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西下班給落溪打電話沒打通,打給四錢才得知她又去實驗室了。
“去實驗室做什么?”楚京西問。
四錢回道:“落大夫讓人買了神農醫館那個寧大夫聲稱可以治療癌癥的藥,拿去實驗室研究了。”
楚京西掛斷電話就去實驗室找人。
到了實驗室卻沒見著人,助理說落溪還在忙,請他先到辦公室等。
楚京西在辦公室等了近一個小時才見到人,落溪進來后摘了口罩,臉上全是凝重,仔細看還能看出幾分生氣。
“喝點水。”楚京西先給她倒了杯水。
落溪沒心情喝,不過還是接過來抿了一口。
“四錢說你又在研究寧姸的藥,有什么問題嗎?”楚京西把人按到沙發上坐下。
“寧姸簡直是瘋了。”落溪把水杯啪的放到茶幾上,氣憤的道:“她怎么敢說自己的藥副作用小于化療藥的,癌癥患者吃了她的藥等同于吃毒藥,是能治療癌癥甚至治愈,可代價是得長期服用抑制毒素蔓延的藥,若是不吃抑制藥,生命根本得不到太久的延長。而吃了抑制藥也延長不了多久,且還要承受毒素破壞器官的痛苦,最終器官衰竭而亡。”
楚京西并不意外,輕聲安撫:“犯不上生氣,你把情況整理成報告反應給藥監局,藥監局自會去查證。”
“我肯定要反應的。”落溪說著就起身往辦公桌走:“我現在就寫報告。”
楚京西沒攔她,拿出手機安排人把晚餐送過來,然后拖了把椅子陪她一起寫。
落溪不擅長寫這類東西,剛起了個頭就寫不下去了,視線求救般的側到一旁男人身上。
楚京西無奈接棒,落溪笑嘻嘻的把位子讓給他,坐到一旁托腮盯著他看。
男人的長相不愧是女媧炫技的作品,連側臉都迷人的不行,認真寫報告的樣子更迷人,落溪看的出神,心底的戾氣都一點點消散了。
晚飯送過來時,楚京西敲下最后一個字,拎起一旁的人先去吃飯。
落溪殷勤的先給他盛湯:“辛苦楚先生了。”
楚京西受用的接過。
落溪又給自己盛了碗,喝湯的時候想起來要問他的事:“寧姸在國外的事你還沒有查到?”
“查到了部分,本打算全部查清楚再告訴你。”楚京西道。
落溪忙道:“先說說查到的東西。”
寧姸剛出國那兩年身體很差,基本上都在醫院住著,后來身體稍好一點出院,也幾乎是足不出戶,她大學前的學業都是在家完成的,大學時考入醫學院藥劑專業。
她在學校的專業成績非常優異,畢業后收到了世界五百強藥業的offer,在那家藥業工作兩年,隨后跳槽進入一家私人實驗室,專門研發藥劑,直到回國前才辭職。
“沒了?”落溪聽完有點傻眼。
楚京西:“沒了。”
落溪難掩失望:“這不等于啥也沒查到嗎?在她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活里都沒有姜奶奶的身影?”
“要么回國之前她就把關于姜奶奶的一切抹除干凈了,要么是從一開始姜奶奶就沒留下痕跡。”楚京西道。
“前者很難做到吧。”落溪道。
楚京西頷首:“嗯,我也傾向于后者。”
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把自己藏的很深,盡量不留痕跡,那別人很難查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