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北派盜墓筆記 > 第248章 想不到的幫手
  “放開我!老子真是銀川王!”

  聽到走廊外的喊聲,我腦海中一直有的一個疑問解決了。

  不知道還沒有人記得?

  兩年前,在銀川六哥修理廠后面的小房子里,我曾答應過阿扎一個條件。

  我一直沒提起這件事,是因為,阿扎當時說的話簡直莫名其妙,我根本聽不懂!以為是他毀容后精神出了問題。

  他當時在我耳邊小聲說:“兩年后,我們還會在見,到時你都要聽我的。”

  ......

  病房門打開,阿扎低著頭,被人一左一右駕著胳膊。

  曲管理開口說:“吳峰啊,這位是新來的,警告你不要欺負人,他有什么不懂的你就跟他介紹介紹咱們這里的規矩。”

  我態度恭敬,說明白領導,我們肯定和睦相處不惹事。

  此時,阿扎慢慢抬起了頭。

  他眼睛血紅,臉上步滿了猙獰的刀疤,左耳像被瘋狗咬掉一樣,雖然好了,但傷口依然觸目驚心,這張臉,估計小孩子看到會嚇哭。

  “嗯,”曲管理滿意說:“咱們這里就你還算比較老實,我相信你不會給我惹麻煩的。”

  曲管理說完又笑道:“銀川王啊,這位是你的病友吳峰,他比你早來兩天,你在生活方面有什么不懂的以后就問他,懂了沒?”

  阿扎盯著我看了足足十幾秒,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淡笑,開口說懂了。

  砰的一聲,曲管理帶人走了,病房門也被鎖上了。

  我快步走過去,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動靜,確定外面沒人偷聽后我直接轉身問:“阿扎!沒想到吳樂給我找的幫手竟然是你!”

  不到十平米的小屋,我和阿扎對視著,

  “呵呵,好久不見啊項云峰。”

  “沒想到?你沒想到就對了。”

  他單手指著我,微笑說:“項云峰,就你這個豬腦子,當初如果不是我在銀川三番五次幫你,你他媽早就讓金老二弄死了,你本來在糖果廠就該死,該和剛子一起被打死的。”

  我皺眉道:“所以,當初金老二入獄是長春會干的,智元哥死后你迅速當上了銀川王,也是長春會扶持的?”

  “我去....不容易,你腦子終于轉過來彎了。”

  “那銀川的老文呢?他當初幫了我那么多忙,難道他也投靠了長春會?”

  阿扎摸了摸鼻子,開口說:“老文和我們沒關系,他當初是真心幫你。”

  我沉默良久,回憶思慮萬千,腦海中回蕩起了老文那句老話:“老板,你放心,你永遠可以相信我文樹普!”

  原來是個局。

  年齡也對上了,兩年前我19,阿扎29。

  兩年后,我21,阿扎31。

  我是身在局中不知局......他們謀劃兩年,為的就是今天的救人計劃。

  “你沒忘了當初答應我的條件吧?”

  我冷著臉點頭。

  阿扎一屁|股做在床板上,他翹起來二郎腿說:“項云峰,你要聽我的,因為你他媽就是個豬腦袋,還心慈手軟,關鍵時刻總掉鏈子,你光干活就行了,現在匯報匯報你的計劃進度。”

  我聽后氣的笑道:“阿扎,我可以聽你的,但你他媽的別狗眼看人低,我早不是當年那個剛入行的孩子了,有句話你沒聽說過?人會成長,我這兩年經歷的比你更多。”

  “呦呦呦,我的老天爺!”阿扎立即站起來,圍著我轉了一圈。

  “你哪里成長了?”

  “你指給我看看,你是哪里長了?我看你他媽是又短了吧!”

  我忙深呼吸調整情緒,心里告訴自己,別動手!一切以大局為重,能忍則忍!

  不過換個角度想,他說的其實沒錯,兩年前我很多事兒都處理的太傻了。

  如果讓我以現在的處事經驗,去處理那時候的問題,那我當初在銀川帶著小萱和豆芽仔就不會過的像流浪狗了。

  我壓低聲音道:“阿扎,我們的恩怨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不想和你吵,如果我們完不成任務,或者我們的任務暴露被發現了,那后果你知不知道?”

  我指了指水泥地面:“后果是會在這里住一輩子,被關到老死!”

  聽了我說的,阿扎臉上笑意沒了,反正他那張臉笑于不笑看起來都可怕。

  此刻他和我都明白,我們是串在一根棍子上的螞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先說說,你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我挑重點,小聲向他講述了這里的地形,管理人員分布情況,包括我的“操場橫井計劃”。

  阿扎聽后眉頭緊鎖,他站在鐵窗旁望向操場看了幾秒,隨后又抬頭盯著天花板看。

  “這么說,你打算把挖出來的土都堆到樓頂上?”

  “沒錯,”我解釋說:“操場四下開闊,沒有建筑物,這是安全散土唯一的辦法。”

  我一臉認真,繼續小聲說:“我算過,我們不用挖很大的洞,只要有一米高,就足夠我們爬出去,還有,按照一米洞的出土量來說,我們只需要每天散十桶土就夠了。”

  “你看這樣,幫手我已經找到了。”

  “我帶一個人下去挖,樓頂上安排一個人提繩子倒土,然后房間這里在站一個人放風,每天晚上出十桶土,我們最多40天就能挖通。”

  聽了我的計劃,阿扎上下打量著我說:“行啊你小子,士別三日,我還真是刮目相看了。”

  我皺眉道:“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沒解決,就是那個姓齊的,住在地下室哪里?我還沒找到他。”

  說完,我扭頭看向窗戶說:“我準備明晚下去一趟,”

  阿扎問:“姓齊的住哪里你不能打聽?”

  “怎么打聽?要暴露了怎么辦?”

  “你剛來,根本不了解這里的實際情況,住在四樓的人基本上都幾十年沒下過樓,他們怎么會知道現在地下室的情況。”

  “草,你等等。”

  阿扎左右看了看,他突然從床下下把我的洗臉盆拿了出來。

  隨口,在我的注視下,阿扎擺好臉盆脫了褲子,直接蹲到了上面。

  “你!”

  “你他媽要拉屎?!”

  “你小點聲,嚷嚷什么!讓人聽到了。”

  此刻阿扎表情萬分凝重,他蹲在那里兩分鐘不到,額頭上便出了汗。

  “你這是......來前吞了什么東西?”我看出來了,立即問。

  “別說話,我不能分神。”

  他全神貫注,時不時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聲。

  不一會兒,屋里彌漫開了特殊的味道。

  “你這里有沒有什么東西,給我用一下?”

  “我有鋼鋸條,行不行?”

  “那也行,快拿給我。”

  隨后,阿扎用鋼鋸條在盆子里翻來翻去,最后挑出來一個長條形狀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裝有一把外觀特殊的鑰匙,此,還有一小袋看起來好像面粉似的東西,不過顏色卻是金色的。

  正常的鑰匙不是直的,一頭大一頭小嗎?這個不是,它是彎曲帶有弧度的,兩側都開有一排大小不等的豁口。

  “這都是什么?”我疑惑問

  阿扎一臉笑容,對我小聲解釋說:“這他媽是會里找高手定做的萬能鑰匙,我們研究過這里的門,運氣好的話,這把鑰匙能打開這里百分之八十的門。”

  “握草,真的??”

  “試試就知道了。”

  阿扎拿著這把鑰匙在門鎖上一通擺弄,隨即清楚的聽到了卡塔的開門聲。

  “看到沒?牛不牛比?”

  “這簡直!太牛比了!竟然有這種東西!”我十分震驚,

  很多人不清楚,早年這種萬能鑰匙能打開銅掛鎖,直開形的鐵掛鎖,還有執手鎖,包括球形門鎖,都能打開,但對于現代的高級防盜鎖行不通。

  試驗完,阿扎又輕輕鎖上門,這時我問他,那像面粉的又是什么?

  阿扎面露笑意:“你猜猜,你應該能認出來才對。”

  我想了半天,驚疑說:“該......該不會是指兒金吧?”

  阿扎點頭,一臉自信說:“是指兒金,只要這里的管理吃了這東西,咱們就能輕易控制他,到那時,還有什么做不成的。”

  “不對不對.....”

  我忙擺手道:“這東西如果我沒記錯,要配合一種訓練過的貓頭鷹用,是人聽到了那種貓頭鷹的叫聲才會起效果,你有貓頭鷹?”

  “當然有,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準備?”

  阿扎走到鐵窗旁,他臉沖著窗外,輕輕吹了兩聲口哨。

  不多時,只聽到撲棱棱的聲音傳來,一只不大點的貓頭鷹落到了窗臺上。

  阿扎手伸出去輕撫貓頭鷹,貓頭鷹也不跑,并不認生。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激動,因為我已經想好了指兒金給誰用了。

  .......

  隔天一大早,開門后,我強忍惡心蓋了張報紙端著臉盆出去了,快步向廁所方向走。

  “兄弟早啊!過年好!”

  屎無常打了聲招呼和我擦肩而過。

  突然,他停下腳步,猛的轉過來頭!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盆子。

  他那眼神......似乎就像小女孩兒看見冰激凌了一樣,走不動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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