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確不以為意的問:“顧澤也離婚的時候跟人簽了不許人出來跳舞的協議了?”
誰會簽這種奇怪的協議。
謝長歲道:“在場許多人都認識她,我們結婚你讓她上去跳舞,外人會怎么想?”
“我需要管別人的想法?”余確向來活的自我:“我結婚我高興就夠了,這舞跳的甚合我意,我等會要給她加錢。”
“余確!”謝長歲沉了音:“別把你大小姐的不可一世用在蘇葉身上,否則顧澤也不會因為你是我妻子就不翻臉。”
“那你趕緊跟我劃清界限,免得連累你們兄弟都做不成。”余確冷笑。
謝長歲知道她這是又犯倔了,沒再跟她多說,打算等會去跟顧澤也解釋清楚。
顧澤也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看著蘇葉,根本無心去想其他。
他知道自己想她,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她,因此他不敢讓自己空閑下來,因為一閑下來就會想她。
此時此刻終于見到了她,他才知道自己比以為的更想她,也比自己以為的更后悔,后悔跟她離婚。
然而看著她在舞臺上輕盈靈動大放異彩的樣子,他又覺得是值得的,他已經困了她四年,即便再后悔,再不舍,也該放她自由。
蘇葉的臉并不陌生,不少人一開始沒認出來,看著看著也認出來了,男人除了覺得這舞跳的好看外沒太多其他想法,反而是女人們竊竊私語。
“這不是蘇葉么,果然沒了豪門太太的光環,只能靠跳舞為生了。”
“她離婚沒分到財產嗎,怎么會出來跳舞?”
“顧總怕是早厭棄她了,怎么可能給她分財產。”
“沒有顧總怕什么,你們瞧瞧那些男人的視線,恨不得粘她身上,還怕找不到第二個顧總。”
“別說男人了,我一個女人看的都心動。”
“女人也不是不行啊,錢給夠了,男女不忌。”
“哈哈。”
“你們少說幾句風涼話,人家離了婚不容易,你們以后誰家有個喜事記得光顧一下。”
“哈哈,那是肯定。”
這些人光把注意力放在蘇葉本人身上了,都沒注意劇情講的什么,回過頭看還要惡意揣測蘇葉的用心,說她自己離婚了也見不得別人好,人家熱熱鬧鬧喜喜慶慶的婚禮你跳什么悲情舞,這不純純詛咒人家么。
但只要用心看的人都看出了點東西,這場舞是披著悲情外衣的大圓滿劇情,講述了男女因媒妁之言成婚,婚后并不相愛,妻子在一次午后小憩時做了一場黃粱夢,夢中她與相愛的男子成婚,可婚后生活依然過的不如意,她最終郁郁寡歡,臨終前才悟透了婚姻的真諦,醒來發現是一場夢,仿若獲得了一次重生的機會,憑借著夢中總結來的夫妻相處之道,從此與丈夫恩愛白頭。
前期悲情,中期苦楚,后期甜蜜,誰又能說不發人深思呢。
在場多少人的婚姻都起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多少夫妻是貌合神離,互不相讓,婚姻早就岌岌可危。可看完這場舞,他們都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人,心底有著很大的觸動。
夫妻多年,不是愛人勝似愛人,這種感情又其實外面那些年輕男女能給的,外人再好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眼前人才是值得珍之惜之的。
一位年過五十的男人拿起筷子給身邊人夾菜:“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
身邊人垂眸看著碗里的白玉蓮藕,鼻尖酸澀。
她已經記不清丈夫有多久沒給自己夾過菜了,原來他還記得自己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