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報告媽咪,洛少又來搶寶寶了 > 第64章 悠意的心痛

這六年來,白茹從來沒有后悔過曾經做的決定,當年,她從醫院帶走了陷入困境的童悠意,看中的自然是她腹中的孩子,她甚至殘忍的想,她要洛北辰的孩子在一個黑暗的家庭中成長,他有可能成為混混或者成為流氓,總之讓他的存在成為洛北辰的羞辱!六年來,她利用父親的黑暗組織對童悠意進行秘密訓練,將她成功的訓練成為冷血的商業間諜,一次一次的單獨執行兇險的任務,她甚至希望她行動失敗,那么,童童就會成為沒有人要的孤兒!上天仿佛對童悠意格外的眷顧,每次任務她都順利的完成,成功的上位,成為組織里不可多得的好手,不過可惜,有著童浩這個拖油瓶,童悠意就算有再高的酬勞,生活過的還是拮據,于是她再次利用童浩,想要童悠意親手殺死洛北辰,一想起這件事情的后果,白茹就興奮的全身哆嗦,也許洛北辰永遠也想不到會死在自己兒子的母親手中,但是很可惜,她失敗了!并且洛北辰顯然已經查到了張震,她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迅速的與張震切斷了聯系,縱然是這般,白茹的心中還是忐忑不安,畢竟,她曾經以真正面目出現在張震的面前,事后,她想要殺人滅口,但是卻再也找不到張震,于是這般,白茹就更是懼怕。她總是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她,這讓她有些畏首畏尾,不能快意行事,幸好,洛北辰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車禍,而且還有可能不育,一想起這個意外卻美好的后果,女人就陰冷的勾起唇角,笑懿如花。現在她要等待的就是確切的消息,如果洛北辰真的不育,那么,童悠意母子的利用價值就失去了意義,相反,消失在這個世界將是他們最好的歸宿!白茹這個女人這樣陰險的想著,愉悅的哼起小調,沿著潔凈素雅的走廊,邁著得意的步子,走向洛南風的病房。比起白茹的春風得意,林熙呆坐在洛北辰的病床前,苦愁著一張小臉,幸虧身旁有一副高大的肩膀讓她依靠,否則,她真的等不到洛北辰醒來。洛荊南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話已經說了很多,此時,無言的相互扶持才是最有力的支撐。終于,半夜十二點的時刻,如朱院長意料中一般,洛北辰悠悠醒了過來,入目的就是白的刺眼的吊頂。迅速的閉上眼睛,洛北辰只覺得頭一陣陣的痛,身子也像散架了一般,熟悉的感覺仿若讓他回到了六年前,那個氣急敗壞,一灘糊涂的夜晚。記憶類似于細細的繡針,攜與絲線,緩緩穿梭于畫卷兩面的穿刺,一點,一針,一觸,一痛,驀然,洛北辰張開眼,艱難的轉動紫色瞳眸,如六年前一般,守護在他床前的依舊是他的母親——林熙,她伏在他的床榻,也許是太過于勞累,面色略顯蒼白,可是照舊掩蓋不住女人的優雅與美麗,她就像一朵在暗夜中靜靜開放的幽曇,優雅迷人的同時又散發惑人迷離,有的時候,洛北辰真的想不通,如此淡薄的母親怎么會甘愿為人家的小老婆,難道媽咪對爹地的愛真的可以讓她放下一切嗎?甚至包括尊嚴?洛北辰不是沒有問過林熙,只是回答他的只是意味深長的微笑,隨著年齡的增長,洛北辰還是不能明白其中的緣由,他只是看到媽咪在擁有爹地之后的幸福,那笑懿如花的幸福。他撫撫發痛的額頭,想要掙扎的坐起身來,微小的動作驚醒了淺眠的林熙,她微顰了柳眉,抬眸,望見洛北辰幽紫的雙眸之時,心窩刺痛著,視野驀然模糊。“媽咪,您看您又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史琳娜呢?”
話鋒一轉,洛北辰關心的問道。林熙見他還關心史琳娜,悲從心起,哽咽更是大聲了,甚至驚醒了病房大廳里臥在沙發上休息的洛荊南。洛北辰見林熙神情有異,還以為是史琳娜出了意外,掀開天藍色的被單,就要下床。“好好的坐著!”
一聲威嚴的呵斥讓洛北辰僵在了病床上,抬眸,映入眼簾的是洛荊南凝重而深沉的雙眸。“爹地!”
洛北辰有些摸不著頭腦,母親悲鳴,父親嚴厲,病房中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難道真的是史琳娜……“北辰,好好的躺著,其余的事情不要管!”
洛荊南上前,嚴厲的抿著唇,讓他躺回去,一著枕頭,洛北辰才感覺到方才的掙扎有些太過大力,整個腦袋就像要爆炸開一般,令他一陣頭暈眼花。門外守護的護士聽聞到聲音,立即趕去辦公室找到了朱院長,朱志聽聞洛北辰醒了,立即喚了助手匆匆趕了過來。仔細檢查了洛北辰的瞳孔,聽了心跳,朱志點點頭,對著助手耳語了一陣,助手點點頭出去了。“怎么樣?”
洛荊南低聲道,神色復雜。“還是那句話,人醒過來比我預期的要早,這說明病人有著頑強的意志力,明天,待病人的身體恢復一些,我會給病人做進一步的檢查,老爺,您別急!”
朱志輕聲的安慰他。林熙在一旁聽著,只是默默的掉著眼淚。夜色深沉了,仿佛格外的寂靜,洛北辰昏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手心傳遞而來的是母親的溫暖,他艱難的張張眼,此時的他一切都在混沌當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史琳娜怎樣,最重要的是與他相撞的那輛黑色奔馳竟然那么的眼熟。他勾勾手指,林熙感受到了他的呼喚,抬起紅腫的雙眸,母親的悲傷讓洛北辰覺得一定有什么事情隱瞞了他。“媽咪……”這次他的聲音壓低了許多,他不想驚動洛荊南,從小,他就對這個陰沉的父親有著一定程度的敬畏。“孩子,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史琳娜,她沒事,已經動完手術,明天就可以出院!”
林熙抹抹眼淚,小聲說道。緊皺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洛北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接著他轉眸問道:“那我撞上的那輛車……”“是南風的車子,現在他還在觀察,據說還在昏迷。”
洛南風?洛北辰覺得有些諷刺,竟然與他的車子相撞?!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呢!“媽咪,明天幫我去看看史琳娜,她的身子太虛弱!”
他閉上眼簾,低低的開口,雙眸中總是閃現史琳娜那渾身是血的模樣。林熙一怔,櫻唇微微蠕動,想要說什么,但是見他疲累的閉上眼,也就忍住了再也沒有開口。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只是史琳娜已經是他的大嫂,這已經是一件無法改變的事實,再說西美那孩子,除了有些清高之外,也算滿意,她輕輕嘆口氣,為他掩了被角。※六點,關西美準時到達了洛北辰的房間,但是緊閉的房門與樓下空蕩蕩的停車位都說明,洛北辰并沒有等她,而是出去了!關西美受傷未愈的心更是有些失落,迅速的摸出手機撥打了電話,換來的卻是無盡的等待,根本就沒有人接電話!坐在車子里,將手機狠狠的丟在車座上,關西美終于忍不住發了小姐脾氣,像瘋了一般拍打著方向盤,發泄心中的不滿與怨憤,過路的人紛紛側目而視,但是都被她瘋狂的眼神嚇走。有時候關西美真的懷疑,自己要偽裝到什么時候,每當她被洛北辰忽視的時候,她都好想將隨手可以摸到的任何東西狠狠的摔在洛北辰那張俊絕的臉上,大聲的質問他,她到底哪兒配不上他?為什么要這樣不冷不熱的折磨她?有的時候,她真的好想在洛北辰的面前大聲喊出來: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可是每當面對男人那雙美麗神秘的紫色瞳眸,每當男人冷淡的抿著唇,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她就像是一個癮君子一般,所有的不滿,所有的發泄都統統隱藏了起來!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賤的可以!可是今晚,她真的累了,厭倦了與洛北辰之間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她不會再找他,明天,她就堂而皇之的進駐他的公司,她就不信,工作,生活都在一起,他還會如此輕易的甩掉她!今晚,就算給他的假期好了!這樣想的時候,關西美仿佛有些釋然,高傲的抬起美麗的頭顱,優雅的長舒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發動了車子,帶著對明日美麗的期盼去了美容院。回到家里,很意外這么晚,關西澤的書房里還亮著燈光,輕輕的敲門進去,就見關西澤驚慌的闔上書本,神色有些詭異。“你在看什么”關西美撩著新做的發型,倚在書房門口,高聲問道。眸色一暗,關西澤選擇了沉默。“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時間就去找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我看那個童悠意奇奇怪怪的,你還是放棄吧!”
關西美理所當然的以為關西澤在暗中發泄而已。關西澤的神情忽明忽暗,瞧起來非常的奇怪。“一說童悠意你的表情就很奇怪,算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做主吧!”
關西美不悅的皺皺眉,關上了書房門,若有所思的撇撇唇,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今天的關西澤有些奇怪。關西澤怔怔的望著緊緊關上的房門,打開那本緊合的書本,其中夾著的正是薛寒給的資料,一整晚,他都在思考,他到底該怎么辦?每當這樣想的時候,他的面前就掠過悠意那晚輕輕的吻住她,俏皮淺笑的模樣,也就是初見她,他輕易的將心遺落在這個謎一樣的女孩身上。芊細的十指深埋在烏黑的發中,男人落寞的垂著眼,長長的眼睫掩蓋住他眸中的失意。他應該找到悠意問個明白,是,問一個明白!※清晨,關西美就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她不悅的摸過手機,望著上面的名字微微有些猶豫。瑪麗?她怎么會給她打電話?難道又是借車子?對于這個小太妹的表妹,關西美有著一種深深的排斥感,與她站在一起,她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關西美是高高在上的鳳凰,而瑪麗就是沾沾自喜的大尾巴雞,品味與裝扮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不悅的皺著眉頭,想要讓她自生自滅,但是瑪麗仿佛卯足了勁,一定要她接電話一般,一通一通的打了下去。終于,關西美十分不悅的按了接聽鍵,裝作剛剛睡醒的模樣,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什么?”
猛然,她從床上蹦了起來,神情分明是不敢相信。“表姐,難道你不在醫院嗎?您不是洛北辰的未婚妻嗎?醫院不應該通知你嗎?我還想問一下未來表姐夫的傷勢怎么樣了呢!”
瑪麗在電話那頭細聲細語的開口,昨晚,她也算是救了洛北辰一命,今天早晨,就迫不及待的與有錢的表姐套起了近乎。“你確定嗎?”
關西美沒有回答瑪麗的話,只是一再問道。“那是當然啦,是我親自送表姐夫去的醫院,哦,就是附屬醫院!”
沒等瑪麗說完,關西美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迅速沖進了洗刷間。怪不得昨晚打不通洛北辰的電話,原來他……車禍!車禍?關西美的一顆心立即吊了起來,她急匆匆的換好衣服,她是一個要求完美的人,總是心中著急,還是化了淡妝,迅速卻貼切收拾好自己,急匆匆的沖下樓,開著車沖向了附屬醫院。上午十點,洛北辰的進一步檢查正在進行,儀器室外,洛荊南與林熙端坐在沙發上,神情異常的凝重。終于,朱志從儀器室出來,望見兩位期盼的眼神,緩緩的搖搖頭。頓時,林熙暈厥在洛荊南的懷中。遠處,白茹幸災樂禍的望著這一切,陰冷的唇角寫滿了得意,瞬間,洛荊南對南風的冷漠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般,讓她無限的平衡。她裝作痛心的上前,好言的安慰了兩句,卻換來洛荊南一陣怒視,她明白,洛荊南的心中定然是惱怒南風的,于是轉而放聲大哭。林熙悠悠醒轉,對于白茹的裝模作樣只是淡淡的皺皺眉,掙脫開洛荊南的懷抱沖進了儀器室。“好了,這里是醫院,你嚎什么?”
洛荊南冷聲道,右拳狠狠的擊在墻壁上。白茹一怔,立即閉上嘴巴,扯了男人的衣衫低聲道:“北辰醒過來了是嗎?可憐南風還昏睡不醒,荊南,難道您就不能去看看南風嗎?他也是您的兒子!”
洛荊南眸光一沉,昨天朱院長明明說洛南風沒有大礙,現在又怎么昏迷不醒?對于這場意外,當事人是他的兩個兒子,他不好說什么,但是北辰落在這部田地,洛南風是有責任的,所以他刻意的不愿意去見洛南風!白茹被男人的眸光盯的喘不過氣來:“荊南,你去看看他吧,他如果知道你對他不聞不問……”洛荊南輕嘆了一口氣,極不情愿的隨著白茹進了病房。※洛北辰被推進了VIP病房,對于自己的病情他仿佛隱隱知道了什么,神色平靜的令人害怕,一雙美麗的紫色瞳眸也失去了應有的光澤,只是怔怔的望著白色的吊頂,一動不動。“辰兒?朱院長說了,你的傷是可以治的,你千萬不要灰心!”
林熙忍住心中的悲痛,低聲安慰著兒子。“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喃喃的,他艱難的轉眸望向林熙,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能接受他不行的事實。林熙咬緊了紅唇,心痛的厲害,讓她哭不出聲音,做不出表情。“媽咪,你能先出去嗎?我想自己靜一靜!”
他仿佛從林熙那哀絕的眸光中得到了答案,他低低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祈求。林熙一怔,洛北辰此刻仿佛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少了往日的桀驁不訓,磨去了戾氣,剩下的只是聽天由命的無力感,他就像一只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房間的某一處。林熙點點頭,本想出去給他倒杯水喝,但是轉身的功夫,房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任她怎么敲就是不開。“北辰,北辰,你不要做傻事,那種病真的是可以治的,你……”她拼盡了全力敲打著房門,響聲回徹在寂靜的病房中,很快,朱志與洛荊南就匆匆的趕到了。“你們讓我靜一靜,都走,走,我不想見任何人!”
房間之中驀然傳出咆哮聲,甚至伴隨著器皿落地的聲音,洛荊南神色復雜的望了一眼房門,低聲道:“都走,都走!”
待眾人出去,他走到房門前,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北辰,你是我洛荊南的兒子,身上流的是我洛荊南的血,我相信你能夠站起來!”
可是回應他的只是一陣難抑的沉默,洛荊南眸光一沉,雙手無力的頂在房門之上,面容略顯蒼老。飛來橫禍啊,他知道這種打擊對一向自傲的洛北辰意味著什么,那是一種比死都要難以接受的酷刑啊,可是誰都不能幫他,他只能依靠自己走出這段陰霾!病房內,洛北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破碎的玻璃器皿割傷了他的手臂,他卻仿佛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雙眸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血一滴一滴,在地上渲染開來,他卻仿佛看到了忘川的彼岸花,看的那樣美麗,那樣誘人。這一重重的打擊就如釜底抽薪一般將他所有的生命力全部抽走,他很難想象自己面對眾人那異樣的眸光和身體上的殘疾,男人?他冰冷的扯了嘴角,感到了好笑,他再也不是一個男人了,他是一個廢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時間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與他無緣了,無緣!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就這樣直挺挺的,靜靜的,躺在地上,皎潔如秋月,孤冷如雪峰,周圍一切似乎瞬間都失了顏色,沒了聲息,環繞在他周圍的只有濃濃的化不開的心傷。關西美到達醫院的時刻,正是洛北辰發脾氣的時候,她沒有見到洛北辰,遇見的只是傷心欲絕的林熙。一場令人難忘的談話就在醫院的會客廳中進行了,林熙將洛北辰的病情簡單的做了一個介紹,然后用懇切的眸光緊緊的盯著關西美,此時,林熙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優雅,紅腫的雙眸只是說明,她是一個母親,一個傷心欲絕的母親。從來不知道有一種絕望,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徹頭徹尾,關西美覺得簡直就是諷刺,世界上最大的諷刺,她猛地站起身來,像瘋了一般跑去擊打洛北辰的房門,回應她的只是沉默與冰冷。林熙站在關西美的身后,靜靜的望著這一切,眼一閉,淚水流了下來。另外一間病房中,白茹與洛南風在急不可待的用水代酒慶祝著上天賜予的勝利,他們就像神經質一般小聲的大喊著,然后昂頭將那無滋味的白水一飲而盡,然后對視一眼,就是奸詐到骨子里的微笑。現在他們期盼的就是洛北辰此時的表現,自暴自棄,永遠都走不出那個病房!“媽咪,現在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洛南風在白茹的耳邊一陣低語。洛氏副總裁“無能”的事實就像長了翅膀一般,越飛越遠,當日下午,便有一張加印的報紙出爐,題目辛辣刺激,內容更是吸引人眼球,將車禍的始末描繪的有聲有色,尤其注重強調了現場出現的第三個人——史琳娜,于是,六年前,洛北辰與史琳娜的關系也被挖了出來,事態很快演變成為奪舊愛,總裁上演亡命車速,一念成魔,悔恨終生的戲碼。同一時間,洛氏的股票更是大跌,接連一周造成了三個跌幅,洛氏面臨了從未有過的壓力。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洛北辰不知道的,他一連三天來,只是將自己關閉在房間中,不吃不喝,不見任何人,甚至拒絕任何藥物治療。房間的鑰匙醫院是有備份的,幾次朱院長想要打開房門,都被洛荊南制止。“他如果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那么,他就應該自己走出這扇房門!”
洛荊南大聲的喊著,故意讓里面的洛北辰聽到。他有著身為男人的傲骨,他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跟他一樣,不管發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他是他洛荊南的兒子,更何況這種病有許多是在以后的康復治療之中慢慢恢復的,并不是絕癥!洛荊南認為,洛北辰如果經受不住這次打擊,那么他完全不夠資格做洛氏的繼承人,他看中的人,就要先忍常人所不能忍,后為常人所不能為!六年前,他沒有讓他失望,六年后也應該是如此!林熙早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三天,洛北辰不吃不喝,她也一樣不吃不喝,對于洛荊南的堅持,她不能說什么,只是眼巴巴的望著那房門,等待著洛北辰出來的那一天。關西美自從那天出現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許她也需要時間消化這個消息,林熙并不怪他。洛南風坐在輪椅上,由白茹推著,神情莫測的望著洛荊南,洛氏股票大跌,人心不穩,可是這一切在洛荊南的眼中都是過眼煙云,他一心一意關心的是洛北辰是否能夠再次站立起來,走出這個房門,但是對于洛南風來說,股票每次的跌幅都宛如割他的心頭肉一般,現在洛北辰垮了,他將整個洛氏看成了自己囊中物,他絕對不能讓洛氏就這么倒下去!于是,趁著一天下午,洛荊南的心情微微有些舒緩的時候,洛南風小心翼翼的提出來,要回去洛氏打理公司的想法。“回公司?”
洛荊南對著白茹母子笑的高深莫測,他轉首問道:“白茹,你不是說南風的病情并不比北辰輕嗎?我看還是好好的在醫院待著吧,公司那邊,自然有人專門的處理!”
白茹一怔,以前扯得謊話此時顯然成為了洛荊南最有利的武器,只得垂眸,無話可說。“還有……”洛荊南話鋒突然一轉,變得犀利異常,“北辰的病情是誰透露給媒體的,我自會查清,如果被我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將來,我會將公司所有的損失一并算在她的頭上!”
說完,他若有所思的斜睨了白茹一眼,白茹一怔,眼神迅速的飄過。※這兩天,悠意在忙童童上學的事情,因為上次宴會的事情與關西澤有了摩擦,在沒有想出更好的營銷策略之前,她不想出現在關西澤的面前,再加上時序進入九月,各個學校都已經開學,在冷御愷的幫助下,悠意為童童選擇了離家最近,而且教學質量也不錯的風華小學,雖然童童不夠年齡,但是在冷御愷的幫助下,童童順利的進入了那所小學。今天是童童開學的第一天,一清早,冷御愷就將車子停在了樓下,一定要親自接他們一起去學校。辦理好手續,悠意在街邊等冷御愷開車過來,出于以前的習慣,她靠近報攤,偷瞄了兩眼報紙,猛然,她被那醒目的頭條驚得愣在了當場。秋風拂過,四野黯然沉寂,悠意只覺得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淡化模糊黯然失色,天光洇染成一層薄而淺的底景,唯有面前男人的照片,在她的心中越來越清晰。心痛,竟然一陣陣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