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彬把劍從她的心口拔出來,流逝的不僅僅是血水,還有體溫。
她突然的,不想問什么了。
就算是結婚了,她也沒有能夠管住蘇桀然,何況,她和顧煜彬算什么。
如果,愛情,需要去管,需要去用感情消費,那么,再濃厚的愛情,都會在一次一次的爭吵中,矛盾中被消耗的干干凈凈。
“聽說,你要和蘇筱靈訂婚了,祝你們幸福。”白夏掛上了電話,從宴會廳走出來。
顧煜彬心中一驚,也打開了包廂的門。
兩個人差點撞到了。
四目相對。
他的深邃對上她的冷清。
相顧無言。
“煜彬。”蘇筱靈清甜的聲音響起,她跑過來,摟住顧煜彬的手臂,對著白夏勾起了得意的嘴角,“我沒有想到你也會來,既然你來了,我也省的再撥打電話給你,我和煜彬下個月九號訂婚,就在這個酒店里,下個月九號早點來。”
白夏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其實,她是在等,等顧煜彬的解釋。
偏偏,時間過去了一秒,二秒,三秒……
顧煜彬什么都沒有反駁。
她也明白了,對著蘇筱靈頷首,轉過身,抬頭,看向顧煜彬,對上他深邃如同波瀾般的眼眸,也頷首,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她好像一點所謂都沒有啊。''蘇筱靈看著白夏孤傲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顧煜彬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眼中洋溢著無可奈何的痛色,眉頭緊緊的擰著。
白夏快步的進了電梯,按了一樓的鍵,眼眸一直垂著,眼中已經充滿了水霧,電梯關上的瞬間,豆大的淚珠滾落了下來。
她,有所謂的。
可是,有所謂又能夠怎樣?
她不能大吵大鬧,丟了別人的臉面,也丟了自己的尊嚴。
她更不能開口抱怨和申訴什么,那樣改變不了結局,只會讓自己顯得可悲和可笑。
是她自己要喜歡他的。
如果能夠保住自己的心,她也就不會難過。
她沒有權利去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自己。
白夏走出了酒店,蹲在了樹蔭下面,環抱著自己的膝蓋,痛痛快快的哭了起來。
蘇桀然站在她的面前,“我覺得你有時候挺笨,挺傻,挺愚蠢的。”
白夏不想有人來打攪她,更不想被她討厭的人看到。
“滾。”她悶悶的發出一個音。
蘇桀然蹲在了她的面前,從口袋里拿出香香的紙巾,“至少我讓你看清楚了真相,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感謝你什么?”白夏咬了咬牙,“感謝你對我那么差,所以只要有人對我好,我就會輕而易舉的愛上別人?”
“至少我沒有騙你啊,我有多少女人你比我還清楚。說句難聽的,他們跟我最長的也就三個月,你的地位是堅定不倒的,不是嗎?”蘇桀然望著她的眼淚,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緒。
他有些同情她,但是又覺得她是在為別的男人哭,心里很不爽,仿佛那頂綠帽子還戴在頭頂上。
“那我謝謝你啊。”白夏站起來,俯視著他,冷聲道:“消失在我眼前吧。顧煜彬如果是那鋒銳的龍頭鍘,你其實就是劊子手,而我,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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