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提著精神與顧澤也一同落座。
保姆過來上茶,司機正好把兩人帶的禮品交給她。
陸夫人瞧見了,嗔怪道:“來就來了,怎么還帶禮物,又不是外人。”
“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新年嘛,圖個吉利。”蘇葉笑著回。
“還是這么會說話,來,坐我邊上來,咱倆說說話。”陸夫人親切的朝她招手。
蘇葉便起身坐了過去。
陸司令也對顧澤也道:“她們女人說話我們不摻和,走,去下盤棋。”
顧澤也自是沒異議,隨他換個地方。
兩人一走,陸夫人就趕緊問蘇葉:“你們怎么回事,在豐京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么現在日子好過了又離了。”
陸夫人就生了倆小子,沒女兒,蘇葉很合她眼緣,雖只有一面之緣,但也把她當成了晚輩親近,得知她跟顧澤也離婚了一直想找機會問問。
“原因很多,說不好。但我現在過的很開心,每天都很忙碌,生活也有奔頭,我想只要過的比以前舒服,這婚就沒離錯。”蘇葉跟誰都是這套說辭,不可能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陸夫人不太好插手別人夫妻的事,聞言仔細瞧了瞧她,點頭:“人雖比以前瘦了些,但精氣神瞧著卻是不錯。我跟老陸在春晚上瞧見你的時候都驚了一跳,你可真有本事,都上春晚了。”
“也是機緣巧合,朋友相助。”蘇葉謙虛一笑。
“那也得你自身有本事。”陸夫人笑道:“怪不得老陸以前想把你安排進部隊的文工團,還是他眼睛毒,早早看出來你的厲害了。”
蘇葉又謙虛一笑:“承蒙司令厚愛。”
“他可不是見了誰都厚愛,你呀,就跟我們夫妻倆投緣。”陸夫人拉著她的手,越看越喜歡:“我要是有你這么個女兒,做夢都要笑醒。”
“您這話逮著個女的就要說一遍,就不能換句新鮮的。”一道慵懶的聲音把話接了過去。
蘇葉側頭一看,是個身材頎長,長相端方硬朗的男人,應該是剛睡醒,上身隨意套了件圓領軍綠T,下身是同色休閑褲,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神色。
“這都幾點了才睡醒,仔細你爸看見了抽你。”陸夫人罵了句,轉頭跟蘇葉介紹:“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兒子,陸寒洲。”
“陸先生。”蘇葉對陸寒洲點頭。
陸寒洲嘿了聲,人往對面的沙發上一歪,修長的雙腿往扶手上一搭,瞅著蘇葉:“頭一次聽人喊我陸先生呢。”
“腳丫子放下去,坐好。”陸夫人又罵他,然后對蘇葉道:“甭跟他客氣,你倆一樣大,叫他陸寒洲就行。”
蘇葉肯定是不能直呼人名字的,便笑笑沒接話。
陸寒洲卻是有意見:“媽,我倆咋就一樣大了,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可能同分同秒吧,雙胞胎還得分個大小呢,她瞅著就比我小,高低不得叫我一聲哥。”
“呸。”陸夫人罵他:“你瞅瞅自己哪里有個哥樣,少占人便宜。三年前你爸在豐京老毛病復發,吃不下喝不下,得虧蘇葉照顧了幾天,認真算你還得叫她一聲恩人。”
陸夫人這么一說,陸寒洲就知道她身份了,樂道:“我當是誰呢,顧澤也的媳婦啊。”
“別瞎喊。”陸夫人道:“他倆離婚了,你叫人名字就行。”
陸寒洲像聽到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拍手稱贊:“離的好離的妙離的呱呱叫,顧澤也那廝瞧著就是個沒情趣的,哪個女人受得了。妹子,你叫我一聲哥,哥回頭給你找個好的。”
“多好的?”陸寒洲話音落,一道冒著寒氣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