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沒什么反應。
徐亞亞看到秦矜這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心里更恨秦矜。
她的目光瞬間歹毒起來,心里油然而生一個荒唐又邪惡的想法。
秦矜并不知道徐亞亞的情感變化,她感謝前臺小姐幫自己趕走了一個大麻煩。
此刻,江梟正在公司內。
他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煙卷著風一股一股往外吹,助理走進來的時候差點被嗆到。
“江總,您有什么吩咐?”助理雙手放在身前,畢恭畢敬地問。
江梟淡淡地滅了煙,“你去查一查最近許家的項目,一旦有任何問題馬上和我匯報。”
“許家?“助理納悶,“江總,您說的是許清澤嗎?”
“他們家最近不是跟江氏有合作?”
江梟嘴巴里還吐出一口煙圈,煙屁股被他摁在了煙灰缸內。
當江梟轉過來的時候,助理才注意到江梟的臉色非常不好。
“江總,您....這是一晚上沒睡嗎?”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他給江梟泡了一杯咖啡,“江總,您工作也要注意身體啊。”
“誰說我是工作?”江梟卻突然冒出來一句。
助理一愣,不明所以,“這....您不是在為了最近的項目而煩惱嗎?您放心,許家那邊我肯定會盯著的,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匯報給您!”
見江梟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助理覺得自己真沒用,居然沒有本事給江梟分憂。
但江梟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示意助理出去。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里,過了會兒,江梟從兜里面掏出來一串手鏈。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這串手鏈。
江梟都記不太清這手鏈到底是什么時候給秦矜的了,反正肯定有些年頭。
上面的珠子因為摩擦而多了幾條劃痕,江梟目光涼薄又帶著點不忍,他眉毛微微皺起。
而后,江梟默默地開始串手鏈。
這手鏈本來就是用繩子串好的,江梟發現自己雖然把手鏈摔在地上,但是幾個滾出來的珠子都沒有裂開,質量還算不錯。
他一旦開始動手就有些停不下來,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串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眼睛都開始發酸。
江梟手上串好最后一個珠子,在末尾處用小拇指記了個結,這串手鏈終于恢復了原樣。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杰作,目光里帶上點興味盎然。
助理再推門進來的時候,愣住。
他居然看到江梟笑了!
“江....江總?”助理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江梟這時候卻突然朝他招招手。
看著上司這么命令自己,助理不敢不從。
他走了上去,小心問:‘怎么了江總?’
“你看看這個。”江梟指著桌上的那串手鏈。
“這是什么?一串手鏈嗎?”助理好奇。
江梟淡淡:“看得出來它之前壞過么?”
“啊?”助理一愣,“看不出來,江總您要是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它壞過,這看起來和新的一模一樣。”
“行。”江梟似乎是松了口氣。
助理雖然一頭霧水,可是看到江梟這副表情,也就不敢說話,而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覺得江梟剛才應該是如釋重負了。
“江總,下班之后您要去哪?我送您。”助理過了半小時后把文件放在了江梟的桌上,詢問。
江梟發了個地址,面色不明:“去這個舞蹈室。”
秦矜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江梟得監控,他當然知道秦矜新的工作地點在哪里。
只不過自從秦矜找到工作后,江梟一次都沒有去看過。
等到中午,助理開著車載著江梟去了舞蹈室,正好舞蹈室也到了午休時間,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從里面走出來。
江梟推開車門走下去,他剛要去前臺問問秦矜在哪,就看到角落里走出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江總,我們要進去嗎?”助理跟在后頭,沒看到秦矜和江琛,當他走到江梟身邊的時候,發現江梟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某處。
然后助理也看到了秦矜。
他頓時頭皮發麻!
“江...江總,那不是大少爺嗎?!”助理看到江琛的時候很震驚,而且江琛還和秦矜走在一起,兩人看起來關系很好。
“這還用你說?”江梟的語氣陡然間降下去好幾個度,聽起來格外不爽。
助理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縮著腦袋,不敢開口。
將小的目光就像鷹一般,直勾勾看著兩人的背影。
江琛拉開了車門,秦矜順其自然地坐上了副駕駛座。
在江琛抬頭的一瞬間,兄弟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一時間火花四射,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