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報告媽咪,洛少又來搶寶寶了 > 第180章 帕尼莎的出現
  穿上無菌服,悠意進入了樓冷情的特殊監護病房。站在一塵不染的病床前,悠意突然覺得如鯁在喉,想要說的話語竟然異常艱難的吐出喉頭。

  樓冷情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可是他還是嘗試著像個正常人一般,向著悠意的方向轉了轉腦袋,面上有了一抹淺笑,只是可惜那抹笑容望在任何人的眼中換來的只是一抹心酸。

  悠意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來,輕輕的握住了男人的手,照舊還是那樣冰涼,感覺卻越來越遙遠。

  “你為什么要答應樓榮,你明明知道……”樓冷情向著悠意的方向緩緩的開口,那雙曾經顛覆眾生的幽綠雙眸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幽暗的像一潭沒有生命的死水。

  “我必須這么做,盡最后的一點力量,幫你鏟除他!”悠意輕輕的開口,眸光有些濕潤。

  “可是……”樓冷情嘆口氣,恐怕這一次鏟除不了樓榮,樓氏會重新的落到樓榮的手中。

  “放心吧,雖然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我只能一搏!”悠意捏捏男人的掌心,低低的開口。

  絕對的把握?恐怕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吧,dan還能造假嗎?

  第二天,悠意與洛北辰帶著shane一起來到了醫院,拜樓家族的人早已經在等候了,那龐大的陣勢,每個人都嚴肅的表情,讓小shane有些害怕,他將腦袋緊緊的埋在悠意的懷中,小手緊緊的圈住悠意的脖頸。

  或許是對這次事情太過于有把握,樓榮的神情很特別,不像那些人那般的嚴肅,而是淡淡的抿著唇,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或許等了這么多年,盼了這么多年,有些愿望,他終于要達到了!

  “我陪你們進去!”樓榮上前,站在悠意的面前。悠意點點頭,正要邁動步子,身后,珍妮紗突然面色蒼白的暈倒在地上,一瞬間,樓榮,就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沖到了珍妮紗的面前,比任何人都要快,包括站在珍妮紗不遠處的樓冷情的父親!

  “你怎么了?”樓榮低低的開口,神色之間有些驚慌,這一次,或許才是真正的他,沒有任何的掩飾,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珍妮紗搖搖頭,身子有些癱軟,她將雙臂支撐在男人的手臂上,微微的彎了身子。很快,樓冷情的父親也圍了上來,兩個人將珍妮紗扶到一旁的軟椅上坐下來。

  悠意帶著shane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房間。那厚重的房門關上,所有的人都被隔離在外。

  樓榮想要回頭,但是珍妮紗卻緊緊的揪住了他的衣袖,身子輕輕的顫抖著。

  在渴望已久的女人面前,樓榮選擇了繼續留下。這所醫院是拜樓家族的產業,人員都是專業的,可以說是是他的地盤,他不擔心童悠意會造假,再說……樓榮內心冷冷的笑,恐怕造假都沒有那么容易吧,樓冷情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這一脈終究是要絕后了,他終于可以一吐身為次子的怨氣了!

  當dna的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樓榮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眼睛,他死死的盯著鑒定書,神情幾乎猙獰。

  “十五個str位點均匹配,樓冷情與shane是父子關系,樓榮,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將鑒定書從樓榮的手中取過來,悠意的笑容冰冷而殘酷。

  樓榮冷冷的笑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不要忘記,我也是劍橋現代遺傳學專業的高材生,想要找人糊弄我,簡直是可笑!”他轉身闖進了實驗室,提取了兩個人的血液重新化驗。

  悠意攤攤手,她對化驗結果絲毫不擔心,因為那個孩子是樓冷情的,是事實!接下來,她只是想要看樓榮怎么收拾這個殘局,而一直標榜公平與公正的拜樓家族怎么處理這個打算侵占家族產業的野心狼子!

  ※

  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

  剛到倫敦的那一天,悠意站在樓冷情的病房外,遇到了漁歌。

  “不過夫人您能夠回來真的是太好了,現在的老板,或許最需要您的安慰吧!”漁歌對她說,滿心滿眼里充滿了希望。

  悠意搖搖頭,這一次,恐怕誰都保不住樓氏,保不住樓冷情了!

  醫院的休息室中,悠意將事情的經過述說了一遍。

  那晚,伊莎從關西澤的房間出來后回到房間,打開的電腦讓她禁不住一愣,她快步上前,調出郵件,那封本想銷毀的郵件赫然在已經發送的行列中!伊莎僵立在電腦前,身體都在顫抖,她明白,這封郵件一旦發送出去就意味著什么,樓冷情,她的堂哥,那個笑起來很有魅力,很惑人的男人就要在她的手中隕滅了!

  伊莎蹲在地上,無助的抱起雙肩,她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小時候,堂哥給她的愛與關懷,甚至比樓榮那個男人給予的還要多!

  她永遠忘記不了那天,母親穿著潔白的婚紗從二十八層的高樓上下墜下來的景象,她就像是一只掙脫了枷鎖獲得自由的小鳥,在落地的那一刻,完全的拋棄了對那個男人的愛與恨,也用一種異常壯烈的方式放棄了自己!

  母親走了,伊莎從一個小公主變成了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更何況她知道了父親的秘密,那令人極度難堪的秘密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頭,讓她變得異常的怪異,暴戾甚至有些不可理喻!在參加完母親的葬禮之后,她先后趕走了四個照顧她的傭人,她將那些傭人看做是想要取代她媽咪位置的女人,她恨她們,就像恨她的父親一樣!

  她畫花她們的臉,撕破她們的衣裳,甚至調教她的寵物——一只黑色的貓咪攻擊她們,看著她們害怕的四處逃竄,她就會笑的花枝亂顫,仿佛那心中的恨一點點的發泄了出來。

  “伊莎!”一個月后,當她正樂此不疲的教訓著第五個女傭的時候,一只修長的手臂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回眸,深綠的瞳眸中刻滿了仇恨。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雙那樣美麗,那樣清澈的眼睛,同樣是綠色,同樣擁有拜樓家族高貴的血統,樓冷情的眼睛就像是春天剛發的綠芽一般,充滿了生機,充滿了希望,而她,或許因為母親是藍色眼睛的關系,那綠色要幽暗一些,像兩潭長滿了苔蘚的幽湖,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男孩的手很大,也很溫暖,他緊緊的握著女孩冰涼的小手,淡淡的笑:“伊莎,我叫做樓冷情,是你的堂哥!”

  那是伊莎第一次見到樓冷情,因為樓冷情一直在美國讀書,那年暑假,難得的回來。那一天,刺眼的陽光映照在他的臉上,讓他那淡然而優雅到極致的笑容那樣的陽光,溫暖,那是在母親去世一個月之后,伊莎見到的最令人安心的微笑。

  宛如刺猬一般的她,在那一瞬間難得的安靜下來,她靜靜的望著男孩,任憑她拉著自己的小手,走到院子里那棵大梧桐樹下。男孩從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塊四方的手帕,溫柔的給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她閉上眼,眼淚流了下來。

  母親走了一個月,她從來沒有哭過,沒有掉下一顆眼淚,哪怕是在母親的葬禮上,她雙眸漠然的神情被長輩們批評為不孝。她哭不出,因為仇恨已經將傷心全部的淹沒!

  但是當男孩那柔軟的錦帕輕輕的在她臉上游移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眼睛酸澀,那遲來了一個月的淚水竟然在那個瞬間一涌而出!

  男孩輕聲的安慰著她,將她小小的顫抖的身子抱在寬大而溫暖的懷中。在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伊莎在覺得世界已經遠離了自己之后,再一次擁抱了世界!

  那個暑假,因為有了樓冷情的陪伴,她的世界不再冰冷,人雖然還是那樣怪異、暴戾,但是至少在看到樓冷情的時候,她還會微笑。

  在jojo死后,伊莎曾經偷偷的跑回倫敦見過樓冷情一次,那時的樓冷情已經完全的變了,他變得邪魅、乖張,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他游戲于人間,盡情的揮霍著他的青春,她站在他的面前,再也感受不到男孩給她的那種溫暖,那個時候她才知道,男孩也有脆弱的時候,而這種脆弱是另外一個女人帶給她的,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卻早已經埋進黃土中的女人!

  在爛醉的男人身邊,伊莎待了一夜,第二天,她義無反顧的再次踏上了她的流浪之路,她心中唯一的一根支柱已經塌了,那樣突然,又那樣必然!她終于學會了長大!或許,她也應該像當年的男孩一般,伸出懷抱擁抱男孩,告訴他堅強,站起來,至少他還有她,可是她沒有那么做,具體的原因到現在伊莎都說不清楚,或許,樓冷情在她心目中一直是高大的,神圣的,她沒有力量也不想破壞這種形象,她不能,也不甘扮演一個姐姐或者母親的角色來安慰他,幫他走出那段陰影,她寧可還是他的小妹妹,那個在冰冷的夏天的中午,被他收走了眼淚的小妹妹。

  所以在拉斯維加斯,當在垃圾堆里發現被人揍得奄奄一息的關西澤時,遲到了許久的可以說是所謂的“愛心”吧,瞬時涌現了出來,她將關西澤抱在懷中,仿佛抱著當年的樓冷情,從此之后,她像個幽靈一般纏上了關西澤,或許是因為喜歡,或許是因為愛,也或許是因為男人抬眸時,那悲傷,絕望,痛苦的眼神,就如曾經的樓冷情!

  可是現在,在樓冷情病情最嚴重的時刻,她竟然做出了如此的事情,給與男人一重創!關西澤與樓冷情之間,她并不想選擇什么,當初答應老頭子,也只是不想讓他再追究雙胞胎的事情,她只是想要拖延時間,但是方才在與關西澤談過之后,她才明白,童悠意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她的眼睛是黑色的,那么雙胞胎只能是洛北辰的兒女,不是樓冷情的!她這才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間,想要刪除郵件,卻沒有想到……

  伊莎突然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在走廊的盡頭,禿鷹修長的身軀巍然挺立著,煙火一明一滅。

  “禿鷹!”伊莎大步沖上前,緊緊的扯住男人的衣領,她可以容忍男人在她身邊這么多年,是因為她有自信,男人對她是忠誠的,雖然他最基本的忠誠是對老頭子,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給與她最沉重的打擊!

  樓氏將來要發生什么,真的很難預料了!樓冷情病情危重,如果雙胞胎再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么樓氏會很順利的交到老頭子的手中,他預謀了十幾年的驚天大陰謀也就實現了!為了死去的母親,為了曾經疼愛過的樓冷情,她一定要阻止這場陰謀的發生!

  “小姐……”禿鷹沉下眼簾,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是你做的吧?想不到他還在我的身邊安插了奸細!禿鷹,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人!”伊莎冷冷的開口,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讓人顫抖的陰狠感。

  禿鷹低下腦袋,沉默。

  緊握住男人衣領的小手突地用力,男人沒有反抗,只是抬起眼簾,輕輕的望了女人一眼,眼神復雜。

  白皙的手背上泛起淡淡的青筋,男人的臉也逐漸的漲紅。一種致命的窒息包圍了兩人。

  “伊莎!”關西澤的聲音響起來,打破了這種窒息。

  伊莎眸光一暗,手上的力量猛地減弱,但是禿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女人的面前,那雙瞳眸中包含了太多復雜的東西。

  “滾!”一句幾不可聞的冷哼逸出女孩紅艷的唇,男人龐大的身子微微的趔趄,然后默不吭聲的從女孩身邊,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過。

  經過關西澤的身邊之時,男人的腳步更是緩慢,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停下來,一步一步的走遠了!

  “怎么了?”關西澤上前,望著女人蒼白的小臉。

  伊莎搖搖頭,仿佛有些頭疼似的輕撫了額頭,最后抵不住關西澤的再三盤問,她終于和盤托出。

  關西澤沉默了,他不知道女孩竟然為他做了這么多,為了他,寧可回到那個讓她厭棄了接近十年的家,為了他,寧可受制與她的父親,為了他……關西澤伸出手臂,緩緩的,卻很真切的,將女人抱在了懷中,第一次,發自肺腑。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我相信,這次樓榮以拜樓家族的名義讓我帶著雙胞胎回來,一定與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有關!”悠意低聲道,回眸望了昏睡不醒的樓冷情一眼。

  漁歌沉默了,她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只有……

  “可以將家宴的事情向后拖一兩天嗎?我想要找到一個人,或許,只有她才能化解樓氏的這場危機!”漁歌輕輕的開口。

  悠意望著漁歌,心中猛然燃起了希望。

  在倫敦市區最普通的一處民房中,悠意見到了帕尼莎,她的身子有些虛弱,或許是剛剛生產完,她安靜的躺在溫馨的床上,對著她們淡淡的笑。在床的旁邊,有一張小床,那上面,躺著一個啼哭的嬰兒,嬌嫩的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幽綠的雙眸,棕色的頭發。

  孩子只有七個月就出生了,屬于早產兒,身體卻很健壯,見人來了,竟然停止了啼哭,張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客人。

  漁歌在來之前,就與悠意說了帕尼莎的事情,悠意從來不知道,那個一直守護在樓冷情身邊的女孩子,竟然有這樣的勇氣與氣魄,她竟然真的為樓冷情生了一個孩子,雖然她知道,樓冷情的心中從來沒有一刻,一分,盛放過她,她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條路。

  “他,還好嗎?”帕尼莎支撐起虛弱的身子,輕輕的開口,那雙原本充滿了魅力與熱情的冰藍雙眸,有了一絲絲的朦朧與迷蒙。

  “不好!”當漁歌緩緩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帕尼莎的神情微微的一暗,她轉眸,望了身側的小不點。

  漁歌將目前的形勢和盤托出,帕尼莎的面色越來越蒼白。

  “你想怎么做?”她抬眸,望著漁歌與悠意,眸光里是全然的信任。

  悠意別過頭,她突然覺得這個主意差勁透了,她怎么可以利用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女人與一個不滿天數的小孩子!而且,雙胞胎一旦占實了那個位子,帕尼莎與這個孩子應該何去何從!

  漁歌仿佛看穿了悠意的心思,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我們必須這么做,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老板,保住樓氏,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帕尼莎也仿佛從漁歌的話語中聽出了什么,她點點頭,眸光里照舊還是信任!

  小情,帕尼莎給孩子取了一個典型的中國名字,也為了懷念孩子的父親。小情是樓冷情的孩子,不容置疑,所以悠意才會有那么大的把握,dna不能作假,但是抽取的血液卻可以作假!所以,她很坦然的站在化驗室外,等待著樓榮出來。

  許久之后,樓榮終于出來了,他親自操刀也沒有能夠改變這個事實,或許他永遠也不可能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嬰兒,他的父親是樓冷情!

  樓榮的面色很難看,樓老太太的面色更是難看,在他的授意下,一個看起來管事的大約五十歲的男人上前,低聲在樓榮的耳邊說了什么,樓榮的面色瞬間蒼白!

  悠意淡淡的笑,她知道,她終于做到了,為樓冷情暫時鏟除了樓榮這個絆腳石,接下來要做的是……

  ※

  到達倫敦的第五天,樓冷情的病情終于趨于了穩定,他的眼睛還是看不見,卻能伸手來感觸來人,但是大部分時間,他只是靜靜的躺在那里,不說話。

  帕尼莎進入了病房,她慢慢的在男人的病床前坐下來,默默的望著男人。

  “是悠意嗎?”樓冷情轉眸,低低的開口,唇角微翹,有了一絲笑容。

  帕尼莎平靜的望著男人,然后執起男人的手,冰涼,卻是她一直渴望的。

  男人面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兩秒之后,他吐出了另外一個名字:“帕尼莎!”

  女人的眼眶之中瞬時涌滿了淚水,他還記得她,還記得,在她消失了七個月之后,只是一個簡單的握手,他還記得她!

  帕尼莎的心中突然變得異常的滿足,只是男人淡淡的一句話,只是一個名字,仿佛這七個月的痛苦與煎熬都沒有白費!女人輕輕的笑,笑容滿足卻讓人生憐。

  “冷情,我生下了你的孩子,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他,我也不配最你孩子的母親,但是我今天來,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生下了你的孩子,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是你的孩子!”女人低低的開口,笑容還是那樣的溫暖。

  樓冷情突然沉默了,他茫然的張著那雙已經看不見東西的眼睛,眉頭微微的皺起來,仿佛在考慮著什么。

  帕尼莎突然站起了身子,她沒有勇氣在男人的面前繼續待下去,夠了,這些已經足夠了,只要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愛他的女人,還有他的一個孩子就已經足夠了,在這一刻鐘的甜蜜與溫馨之后,她不想去聽那些讓她撕心裂肺的話語,她寧可將這次見面當作是一次美好的回憶永遠的保存下來,永遠的刻在心間!

  她拒絕聽到男人埋怨或者怨恨的話語!

  男人突然伸手將她拉住,那樣用力。

  “你說,你有了我的孩子?”男人的話語很輕,很柔,也很驚訝。

  帕尼莎點點頭,之后才記起男人看不見,她低低的開口:“對,小情是你的孩子,或許你會不稀罕,但是我還是將他生了下來!”

  男人再次沉默,就在帕尼莎再次想要擺脫男人的鉗制之時,他突然低低的開口:“謝謝你,帕尼莎!”

  女人一愣,瞳眸中再次溢滿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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