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小姐?”被踹的是長公主的女兒,平陽郡主,趙靜姝。

  趙靜姝甩開攙扶她的人,走到王茵的面前:“就你也配稱王小姐,天下誰人不知,王氏大小姐只有一個,天底下也只有一人能自稱王小姐,那便是武陵侯府那個活死人王虞兮,而你,不過是姓王而已!”

  “你罵誰是活死人,虞兮姐姐只是身體尚未恢復罷了,你才是活死人,你全家都是活死人!”王茵又氣又急,恨不得撲上去咬平陽郡主一口,這人仗著身份尊貴,先是辱罵她的母親,現在又辱罵虞兮姐姐,著實可惡。

  “我就罵她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平陽郡主揚起手,“我今日不只是要打爛你的臉,我還要打斷你的手腳,看你還敢對本郡主動手!”

  平陽郡主用力的揮手,卻沒能揮下去,而抓住王茵的幾個女子如同見鬼一般松開了王茵。

  平陽郡主側頭看過去,就看到王虞兮冷著一張臉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拖出來凌虐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王……王世子……”平陽郡主咽了咽口水,她雖然是郡主,但是王世子打了她,她也只能忍了,畢竟皇子他想打都能隨便打,更何況她一個郡主!

  “什么時候,我王氏的小姐淪落到被你們欺負了?”王虞兮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叫幾人雙腿發軟,一個個的往后瑟縮,恨不能從王虞兮的面前消失不見。

  “王世子,這是誤會!”其中一人膽子較大,上前一步道,“先動手的是王茵,是王茵先打了平陽郡主。”

  “世子,不是這樣的,是她們辱罵我娘跟虞兮姐姐……”王茵說著,眼淚跟掉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往下掉,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他們四房,因為父親早逝,母親與祖母勞心勞力的撐著偌大的四房,可是這些人卻在背后用最惡毒的話語辱罵她的母親。

  要知道,他們的母親乃是博陵崔氏的小姐,從小也是金尊玉貴的養著,若不是父親早逝,他們姐弟三人年幼,母親哪里需要吃這等苦,平日里,其他幾房的人總是有意無意的排擠他們四房,若不是母親出身博陵崔氏,那些夫人小姐還不知道要怎么看輕她們。

  “王世子,我們不曾辱罵崔夫人,更不曾辱罵王小姐。”那姑娘頗為伶牙俐齒,“我們只是夸崔夫人長袖善舞,她便沖上來廝打我們。”

  “你們,你們……”王茵氣得直跺腳,可又不能將她們說的話復述給王虞兮聽,當即撲上去廝打那人。

  “王世子,你瞧見了,是她先……”王虞兮松開平陽郡主,將王茵拉了回來,在她松開平陽郡主的時候,微微用力推了她一下,平陽郡主就撞上那個女子,而一旁便是觀景湖,那女子身子一歪,就朝著湖里跌去。

  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抓住離她最近的人,而平陽郡主剛站穩身體,就被那女子拉住,一同朝著觀景湖跌去,其他人想要營救,結果接二連三掉進了湖里。

  觀景湖種植了許多荷花,水下淤泥厚重,幾人落下湖后,不斷撲騰,將底下的淤泥翻了上來,再加上這些姑娘都不會水,一時之間嗆了不少泥水進去。

  王茵本來委屈的直哭,卻在看到一眾小姐落入湖中,撲騰的一身一臉的泥,噗嗤一聲笑出來,還噴出一個鼻泡。

  王茵頓覺尷尬,王虞兮貼心的地上手帕讓她擦鼻涕,王茵接了立馬轉過身去,擦干凈眼淚跟鼻涕,悄悄將帕子塞進懷里,她可不敢將用過的帕子還給世子。

  “救命……救命啊……”

  王虞兮看著在湖中撲騰的幾人,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呼喚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巡邏的侍衛聽到聲音,連忙趕過來營救,一看湖中有人撲騰,不辯身份,紛紛跳入湖中,將人救上來。

  很快,夫人們就聽說,后園有人落水了,都過來詢問,崔夫人更是急得上火,生怕是王茵出了事,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見王茵站在王虞兮的身邊,眼泡腫脹,身上卻干松,頓時松了一口氣。

  “見過世子,出什么事了嗎?”

  王虞兮看向另外一邊,地上正跪坐著幾個泥人,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平陽郡主等人在湖邊玩耍,不小心失足落水。”

  王茵嘴角一咧,在崔夫人看過來的時候,立馬低下頭,肩膀卻在一聳一聳的,分明憋笑憋的辛苦。

  崔夫人面露疑惑,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但是她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逼問自己的女兒,便按捺下心中的疑惑。

  “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認一認是哪家小姐,好通知下人送衣裳進來,成何體統!”

  當夫人們認出泥人中有自家女兒時,紛紛叫身邊的婆子將人帶走。

  “四叔母,后園多是夫人跟小姐,我就不多待了,還要勞煩您多費心了。”王虞兮作了一揖,崔夫人連忙回禮。

  “份內之事,世子先去前院吧,這里交給我。”

  “好。”王虞兮應了,伸手摸摸王茵的腦袋,將她被扯亂的頭發替她理順,“你是王氏的小姐,這是你的底氣,無論走到哪里,都改變不了,哪怕你以后出嫁了,那也是王氏的小姐,容不得人欺負,四叔雖然不在了,但是武陵侯府還在,王氏也在,受了委屈,別憋著,該打回去就打回去。”

  然后王虞兮在王茵耳邊小聲道:“打不過的,告訴我,我來打。”

  王茵聽了,狠狠的點了點頭:“世子,我記住了。”

  “四叔母,我先告退了。”

  崔夫人目送王虞兮的身影消失在園門處,連忙拉著女兒到無人處。

  “怎么回事,那幾家的姑娘,是你推下去的?”崔夫人壓低聲音問道,“你可是受她們欺負了?”

  “娘,我沒有受傷。”王茵吸了吸鼻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她們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跟女兒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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