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綁錯宿主后系統躺贏了 > 第8章 公主萬歲8
  既然答應了小春,段灼再怎么不情愿也還是要去探望顧清,只是頭天晚上她回憶起那些舊事,不免有些多愁善感了一些,倒是沒睡幾個時辰,所以看上去倒是有些許憔悴。

  早上上妝的時候,雪蠶還在心疼地埋怨驚弦:“早知那些舊事讓公主這么難受,奴婢昨夜就該攔著他的。驚弦真是個不會看人眼色的!”

  段灼聞言笑了笑,安撫道:“就算他不說,本宮也還是會繼續問的,一切都是本宮自己的決定,不用怨別人。”

  挽了一個松散的發髻,雪蠶又插上兩支小銀釵和步搖作為點綴,配上一身水藍色的裙子,段灼這一身倒是在這秋天的枯葉里顯得格外清新淡雅。

  到了梧桐院后,小春和夏枯出去買新的藥材了,并不在公主府內。而顧清的屋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唯有打掃宮人的掃地聲和蕭瑟的秋風聲作伴。

  段灼見此情景挑了挑眉,倒是沒有想過手底下的宮人居然忽視顧清到了這種地步。來不及罰他們,段灼先快步走進主殿中,查看顧清的狀況。

  顧清的情況確實不太好。他的高熱還是沒有退下來,小春照顧了他一夜,但除了喂藥時能夠扶著他坐起來外,其他時候他都不讓人碰。折騰來折騰去,這病情愣是一點都沒有好轉。

  而其他宮人都不愿意照顧顧清,是以小春和夏枯出去買藥后,主殿的顧清身邊就一個人都沒有了,也沒人去稟報段灼他的狀況。

  段灼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實在是燙得驚人,再燒下去怕是人都要燒壞了。顧清感受到段灼寒涼的手指,夢囈著繼續用臉去輕輕地蹭,似乎這樣可以稍微好受一些。

  段灼吩咐驚弦去拿著宮牌進宮請太醫,又使了個眼神給雪蠶,叫她去將所有宮人集中在主院,等候段灼發落。

  段灼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聽著他的囈語,卻感覺手上一片濕熱,定睛一看,竟是顧清流淚了。段灼頓感驚奇,低下頭湊上前去,想要聽一聽他究竟在說什么。

  “無憂…無憂你怎么都不理我呢…理理我…”

  聽見這句話,段灼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而這邊顧清還在繼續喃喃:“無憂…你怎么對我這么狠啊…無憂…你都不來看我…”

  無憂…這是段灼的母后為她起的小字,希望她可以一生快樂,無憂無慮。卻不曾想這個充滿祝福的小字倒是與段灼現今的人生背道而馳。

  她有多久沒有聽過有人喚她無憂了?年幼的時候大家都是喚她無憂,父皇是因為懷念母后,其他宮妃則是不想承認她的名字是按照皇子的來取的,希望以后她就叫段無憂,是深宮之中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公主,而不是段灼這個可以與其他皇子比肩的安國公主。

  唯有顧清,喚她無憂的時候眼神澄澈,希望她真的可以如這個小字一般,一世無憂。

  而大家在她及笄后都不再叫她的小字了,更多的則是稱呼她的封號。也還是只有顧清這個一根筋,在四年前回京后還是“無憂、無憂”地叫她,一點兒都沒有跟她生分。

  直到她以圣旨將顧清捆綁在身邊,藏在公主府內,顧清對她的稱呼也變成了生硬的“公主”。

  她本以為自己是不在意這些的,但今天再次聽見顧清這樣喊她,竟是有些無所適從起來。她與過去的段無憂實在是割裂太多了,自從她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永遠都不能無憂無慮,她以后只會是段灼。

  調整好心情,段灼輕輕將手從顧清懷里抽出來,再也不看顧清這副慘兮兮的模樣,整理了裙子就快步走出主殿。

  所有的宮人都低頭站在院子里,全然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段灼臉上沒有一絲怒氣,但聲音卻像是淬了冰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本宮安排你們來照顧駙馬,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么?”

  這些宮人紛紛跪地求饒,以頭搶地,希望段灼可以饒他們一次。若是再重新來過,他們肯定不敢再這樣怠慢顧清了,哪怕是被顧清罵出去,也總比被公主責罰要來得好。

  但段灼卻沒有饒過他們的意思,只叫雪蠶差人將他們送回宮中重新管教。話雖如此,但送回宮中后,這群人還有沒有命還是個問題。

  處理完梧桐院的宮人后,整個梧桐院就顯得更蕭條冷清了,段灼只得再次進入屋內,叫雪蠶打來一盆水,親自為顧清擦洗。

  雪蠶見狀連盆都差點兒扔在地上,忙上前道:“公主金枝玉葉,這種照顧人的活還是奴婢來吧。”

  段灼卻沒有讓開,只是把帕子遞給雪蠶示意她去換洗,視線卻還是緊鎖顧清,直到把他的臉和脖子都擦洗了一遍,看上去沒那么難受了,才轉過臉去喃喃道:“就當是本宮欠他的吧。”

  驚弦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太醫帶到了公主府內。太醫一開始以為是公主身體有恙,急得不得了,結果進入梧桐院后才發現原來是駙馬,整個人態度也松懈下來。

  倒是段灼在旁邊敲打道:“趙太醫還需仔細些,畢竟是本宮的駙馬,有什么后遺癥就不好了。”

  聽出段灼話里的意思,趙太醫擦了擦汗,忙堆笑賠禮:“公主說的這是什么話,醫者仁心,不論是誰下官自當全力醫治。”

  段灼見趙太醫倒也上道,沒有再繼續多說什么,只丟下一句“那便好”就出了房門。

  由于梧桐院實在是偏僻,幾乎沒有茶水,也沒什么可以落座的地方,段灼就只好站在院中,看著那棵巨大的梧桐樹發呆。

  過了一會兒,趙太醫就提著藥箱走出來了,忙向段灼稟報:“啟稟公主,駙馬只是因為身上有傷,體質下降,故而受寒比較嚴重,下官已經為駙馬開好了藥方,每日按時煎服,想來過幾天就能痊愈。”

  段灼一聽是因為受傷引起的風寒,隨口問道:“那他的外傷…”

  太醫忙答:“公主放心,下官也已經開了外敷的藥方,不會留下病根的。”

  段灼這才放心下來,擺擺手讓雪蠶送趙太醫出府,自己則又進屋看望顧清。

  雪蠶送著趙太醫出府,又給他塞了鼓鼓囊囊的一包碎銀,安撫道:“太醫您見諒,我家公主昨夜睡不安穩,今日心情難免不佳,有您來一趟公主這才舒適不少,這包銀子您就留著喝酒去。”

  趙太醫心下明了,安國公主并不想讓宮中的人知道今日身體有恙的人是駙馬。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無非就是有人來問的時候按著雪蠶的說法說就是了。于是太醫笑哈哈接過銀子,忙保證道:“姑姑放心吧,公主這幾日記得睡前服一碗安神湯,過不了幾日就好啦。”

  將太醫送到馬車上,雪蠶進屋小聲回復:“公主,都辦妥了。”

  段灼點了點頭,最后想了想,還是決定:“待駙馬退熱了,就把他搬到主殿的偏房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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