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確心不在焉的吃著飯,時不時的瞥一眼謝長歲,這貨每次來余家吃飯都能讓她爸媽放下繁忙的工作集體回來,明明是個黑心資本家,卻能跟她爸媽侃侃而談民生問題,也真不嫌違和。
真關心民生你倒是把自己的錢均分給窮人啊。
虛偽!
虧她還誤會自己喜歡他了,她才不會喜歡一個偽君子。
飯后余父又把謝長歲帶去了書房,余母切了水果讓余確送上去,余確端著回了自己房間,憑啥給謝長歲吃,她就不。
余確又想起周云洲,她翻出抽屜里的相冊爬在床上翻看。
余家和周家從前住在一個政府大院里,余確和周云洲又差不多大,可以說從光屁股開始就一起玩,是真正意義上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小時候就喜歡周云洲,周云洲那貨明明也喜歡她,還非裝高冷,等著她先告白,她也是傻,真就主動告白了,可把周云洲驕傲壞了。
可也只有那一次是她主動,兩人確定關系后,都是周云洲主動,幾乎把她捧上了天,整個大院里誰不知道他們以后一個要當周家媳婦,一個要當余家女婿,連雙方父母都默認了。
然而世事難料,他們終究還是走散了。
啪嗒。
一滴眼淚滴在了照片里周云洲的臉上,余確慌忙擦掉。
“呵。”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余確差點沒嚇死,一咕嚕翻過身,就見謝長歲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正站在床尾看她。
啪!
她第一反應就是合上相冊,第二反應才是抱怨他:“你怎么又不敲門,走路還跟鬼一樣無聲無息,想要嚇死誰。”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怎么,怕我看見你抱著相冊緬懷前男友嗎?”謝長歲嘲諷一笑。
余確把相冊往后藏了藏:“什么緬懷,說的人家好像死了一樣。”
“如果當年他真的死了呢?”謝長歲突然問。
余確一愣。
周云洲當年要是死了,以她當時喜歡他喜歡的程度,會不會活不下去?
她沒假設過這種可能,但想想也會覺得心痛。
謝長歲從她的表情上就得到了答案,又是一聲冷笑,轉身去了浴室。
“哎你干什么?”余確忙問。
謝長歲:“洗澡,你爸媽留宿了。”
余確:......
真是親爸媽,明知道他們分居了,還搞這套。
謝長歲以前也在這里留宿過,衣柜里有他的衣服,他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找睡衣,當著余確的面就要扯掉浴巾。
余確沒眼看,一溜煙的鉆進浴室。
等她洗完澡磨磨唧唧的出來,謝長歲已經在床上躺下了,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余確松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上了另外半張床。
“你拍照的時候回過頭嗎?”剛躺下,身邊男人就詐尸了。
余確又被他嚇的不輕,沒好氣的道:“誰拍照不看前面,看后面干什么。”
“那為何現在又要回頭看?”謝長歲更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