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護士站借根充電線,溪溪你幫我跟京西說一聲啊。”余嬸說著就往外走,還用落溪能聽見的聲音嘀咕:“哎,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呢。”
落溪:......
講真,她不是很想給楚京西打電話。
可,楚京西好像是挨了唐空青幾拳,唐空青是大夫,最是知道打人哪里疼,說不準楚京西衣服底下真有暗傷。
哎。
嘆了口氣,落溪退了一步,給楚京西發了條微信。
楚京西收到微信時,正忍著疼給自己涂藥呢,看到她發來的內容,哼了聲:“算你還有點良心。”
等楚京西處理完今天積累的文件回到醫院時,已是凌晨了,落溪早就睡了,余嬸知道他要回來,還在等他。
“你來了,餓不餓,我給你熱點吃的?”余嬸關心他。
“不餓,辛苦你了,司機在下面等你,快回去休息吧。”楚京西道。
余嬸也不留下當電燈泡,囑咐他照顧好落溪就走了。
楚京西輕腳進了里面的病房,落溪的睡顏隱匿在昏暗的光線里,他在床邊坐下,靜靜的望著她。
良久,他俯身,一點點靠近她的唇。即將親上的時候,落溪倏然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彼此都被嚇了一跳。
落溪下意識的起身,毫無懸念的跟楚京西撞了額頭。
嘶......
彼此又都同步抽了一口氣。
楚京西一手扶額,一手將她按回去:“躺好!”
“你大半夜的干嘛嚇人。”落溪也捂著被撞疼的額頭埋怨:“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嗎?”
“我有病嗎半夜不睡覺跑來嚇你。”楚京西被氣的不輕。
落溪反問:“就是啊,半夜你不在家睡覺,跑我這兒干嘛。”
“不干嘛。”楚京西沒好氣的道:“哪個養豬的半夜不起來看看豬圈里的豬少了沒。”
落溪反應很快:“你罵我是豬?”
楚京西不置可否。
你不是豬,你會蠢的問我半夜來干嘛這種問題。
“行。”落溪磨牙:“我就不該告訴你藥油在哪兒,我看你是身上不疼了,又有力氣罵我了。”
“你還敢提那事。”楚京西伸手就在她肩膀上戳了一下。
落溪的肩膀還腫著呢,疼的呲牙咧嘴。
“舍身護著唐空青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喊疼?”楚京西作勢又要戳她。
落溪一把攥住他的手,解釋:“他是大夫,他的手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你踢他哪里都行,唯獨踢他的手不行,萬一斷了,得耽誤他救多少人,我護的不是他,是需要他的千千萬萬個病患。”
楚京西因她舍己護其他男人郁結的氣頓時消散,輕哼了聲:“想不到你還有一顆醫者仁心呢。”
“那是當然,大小我也能算半個中醫傳人,就算沒當大夫,也不能丟了這份氣節吧。”落溪下意識的道。
她為什么不當大夫的原因,上次唐空青就說了。
楚京西又哼了聲:“你要不諱疾忌醫,何至于淪落成一個廚子。”
上次他好不容易把心理專家從帝都請過來,她倒好,寧死不看。
“廚子怎么了,我就愛當廚子不行嗎,廚子招你惹你了,沒有廚子,你天天吃空氣啊。”落溪不樂意了,怎么還玩起歧視了。
看她氣的口水都快噴自己臉上了,楚京西戰略性拉開距離:“不想當大夫的廚子不是好廚子,廚子要是沒有夢想,那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落溪:......
好家伙,這句話的原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楚京西還想趁機勸勸她,結果手機突兀的響了。
“哪個妖精半夜給你打電話?”落溪迅速跳過話題。
楚京西拿出手機一看,妖精沒有,鬼怪倒是真的。
落溪也看到了來電顯示,奇怪:“寧致遠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