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夢大抵是被李宴氣狠了,話頭一起就沒停下來,落溪聽她吐槽李宴就跟聽脫口秀似的,樂的她好幾次噴水。
“你怎么一直在笑,這有什么好笑的,聽別人訴苦的時候保持同情是最基本的禮貌好嗎?”孟夢對落溪的態度極其不滿。
她都這么可憐了,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哈哈哈,我也不想笑可是忍不住啊。你確定自己是在吐槽假老公而不是冤家嗎?”落溪都快笑抽了。
“什么冤家?”楚京西領著兒子走過去,正好聽到最后倆字。
“說孟夢和李宴呢。”
落溪回了句,見父子倆都是一頭大汗,從背包里拿出兩條毛巾遞過去。
父子倆擦著汗坐下來,落溪把自己喝過的水順手遞給楚京西,然后拿了一個叮當貓的保溫杯給閆無恙。
閆無恙打開蓋子喝水,神似楚京西的五官透著清冷矜貴,跟手里那只藍胖子保溫杯委實不配。
孟夢沒眼看。
真搞不懂落溪怎么想的,酷酷的兒子哪里不香,干嘛非要逼人家當個萌寶。
“你跟李宴怎么了?”楚京西喝了水,歇了幾口氣才問孟夢。
孟夢還是有點怕他,弱弱的道:“我想離婚,他不同意,都撕碎八份離婚協議了,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他有毛病你有毛病?”楚京西看傻子一樣看她:“李宴如今是深城商界新貴,哪點委屈你了?”
孟夢嘴巴一癟,不說話了。
楚京西也沒興致管她,拎了自家老婆起身:“走了。”
落溪順手拽了自家兒子,也沒忘對孟夢說上一句:“離婚的事你再考慮考慮,我覺得李宴是喜歡你的,你要不討厭他可以真心處處。”
孟夢看著一家三口漸行漸遠的背影陷入沉思。
李宴過來找人的時候就看見她像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他拿手在人眼前晃了兩下:“大冷天的擱這兒當望夫石呢。”
孟夢回神,難得沒有跟他嗆聲:“你怎么來了?”
“不來你打算在這兒坐一晚上?”李宴哼唧了聲:“總不至于我不同意離婚你就以死威脅吧。”
“你為什么不想離婚?”孟夢居然沒生氣李宴這么說話,脾氣格外好。
李宴心頭升起警惕,答案還是一如既往的公式:“說了八百遍了,公司正在上市的關頭,我身為老板不能爆出離婚的負面新聞。”
“僅僅因為這個?”孟夢追問。
李宴反問:“不然還能因為什么。”
“因為喜歡我?”孟夢接話。
李宴一頓,好幾秒才輕嗤出聲:“天都黑了,做什么白日夢。”
“那就好。”得了他的答案,孟夢松了一口氣。
李宴卻像胸口堵了一團氣,沒好氣的問:“回不回家?我可沒工夫陪你吹冷風。”
孟夢道:“聊完就回。”
“還有什么好聊的?”李宴問。
孟夢道:“我們各退一步,婚可以不離,先分居吧,等你公司上市穩定后再離。”
李宴胸口堵的更厲害了,磨著牙道:“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信不信我們前腳分居,后腳就會傳出離婚謠言,對于即將上市的公司來說,一點風吹草動都禁不起,我不能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