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繼續平穩的向前行駛,顧澤也發現蘇葉被打斷通話后情緒就低迷了下去,靠著車窗垂眸不語,不知是不是還在為韓少翌的行為感動。
“三歲小孩才會像他這樣,做了什么事都要讓別人知道。”顧澤也醋勁發作。
蘇葉茫然抬頭:“你在說少翌?”
“不然呢。”顧澤也輕嗤:“捐了錢要告訴你,收拾了陳馨也要告訴你,我這回見閆無恙都沒聽他炫耀自己考試拿了A。”
這滿滿的敵意只有聾子聽不出來。
蘇葉抬眸翻他一眼:“他本來就還小。”
“你管二十五六叫小?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掌管顧氏集團了。”顧澤也嗤笑。
蘇葉又翻他一眼:“你們成長環境不同根本沒有可比性,你怎么不拿自己跟國外皇室的王子比,人家像你這么大都掌管一個國家了。”
“你就是要替他說話是吧。”顧澤也被氣著了。
“是你先攻擊別人的,每個人性格不同,有人喜歡只做不說,有人喜歡只說不做,有人喜歡又做又說,你又何必拿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蘇葉才不管他生不生氣。
顧澤也被噎的不輕,扭頭給了她一個后腦勺。
再說就要吵起來了,他不想跟她吵架。
蘇葉也不想跟他吵,索性閉目養神。
孫啟在前面聽的都想替自家老板喊冤,他家老板做的事可多了,韓少翌拍馬也追不上好嗎。
蘇葉一肚子心事,壓根沒注意車子是往哪個方向開的,直到車子熄了火,睜開眼睛才發現顧澤也把她帶回了望月臺。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要回自己嘶......”一激動碰到了腳踝,疼的蘇葉呲牙咧嘴。
顧澤也立刻按住她:“亂動什么,送你回公寓讓你自生自滅嗎?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么情況,你要不想好了我現在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蘇葉不敢動了,比賽沒剩幾天了,她要是養不好參加不了比賽,怎么對得起其他人的努力。
意識到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蘇葉就任由顧澤也把她抱下車。
孫啟快步上前開了門開了燈,顧澤也把人放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電話:“到哪兒了?”
“門口。”
顧澤也轉身就看見了唐空青,他把手機扔到茶幾上,讓孫啟去倒水。
“青哥。”蘇葉詫異:“你怎么來了?”
“顧澤也說你韌帶拉傷,我來看看。”唐空青走近,放下藥箱,蹲到她面前詢問:“哪只腳?”
蘇葉把左腳的裙擺拉高:“這只。”
唐空青檢查了一番。
“我這三五天能痊愈嗎?”蘇葉更相信唐空青的醫術,他要是說可以那肯定就是可以。
唐空青也沒騙她,坦誠的道:“我每天過來給你針灸,再外敷膏藥,三五天下地活動不成問題,但如果想跳舞,恐怕不行。”
走路和跳舞不一樣,跳舞需要旋轉跳躍,腕部受力過多,三五天恢復不了這么好。
“不能不行。”蘇葉堅定的道:“比賽我一定要參加,大不了到時候打封閉。”
“胡鬧。”顧澤也斥道:“不就是一場比賽,這次錯過了還有下次,你的腳要是因此留下后遺癥還談什么以后。”
“我沒有胡鬧。顧澤也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為了這個比賽我們付出了多少嗎?別說只是韌帶拉傷,就是骨裂了我都要跳,我要是因為這點傷就放棄,怎么對得起其他人。”蘇葉也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