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的眼淚跟斷了線似的怎么也止不住,楚京西怎么哄都沒辦法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后來哭的太狠了,動了胎氣,肚子疼的厲害,嚇的楚京西趕緊把閆羅喊了過來。
閆羅幾根針下去,落溪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楚京西心疼的眼睛泛紅,沉聲問道:“你跟她說了什么?”
“說了幾句實話。”閆羅懶洋洋的反問:“不行?”
“你看她這個狀態能聽實話么。”楚京西墨眸里翻滾起陰沉,一字一句的警告:“那件事她要是知道了,你永遠別想救活閆年。”
閆羅懶散的老眼里聚起幾抹兇光:“你威脅我?”
“是。”楚京西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和孩子,若他們其中一個有閃失,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閆羅被氣到了,牙齒磨的咯吱響:“你這樣我還怎么磨煉她,今天我不過給小明下了點毒考考她,她就覺得我十惡不赦了,要是讓她親自動手,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你給小明下毒?”楚京西都沒想到。
“不行嗎?”閆羅冷哼。
楚京西頭疼的抬手按了按眉心:“你不要動她身邊的東西,回頭我給買些兔子倉鼠回來。”
“你懂個屁。”閆羅道:“今天中毒的要不是小明,她不一定能找對解藥,只有生死一線的那個是她在乎的,她的潛能才能被激發出來。”
“那也用不著上來就下猛藥,她還大著肚子。”楚京西極其不贊同。
閆羅:“放心,孩子早就成型了,就算現在生出來也能救活。”頓了下,他才又說了句:“可我的時間不多了。”
楚京西沉默了。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的只有落溪清淺的呼吸聲。
半響后,閆羅背著手走了,月光打在他身上,地上映出一道佝僂的影子,透著無盡的滄桑。
楚京西守在床邊,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兒,眸光晦暗。
......
落溪這一覺睡的很安穩,一個夢都沒有做,睜開眼睛就感覺到后背貼著一個堅硬的胸膛,一只胳膊從身后橫過來,搭在她的側腰上,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
她還記得他的手有多好看,上帝格外偏寵他,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瑕疵,是女媧最完美的作品。可如今,這雙手,全是傷疤。
落溪抬起指尖,輕輕撫上男人手背,剛觸碰到上面的疤痕,男人就醒了。
“醒了。”男人支起上半身來看她的臉:“肚子還疼嗎?”
“不疼了。”落溪抬手摸上他的臉頰:“嚇到你了吧。”
“嗯。”楚京西蹭了蹭她的手心:“心臟病都嚇出來了。”
“胡說。”落溪捂住他的嘴:“呸呸呸。”
男人眉梢微彎,眸底滑過一抹惡趣味,下一秒伸出舌尖,在女人溫軟的掌心舔了一口。
濕潤的舌尖滑過肌膚時,落溪掌心狠狠一縮,下意識的抽手:“你干嘛呀,臟死了。”
“我昨晚刷牙了。”被嫌棄的楚京西委屈的道。
“我沒洗手。”落溪五指彎曲,指腹滑過掌心,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