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陰謀論,只是這事處處透著不尋常。按理說已經七個月了,胎早就坐穩了,除非摔跤或者受到撞擊,一般情況下不會晚期流產。
且昨天寧小夫人一回去就住進了醫院,肯定各種檢查都做了一遍,要是有流產跡象,寧致遠早就找上門了。
好端端的到了半夜才出意外,很難不讓她往栽贓陷害上聯想,畢竟寧小夫人要是一尸兩命,楚京西肯定逃不了被追究責任。
“什么也沒查到。”楚京西說道:“她的一應吃喝都是寧家人負責,好幾個傭人伺候她一個,別人想對她下手也很難找到機會。”
落溪聞言忍不住猜測:“總不能是寧家人自己干的吧?”
“可能吧。”楚京西其實也是這么懷疑的。
落溪沉默一瞬:“如果真是如此,那你說的對,我還是低估了寧家人的惡毒。”
為了陷害楚京西,連自己的妻女都能害,這都不是惡毒,是不當人了。
“現在是不是覺得我還是很好的?”楚京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你?”落溪心道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剔除手段,一樣都是利用老婆。
“我不好?”楚京西敲了敲桌板,示意她說話之前先看看碗。
落溪堆起笑:“你比寧致遠長的帥。”
楚京西顯然不滿意這種答非所問的回答。
“我這人沒啥缺點,就是膚淺,你的每一點長相都踩在了我的審美上。常話不說了嗎,三觀跟著五官跑,你長成這樣,就是殺人,我都能幫你埋尸。”落溪緊跟著又道。
楚京西抿著的唇角微勾,嫌棄的道:“瘦的沒二兩肉還幫我埋尸,能揮動鐵鏟子么,多吃點吧。”
落溪吃不下了,放了筷子:“飽了。”
楚京西又嫌棄她:“你是貓嗎,就吃這么點。”
“我吃不少了。”落溪擺出醫理:“飯吃七分飽,健康活到老。若要身體安,三分饑與寒。”
楚京西呵了聲,問道:“聽過一句話么,懂得很多大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落溪:“所以這就是你蠻不講理的原因?”
楚京西:......
看到他被自己懟的無話可說,落溪就開心了。
但她這點開心沒維持多會,就被楚京西端來的一碗藥打的稀碎。
“趁熱喝,你的青哥可是叮囑了又叮囑,讓我看著你按時喝藥。”楚京西笑瞇瞇的樣子,像極了喂大朗喝藥的潘金蓮。
落溪:......
知道躲不過去,她任命的端起來抿了一口,太燙了,她又趕緊放下。
“喝呀。”楚京西勾唇:“還要我喂?”
“這么燙怎么喝,我等涼了。”落溪道。
楚京西張嘴要說話,手機先響了,他拿出來看了眼,抿了下唇。
“你快去接電話。”落溪趁機趕他。
“喝完,敢背著我倒掉試試。”楚京西指了指藥碗,威脅了一句才出去。
落溪抬手對著他的背影砍了幾刀,忽然計上心頭,看著碗里烏漆嘛黑的藥賊兮兮的笑了。
楚京西接完電話回來,先檢查藥碗,看見空了,滿意的在她頭上擼了一把:“挺乖。”
“有沒有獎勵?”落溪像個小孩。
楚京西:“要什么?”
落溪點了點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