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
清晨的墓園格外冷清,一座座墓碑透著蒼涼,無聲的訴說著悲傷。蘇葉穿著黑色風衣,抱著花垂眸穿過一排排墓碑,停下時抬眸,忽地愣住。
顧澤也脫了西裝外套,襯衫袖子卷到小臂,正用打濕的毛巾擦拭墓碑,孫啟站在一旁,一手抱著花,一手搭著顧澤也的外套。
“蘇小姐。”孫啟最先看見了她,頗為驚喜。
顧澤也聞聲抬頭,眼里亦有驚喜。
“你怎么來了?”蘇葉走上前,她看到顧澤也只有驚訝和意外。
“昨晚夢到媽了,過來看看。”顧澤也回的自然,手里的動作也沒有停。
蘇葉沒在媽媽的墓前糾正他的稱呼,她把花放到地上,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濕毛巾,跟他一起擦拭墓碑。
葉蓉的遺照還是年輕時的樣子,淺淺的笑著,與夢里猙獰的她截然相反,蘇葉輕輕擦拭照片,一遍遍在心里說對不起。
兩人合力很快就把墓碑前前后后擦的干干凈凈,孫啟很有眼色的接過兩人手里的毛巾,等顧澤也整理好襯衫又把外套遞過去,顧澤也穿好外套,徹底整理好儀容后,才鄭重的把花放下,鄭重的鞠了三個躬。
“媽,很抱歉,這幾年第一次來看您,以后我會抽時間多來看看您,也會照顧好蘇葉,您請安心。”
蘇葉看了他一眼,彎腰把花放下,在心里默默補充:“媽,您別聽他瞎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哪知道顧澤也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也默默補充:“離婚只是暫時的,我一定會把她追回來的。”
掃完墓兩人一起往墓園外走,顧澤也問道:“感冒好點了嗎?”
“好多了。”蘇葉禮尚往來:“你呢?”
顧澤也:“我也好多了。”
沉默。
顧澤也又找話題:“想好編什么舞了嗎?”
蘇葉:“想好了。”
來之前還沒想好,現在想好了。
又沉默。
顧澤也沒再找話題,默默陪她走到停車場。
蘇葉去找自己的車,顧澤也叮囑:“記得吃早飯。”
“你也是。”蘇葉頭也不回的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顧澤也等她的車開走后才上車。
蘇葉開車去舞蹈社,她是第一個到的,衛朗都還沒來,她給衛朗發了條微信,讓他給自己帶份早餐,隨后就進了排舞室。
衛朗來時,蘇葉已經在排舞室待了一個多小時,他喊她出來吃早餐:“你怎么來這么早?”
“今天醒得早,你看看這個。”蘇葉把幾張A4紙給他,上面都是她構思的舞劇場景。
衛朗拉開椅子坐下翻看。
七八分鐘后,他眼底浮起狂喜,同時又很詫異:“你怎么想到這種舞劇?”
無關愛情,也無關友情,與紅色不沾邊,也非神話故事,竟是一場詮釋母愛的舞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