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虞兮怪異的看了一眼魏寧,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最近魏寧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她也明白,魏寧這人脾氣一上來,就有些不管不顧,看在他幫了這么多忙的份上,她且忍了他。

  王虞兮正準備回去,天空中一直蒼鷹盤旋鳴叫,王虞兮見了,吹了一聲口哨,蒼鷹俯沖而下,落在王虞兮的肩膀上,用嘴梳理著翅膀上的羽毛。

  王虞兮摸了摸蒼鷹的腦袋,取下它腿上的信筒,將信件取出來,信件并非平日常用的信紙,而是絕密等級。

  王虞兮微微蹙眉,給蒼鷹喂了些食物,看著它騰空而去,目光落在手中的信紙上,心中浮現出濃烈的擔憂,難道是府中出事了嗎?

  “怎么了?”魏寧見王虞兮變了臉色,擔憂的問道。

  “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說完,王虞兮匆匆離去,魏寧抬頭望了一眼已經看不見蹤影的蒼鷹。

  “來人。”

  “殿下。”

  “帝京,可是出事了?”

  風吟沉默了片刻,這才緩聲道:“帝京傳來消息,武陵侯府請了不少大夫進府,王小姐似乎不太好。”

  “一樁又一樁,就不能讓她稍微喘口氣嗎?”魏寧深吸一口氣,“再探,有任何消息都要及時匯報。”

  “諾。”

  王虞兮懷著忐忑,拆開信件,整封信件只有一句話。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眼淚瞬間滾落,王虞兮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哥哥醒了,他醒了!

  “王昱之,你在嗎?”魏寧在門外敲門。

  王虞兮慌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殿下,可以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

  魏寧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房間內,王虞兮壓抑的哭聲傳出來,似哭似笑,他一時半會兒也分辨不出,她究竟是在哭,還是笑。

  他想開口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默默的靠著墻,聽著屋內王虞兮的哭聲,情緒一點一點的跌落谷底。

  “永安王殿下,您在這里做什么?”省吾送完桃子回來,見魏寧站在門外,一臉陰沉,疑惑的詢問道。

  “沒什么,守好你家主子。”魏寧說完這話,便轉身離去,他必須想辦法,縱然武陵侯府那位撐不下去了,也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否則,以王虞兮的性子,他將會被她永遠的排除在心房之外,這是他絕不能允許的事情。

  省吾怪異的看了一眼離去的魏寧,敲了敲門:“世子,您在嗎?”

  王虞兮已經收拾好了情緒:“省吾,準備一下,我要盡快回京。”

  “世子,可是京都出了什么事情?”

  王虞兮神色不變:“是有些事情,必須我親自回去處理。”

  “疫情已經控制下來了,只剩下少數人尚未痊愈,世子可以先行離開。”

  王虞兮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不行,誰也不知道我身上有沒有攜帶瘟疫,若是傳染給他人就不好了。”

  王虞兮深呼吸一口氣,寬慰自己不要著急,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不急在這一時,哥哥才剛恢復,身體應該比較虛弱,若是她急迫的回去,將疫病帶出去,傳染給了哥哥,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去看看病人。”王虞兮深吸一口氣,“我既然來了這里,就要等到最后一個病人痊愈才能離開。”

  孫先生跟華大夫兩人坐在院子中喝茶,兩人的目光圍著王昱之轉:“孫大夫,你有沒有覺得世子有點不對勁?”

  孫先生笑:“沒啊,我覺得世子很正常啊,她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不,我感覺到她有些著急。”華大夫撫著胡須說道,“雖然她表現得很正常,但是眼神中有著迫切。”

  “聽聞,武陵侯府出了點事情。”孫先生輕聲說道,“或許,她急著回家。”

  華大夫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武陵侯府出事了,難怪她急了。

  “這里有我們就夠了,她可以先行一步。”

  “病人沒有全部康復,她是不會離開的。”孫先生收回目光,安逸的嗑著瓜子,本以為進了這瑯琊郡就出不去了,不曾想他還能像這般悠閑的坐在院子里喝茶嗑瓜子。

  “雖然還未全部康復,但是治療的方法……”

  “她怕的是把瘟疫帶了出去。”孫先生緩聲說道,“她這人啊,就是過于小心了。”

  “小心是好事。”華大夫壓低聲音道,“有些藥,該讓她停了,繼續吃下去,對身體有益無害,仔細遺禍無窮。”

  孫先生沉默了許久,才緩聲道:“我也勸過了,可是不管用,那位一日不醒,她便不可能停藥。”

  華大夫聽了,長嘆了一聲:“照理說,那位也該醒了,究竟是為何到現在都不醒?”

  “我也想不通,身體上的傷早已經痊愈了,可是就是不醒過來,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了。”孫先生也是滿心疑惑,目光不由得看向忙碌的王虞兮,“再不醒來,她這身子就要撐不下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嘆氣。

  “世子。”那一日給王虞兮送桃的姑娘圍在王虞兮身邊,給她打下手,這姑娘有個可愛的名字,叫櫻桃,“喝水。”

  “謝謝。”王虞兮接過水,一飲而盡,櫻桃又拿出帕子遞給王虞兮擦汗,“世子,您歇歇吧,您忙碌了一個早上了。”

  “是啊,世子,快歇歇,可別累壞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其中一名病人坐起來道,“我感覺我現在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可拉倒吧,就你那樣,還一拳打死一頭牛,你能打死一只老鼠都不錯了。”

  “你們少看不起人,我可很有力量的!”說著擼起袖子,露出健壯有力的肱二頭肌展示給王虞兮看,“世子,我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管擔心我們,要照保重身體。”

  “是啊,世子,您累壞了,有人可是會心疼的。”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櫻桃,櫻桃的臉一紅,連忙垂下頭,緊張的抓著羅裙。

  “王昱之。”魏寧走進來,打趣的眾人連忙躺下,拉過被子蓋上,他們敢開王世子的玩笑,卻不敢開永安王的玩笑,永安王一身氣息,著實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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