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著腦袋承認:“就這幾天沒按時喝。”
“你是不懂事的三歲小孩嗎?”唐空青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戳出一個洞來:“那種毒放在男人身上侵害的是男人的性功能和生育能力,放在女人身上侵害的就是女人的子宮。你不好好吃藥,盡快把毒素排出來,是等著以后不孕嗎?”
唐空青口若懸河的罵了落溪十多分鐘,落溪跟個小學雞一樣點頭點頭再點頭,最后舉手發誓保證會好好喝藥后,才被放過。
“溪溪。”唐空青用力的揉了下她的腦袋:“自從落爺爺走后,這個世上就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了,就算為了我,你也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知道嗎?”
“我知道了。”落溪鼻尖一酸,從自己頭上拉下他的手,問道:“青哥,你真不打算找親生父親了嗎?你現在比以前有能力了,找起來應該也能容易許多。”
“找他做什么?”唐空青眉目一冷:“以前是我媽一心想找他,我才會去找,現在我媽不在了,我又不需要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落溪不再提這事,催道:“你快去把傷處理一下。”
“嗯,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一會去給你買。”唐空青問道。
落溪一點不挑:“你買什么我吃什么。”
唐空青熟悉她的口味,點點頭走了。
落溪拿出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給楚京西打電話的想法。
與此同時,寧小夫人被送到了醫院,經過一番檢查,確定胎兒平安無事,只不過是她本人受到了些驚嚇。
本不需要住院,但寧致遠不放心,還是要求住院觀察,寧家是醫院的股東,自然是聽從安排,讓寧小夫人住進了VIP病房。
孟如雪在落溪一進醫院就得知她流產了,流了那么多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她也沒想到孟夢這次如此給力,竟真給她辦成了。
自打回國,這是第一件讓她高興的事,她甚至有種一雪前恥的快感。想到落溪沒了楚京西的孩子,就沒了依仗,她就高興的合不攏嘴。
以至于今天的畫展慘淡收場,沒達到她一開始的預期,她都沒那么生氣了。
心情愉悅的回到家,剛進家門就被孟父叫去了書房。
“把門關上。”孟父道。
孟如雪關了門,明知故問:“怎么了爸爸?”
“落溪流產的事,跟你有關嗎?”孟父嚴肅的問道。
孟如雪心里咯噔一跳,臉也跟著一白:“爸,您怎么會有這種懷疑?”
孟父道:“楚京西綁了寧小夫人,放話說落溪流產的事要是寧家做的,他就讓寧小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償命。現在他已經放了寧小夫人,說明事情不是寧家做的。排除了寧家,剩下最值得被懷疑的就是你了。要是你做的,趕緊把首尾收拾干凈,別讓楚京西查到了。”
孟如雪臉一白,顫抖著嘴唇道:“我沒做過,可、可......”
“可什么可?”孟父瞪眼:“什么時候了說話還結結巴巴的。”
孟如雪一咬牙,聲音更低:“可我懷疑是小夢做的。”
“什么!”孟父震驚。
“都怪我不好。”孟如雪自責的道:“昨晚她非要去找落溪算賬,我怎么都攔不住她,只好把落溪懷孕的事告訴她,我本意是想告訴她我跟楚京西不可能了,讓她別再找落溪麻煩......”
越說她越自責:“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我就是害怕是她,一聽說落溪流產的消息我就回來找您了,本來也是打算問問您怎么辦的。”
“簡直胡鬧。”孟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把她給我叫回來問清楚。”
他自己生的女兒自己最了解,孟如雪心細如發,即便做了什么事,也能把首尾處理干凈,不讓人查到她身上。可小女兒不一樣,粗心大意,從小到大干壞事就沒有不被抓包的時候。
要真是她做的,孟家就等著被楚京西收拾吧。
孟如雪和他不愧是親父女,想到一塊去了,所以她才會好心替孟夢收尾,也是怕她真沒做干凈,留了尾巴讓楚京西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