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國外的牌子,靈芝敬謝:“謝謝,不用,買不起。”
落溪輕笑,不等再開口,今天的第一個病人上門了。
靈芝一秒站直身體:“你好,這邊請坐。”
來的病人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模樣,一身時尚大牌,手里提著的手包靈芝認識,是香奶奶最新款。
靈芝請她過去坐,女孩像沒聽見一樣,一雙化著精致眼妝的大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醫館,不知為何,靈芝從她眼睛里看出了挑剔,好像不是來看病,而是來巡店的。
有點不舒服。
但靈芝還是很客氣禮貌:“這位小姐,大夫在這邊,您請這邊坐。”
女孩依舊我行我素,竟開始圍著醫館轉起來,看看這里,瞅瞅那里,眼睛里的挑剔也變成了嫌棄。
靈芝心里更不舒服,走回來小聲對落溪道:“這不會是個聾子吧。”
“說誰聾子呢。”一直不說話的女孩冷不丁的看過來,視線落到落溪身上,嗤了聲:“當誰都跟你們老板一樣是個殘疾么。”
后半句的話實在算不上禮貌。
靈芝的火氣都頂了上來:“你怎么說話呢,到底有沒有病,沒病請別耽誤別人看病。”
“實話還不讓說了?”女孩轉到了診桌前,一屁股坐下來,盯著落溪的眼睛:“難道你不是瞎子?”
落溪微笑,平著音道:“看得出來你不瞎。”
女孩一噎。
靈芝心里痛快,一本正經的問:“你不瞎不聾,是來看腦子的嗎?”
就差明著罵她腦子有病了。
女孩臉色一變,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目露兇光:“敢跟我陳月這么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喂狗。”
陳月。
這個名字聽的靈芝倒吸一口涼氣。
她是南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許多人就是沒有見過也聽過名號。
陳月這個名號,她從小學聽到現在,說是聽著她的‘光輝事跡’長大的都不為過。
南城最大的貿易公司霧江貿易的大小姐,沒人敢得罪。
“現在知道怕了?”看見靈芝臉上露出慌亂,陳月滿意的笑了聲:“你要是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頭,說你錯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
靈芝臉色一白,下意識后退。
落溪抬手拍了拍她,無聲安撫,繼而對陳月道:“陳小姐,我這里是醫館,不是武館,你若想踢館,出門直走三百米有家跆拳道館。”
“踢館?”陳月嗤笑:“你不僅瞎,還夠蠢的。居然以為我是來踢館呢,電視劇看多了吧。”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落溪始終平淡:“陳小姐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離開閆年。”陳月直說了:“你一個瞎子,哪點配得上他。”
哦,合著是來搶男人的。
這戲碼,落溪熟啊。
她心態更穩了,語氣真誠的道:“陳月妹妹,不瞞你說,我也是被強取豪奪來的,你要是能說服閆年放了我,我以后吃齋念佛都會感激你。”
陳月:......
怎么跟預想的反應不一樣?
這讓她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