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西說完就發現落溪情緒不對,馬上把人抱到懷里,道:“我以前沒覺得自己欠她什么,寧彥提出讓我看在那件事上放過神農藥業時,我忽然對她有了感恩,感恩她救了我,感恩她讓我能有機會遇見你,感恩遇見你時我不是一個病秧子,我是因為這些才答應寧彥,并非因為寧姸,你不要多想,嗯?”
“嗯。”落溪緊緊回抱著他。
她想她不應該吃這些飛醋,她和楚京西風風雨雨這么些年,婚姻和愛情都禁得起風浪。
楚京西把人安撫好,才回過頭來說更重要的事:“你知道我今天去見誰了嗎?”
“誰啊?”落溪仰起頭好奇發問。
“一個在業內很出名的算命大師。”楚京西道。
“啊?”落溪驚訝:“你找算命大師干嘛?你不是一向不信這些嗎。”
“只要與你有關的我都信。”楚京西從西裝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紅紙:“你看看。”
落溪好奇的打開,紅紙上橫豎寫了三行字,兩個豎行分別是她和楚京西的生辰八字,最下面橫著寫了一個日期。
“這是什么日子?”她沒看懂。
用他們倆的生辰八字做算術題得出來的數字嗎?
“黃道吉日。”楚京西道:“大師給我們倆算了個結婚的吉日。”
落溪懵了:“咱倆不都復過婚了嗎?”
“婚禮不沒辦呢么。”楚京西認真的道:“楚太太,我還欠你一場婚禮。”
落溪噗的笑起來:“婚禮也辦過了,在南城辦的,你忘啦。”
“那個不算。”楚京西道。
“怎么不算了。”落溪把頭靠到他肩頭:“我說算就算,用不著再大費周章。”
楚京西偏頭吻在她臉頰上:“楚太太,給個表現的機會,我想送你一場可以回味一生的婚禮,到你老去的時候都還記得楚京西很愛很愛你。”
落溪眼眶一熱,微又一仰頭,吻上他的唇。
楚京西,落溪也很愛很愛你。
夜里,一場情事結束后,落溪沉沉睡了過去,楚京西卻毫無睡意,起身出了臥室,到走廊盡頭的露臺抽煙。
半根煙抽完,他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電話好一會才被接通,話筒里傳來閆羅的起床氣:“大半夜的鬼都睡了好嗎,你有啥事不能等天亮再打,不知道老人家睡眠不好嗎。”
“你等的人出現了。”楚京西一句話成功澆滅老頭的起床氣。
話筒里好一會沉默。
“你確定嗎?”半響后,閆羅才找回聲音。
楚京西:“不確定,但應該錯不了。我也很意外。”
“怎么說?”閆羅問。
“你猜的沒錯,她收了個徒弟,只是徒弟是個我沒有想到的人。”楚京西道。
“怎么,你跟對方有仇?”閆羅又問。
楚京西:“沒仇。”
“沒仇你感慨個屁。”閆羅翻著白眼問:“對方醫術如何?”
“不清楚,她對外的身份是個藥劑師,我喝了她給的藥劑之后,氣血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恢復了一些。”楚京西道。
閆羅:“沒后遺癥?”
楚京西:“暫時不知道會不會有。”
閆羅唏噓:“這么些年過去,看樣子她在這條路上精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