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歲那天沒去病房,余確在醫院住了三天他都沒有再來過,出院這天是她媽來接的人,直接把人接回了余家。
余確感動不已:“論靠譜還得是我親媽,我還以為我跟謝長歲分居后你們就不要我了呢。”
余母瞥她一眼:“別太感動,我忙的跟陀螺一樣,哪有功夫來接你,是長歲說今晚回去吃飯,拜托我順路把你接回去。”
余確:......
“我就知道,滿心滿肺都是老百姓的余廳長,怎么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個女兒了,白感動了。”
生氣的把頭扭到了車窗這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久違的失落又在這時爬上來。
圈子里的人都羨慕她,父母皆是高官,她是名副其實的官二代,可誰又能知道她的童年是怎么過來的,父母永遠都有開不完的會,接不完的電話,忙不完的事,別說陪她,她一個月都見不了了他們幾次,她是被爺爺奶奶和保姆帶大的。
“你見過周云洲了?”她賭氣不說話,余母又重新起了話題。
余確悶悶的答:“見過了,要是想說教的話請免開尊口吧。”
余母破天荒的沒說教,只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提醒她:“你跟長歲已經結婚了,過去的人和事,就讓它過去吧。”
余確不知道周云洲在她這里算不算過去了,七八年了,再見面時,她心里當然是高興的,看到他還好好的,她比誰都高興。但不知為何,卻沒了當年的心悸,現在周云洲對她而言就是比朋友還親密一些的朋友,一樣重要,又已經不同了。
到了余家,余母換了鞋就往廚房鉆,詢問阿姨做了些什么,看看有沒有按照謝長歲的口味做,又說要親自下廚,做幾道謝長歲愛吃的菜。
她媽連一碗面條都沒怎么給她做過。
余確嘁了聲,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間。
謝長歲進來時,她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看綜藝,綜藝挺搞笑的,只是她笑不出來,一張臉皺的跟包子似的,尤其在看見謝長歲后更甚。
“不知道敲門嗎?謝家的禮儀就是這么教你的?”余確沒好氣的道。
“我進自己家敲什么門。”謝長歲立在門口,沒進來的打算。
“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余確糾正。
謝長歲:“結婚的時候你爸媽就說了,這房子以后給我,說我娶了他們女兒委屈了,這房子是給我的補償。”
余確一骨碌爬起來:“不可能,我爸媽的東西憑什么給你。”
謝長歲:“不信你自己去問。”
當然要問。
事關財產,必須得問清楚。
余確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蹬蹬蹬的往樓下跑。
“爸,媽,爸,媽。”一邊跑一邊喊,火急火燎的。
余父剛進門換了鞋就瞧見自家閨女從樓梯上飛奔下來,他蹙眉:“跑什么。”
余母也從廚房出來:“喊什么呢。”
余確剎住腳:“爸媽,你們要把這房子給謝長歲?”
夫妻倆異口同聲:“嗯。”
“你們怎么這樣,到底誰才是你們親生的。”余確生氣了:“你們兩袖清風的,就這套房子值點錢,居然還不留給我。”
“給長歲不就是給你,有什么區別。”余母低頭看見她光著腳,訓斥:“回去穿鞋。”
謝長歲這時拎著她的拖鞋下來,彎腰:“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