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西眸光一閃，指尖微微僵住，似乎想要說什么。
但是努力了很久，還是勾起一抹尋常的笑容，點頭應下了。
蘇又靈有些失望，但心理疾病不是那么容易面對的。
她不是厲霆西，不能對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一起度過難關，知道他自己愿意走出來告訴她真相的那一天。
“李沐風和陽陽聯手找到那兩個殺手了。”蘇又靈跟厲霆西分享好消息，打破氣氛的不對勁，“那兩個人都是成名多年的老手，兩年前開始組成搭檔行動，只接高價訂單。在圈子里的戰績不多，但每一次都很成功且轟動。”
“太好了！李沐風總算還有點用，不過重點還是多虧了陽陽，我們兒子太厲害了。別人家的小孩，五歲還在尿床呢。”厲霆西與有榮焉道，“咱們兒子已經是鼎鼎大名的黑客，我花費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和渠道，一時都抓不住那兩人的馬腳。”
“多虧你當時在酒店反應迅速，才讓那兩人留下了不少蛛絲馬跡，也給陽陽他們提供了追蹤的線索，否則不可能這么快找到人。”蘇又靈的神情并沒有放松，“但這兩個人非常難對付，他們不會輕易交代幕后主使，否則在圈子里肯定就沒法混了。”
“既然找到了人，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和李沐風吧，陽陽為這件事都累得生病了，讓他好好休息。”厲霆西的神色心疼不是裝出來的，“陽陽的體質是不是不太好？每次看到他，都是遮得嚴嚴實實。”
“我生的三胞胎，陽陽一出生，體質就比弟弟妹妹弱，所以從小到大身邊人都對他格外保護。”蘇又靈深覺對不起孩子，如果不是當初懷孕的時候整日提心吊膽的折騰，沒能好好養胎，也許陽陽的身體沒這么差。
想到這里，難免又對厲霆西有了點情緒。
不過，只是一閃即逝而已。
“那個男人真是混蛋，他要是沒死，我早晚也要弄死他。”厲霆西一想到老婆孩子吃了多少苦，心疼和憤怒齊頭并進，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蘇又靈心下好笑：“好啊，你要真有機會見到人，可千萬別心慈手軟。”
“......”看她談起那人倒是沒有多少留戀和袒護，厲霆西身上的戾氣才消失了幾分，“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早點找到你就好了。”
“厲霆西，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蘇又靈撫摸著他清瘦了很多的臉頰，低聲道，“早一分、晚一秒，也許都不會有現在的光景。我覺得這樣剛剛好，所以你不要老實執著過去。”
厲霆西點點頭。
蘇又靈話鋒一轉，“就像你不敢告訴我厲老爺子和褚越軒聯手的事，不是怕我擔心這么簡單吧？”
厲霆西眸光一閃，沒想到她在這里等著自己，借口要喝水，被蘇又靈捏了捏耳朵，“小心眼！我都說了要重新開始，自然會坦然面對過去，你還怕我觸景生情嗎？”
厲霆西討好地抱著她說好話，但只字不肯承認自己確實是小心眼，只說老婆太聰明了。
“那個褚越軒，你了解多少？”蘇又靈想到夏芷瑩，總是沒辦法將她簡單的當作心理醫生或者普通人來看待。
到底她身上有著自己過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