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風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隨即重新取了碗筷遞給王虞兮,在王虞兮的身邊坐下,跟王虞兮一起涮肉吃,太子也跟著湊上前。

  “皇叔,照夜玉獅子好吃嗎?”

  “不好吃,你就別吃了。”魏寧一邊涮肉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不好吃我也嘗嘗!”太子催促著侍女給他碗筷,然后迫不及待的開始涮肉,吃得十分歡快。

  袁冕頓覺悲從中來,哭得聲音哽咽:“我可憐的飛燕,你死了,我卻連個全尸都不能替你保留……給我一副碗筷。”

  太子見袁冕要碗筷,頓時樂了:“袁世子,這可是你最心愛的照夜玉獅子,花費了無數心思才得到的,你也要吃?”

  袁冕一邊哭一邊涮肉,第一口下肚,哭得更傷心了,但是涮肉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

  “吃都吃了,你怎么還哭得更傷心了?”太子打趣道,“難不成,吃你心愛的馬兒,胃里滿足了,心里卻覺得十分難過?”

  袁冕抹了一把眼淚,塞了一塊肉進嘴里:“嗚嗚……我沒想到……這么好吃……不愧是我的馬,吃起來也比別的馬好吃。”

  王虞兮嘴角勾了勾,正待繼續涮肉,袁冕卻擠到她的身邊來:“王昱之,你殺了我的馬還吃了我的馬,兩清了。”

  王虞兮瞥了他一眼:“聽說你的馬廄里面還有一匹汗血寶馬,我也不曾吃過,要不,改日我上云陽侯府去做客,你親自殺了給我嘗嘗?”

  袁冕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跟著唰唰往下掉,他容易嗎?他花費大力氣弄來的寶馬,卻成了王虞兮的盤中餐,那可是千里馬啊,世間少有啊,這個暴殄天物的二世祖!

  “得寸進尺!”

  王虞兮不甚在意的吩咐道:“省吾,我記得我帶了兩壇桑落酒過來,這寶馬有了,怎么能沒有美酒,去取來,我與眾人共飲。”

  “是,世子。”

  上林苑世家公子小姐不少,但是沒有人敢去圍著大鼎,與王世子、永安王等人同坐,享用袁世子的千里馬肉,那幾人無懼袁世子,但是他們做不到。

  不過,王世子射殺云陽侯世子的千里馬,剝皮吃肉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上林苑,有人聽了,替千里馬惋惜,有人覺得,王氏的世子,吃一匹千里馬算什么,就算他要吃龍肉,以王氏的權利跟財力也能弄來。

  謝相跟蕭中丞正在對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抬頭對視一眼,隨即會心一笑,繼續下棋。

  “蕭中丞,您覺得我這步棋走的如何?”

  蕭中丞執起棋子,緩慢又堅定的落下:“甚好,可謂是絕處逢生。”

  “如此,就要仰仗蕭中丞了。”

  兩人剛下完一盤棋,王世子就命人送來馬肉,謝相看了一眼:“既然如此,蕭中丞,我們也嘗嘗袁世子的千里馬是什么味道。”

  八皇子跟王君翊從西山大營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眾人還在涮肉吃。

  王虞兮當即吩咐人替他倆準備了碗筷,邀請兩人一起加入涮肉的行列之中。

  “此等盛事,怎么能少了我?”趕早不如趕巧,王君瀾也跟著來了,幾人將大鼎圍了起來,再無其他人加入的可能。

  “袁世子,想不到你這么大方,連照夜玉獅子都拿出來款待我們。”王君瀾嘴賤道,“這名馬的肉就是不一樣,聽聞云陽侯府還有一匹汗血寶馬,不知道吃起來是不是也一樣的好吃!”

  袁冕瞪了一眼王君瀾:“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跟王昱之一樣壞,都想吃我的馬!”

  “袁世子,你這話說的不對。”王君瀾涮好一片肉,在袁冕的面前晃了晃,隨后塞進嘴里,“是你們在這里吃,我才趕上了,可不是我想吃,袁世子才讓我吃的。”

  袁冕怨念無比的瞪向王虞兮:“你就不管管他?”

  王虞兮不斷的將涮好的肉放進王君翊的碗中:“他說的又沒有錯,我如何管?”

  “你殺我的馬,又吃了它,還不幫我說兩句好話?”

  王虞兮對著袁冕勾了勾手指,袁冕湊過去:“做什么?”

  “你是希望,明日早朝百官彈劾你縱馬上林苑,還是讓我吃了你的馬?”

  袁冕動了動嘴唇,縱馬上林苑是他的錯,可他也是心里不暢快,但是論口舌,在座的人,他一個都說不過,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王虞兮見袁冕氣得面皮發紫,也不好欺他太過,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我也是為了你好,喝了這杯酒,這事就接過去了,袁世子心胸寬廣,絕不會因為一匹馬就跟我們斤斤計較的。”

  袁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不肯跟王虞兮說話,每次對上王虞兮,吃虧的總是他,這人就是他的克星,他認了!

  魏寧的目光落在王虞兮的身上,王君翊一回來,就坐在了王虞兮的身邊,王虞兮自然而然的將涮好的肉放進王君翊的碗中,而王君翊心安理得的吃著,這一幕叫魏寧心中十分不暢快,卻也忍著什么都沒有說。

  一匹馬的肉,分量不少,王虞兮見眾人都不敢圍上前來,又吩咐人另外起了大鼎,將馬肉分給眾人同食,上林苑頓時又恢復了熱鬧。

  用完膳,王虞兮帶著王君翊去了議事廳,得知西山大營的重弩機也沒有任何問題,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若是西山大營跟兵部的重弩機出了問題,到是可以扯上王氏,可偏偏是長公主府的,這件事就不太好處理了。

  “世子,如今,只余下長公主府了,我們還要去查長公主府的重弩機嗎?”王君翊也明白,若長公主的重弩機真的有問題,那么此事,就不是有人要陷害王氏了,而是要挑唆王氏與皇室之間的關系。

  “自然是要查的。”王虞兮嘆了一口氣,“只是,不能偷摸著查,不然,以長公主的性子,只怕是會倒打一耙。”

  “世子,賊人為何要偷走重弩機來行刺?”王君翊心中頗為疑惑,若是真要刺殺,完全可以用不留線索的兵器,偏偏對方用了標志性很強的重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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