本就十分厭惡曹斌,此時忍不住走出臣班,憤然道:

  “鹽道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作為三司主管竟理都不理,這是怡誤國事,尸位素餐。”

  “以臣之見,朝廷應罷免忠靖侯三司副使之職。”

  “與西夏交涉之事,也不應繼續由他處置。”

  聽了御使的彈劾,連包拯都皺了皺眉頭。

  以往他雖然看不慣曹斌犬馬聲色,但最少沒有耽誤朝廷大事,他還能夠視作不見,但這次曹斌做得確實太過份了。

  于是也出班奏道:

  “太后,可遣太醫前往候府查驗,以免冤枉了忠靖候。”

  潘太后并沒有應答,反而看向三司諸員問道:

  “忠靖候告假數日,現在三司由何人值班?”

  鹽鐵主事韓絳早已經等不及了,頗有怨氣道:

  “是曹候爺請來的一位女衙屬,這些時日,都是她執掌曹候爺的印鑒。”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道:

  “此女不過一深閨婦人,剛入官場,就被曹候爺安排了正式官位。”

  群臣聞言,頓時嘩然起來,寇準更是忍不住道:

  “簡直是胡鬧。”

  說完,他又指著王延齡質問道:

  “王丞相,你們政事堂選官就如此兒戲?”

  王延齡無奈至極,他堂堂一個宰相哪里會關注一個從九品的小官。

  何況那是曹斌的幕僚,給個編制也是常情,全在他自己安排,關我什么事?

  沒想到自己也有被曹斌連累的一天,只覺得郁悶至極。

  此時,站在群臣班中的李父嚇得腿都軟了,因為曹斌幫忙,他并沒有外放,還升了官,勉強有參加常朝的資格。

  本以為朝廷商議大事,沒有自己發言的資格,沒想到自家女兒卻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現在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當初為什么要答應女兒出來做官。

  他就知道不會安穩,那丫頭這還沒有風光幾天,就出事了。

  曹斌位高權重,有的是辦法逃脫責罰,自己女兒可就倒霉了。

  見韓絳言之鑿鑿,滿腔不憤,潘太后沉吟了一下,直接吩咐道:

  “來人,宣那女子上殿,哀家要先問問曹斌的情況。”

  說著,又補充道:

  “待朝議結束,哀家會親自考查她的才學。”

  潘太后話音未落,就聽下邊亂哄哄一片,有人奏道:

  “太后,李制誥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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