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揚了揚左手:“我現在用膳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主要是因為我慣用的右手受傷了,昨日為了抱你回來,骨頭又移位了。”

  “你可以讓元辰抱。”

  魏寧想了想,是啊,當時元辰也在,他完全可以讓元辰抱的,為何要冒險自己抱,以至于再次弄傷了手臂。

  “當時沒想到。”

  王虞兮往嘴里扒了一口飯,突然抬頭怪異的看著魏寧,那眼神,魏寧一眼就看明白了,王虞兮在懷疑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愛好!

  “本王沒有特殊的愛好!”魏寧磨牙,“再用這般眼神看著本王,本王……”

  “挖了我的眼珠子?”

  “不,仔細本王讓你心想事成。”魏寧嘴角勾出一抹魅惑的笑容,“你肯定不希望心想事成吧?”

  王虞兮打了個冷戰,原本只是懷疑的,現在她肯定,魏寧定然是好男風,但是又怕人知道,這人跟她合作,不會是看上她這張臉了吧!

  王虞兮苦惱了,她也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可這張臉是父母給的,她總不能毀了自己的臉吧!

  “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魏寧有些無奈,“本王喜歡女人。”

  “是嗎?”王虞兮狐疑的問道。

  “王昱之,你是非要惹本王生氣嗎?”

  王虞兮聳了聳肩,繼續用膳,她可沒有時間去應付魏寧,滅三房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但是她卻找到了受益人,若是說,三房真的秘密打造了一批武器,并且私自吞下這批武器的話,再加上三房投靠了皇帝,這或許是皇帝跟三房做的局!

  一個將武陵侯府以及王氏一網打盡的局!

  就是不知道三房知不知道他們也在這個局中,一旦王氏坐實了謀逆的罪名,王氏三房也不會有好下場,那么武陵侯府則有充分的動機滅三房滿門了。

  可武陵侯府確實不曾派人滅三房滿門,無論是她,還是爺爺,都沒有做,但是三房依然被滅門了,還是說,三房還有著別的敵人,對方恨不得將他們趕盡殺絕,若是這般,君翊會不會有危險?

  “在想什么?”

  “西山大營。”

  “盧俊的毒,解了?”

  王虞兮抬頭看了一眼魏寧:“為何這么問?”

  “除了王氏,沒有人能從西山大營將一個大活人弄出來,縱然是本王也做不到,而你冒險將人弄出來,說明盧俊危在旦夕,你必須這么做,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救他。”魏寧肯定的說道,“你可要把人藏好了,陛下若是知道盧俊失蹤了,定然會私下派人尋找。”

  “你懷疑是陛下對盧俊下手?”

  “不是我懷疑,而是你懷疑。”魏寧緩聲道,“王昱之,既然你跟本王合作,那么我們就應該消息互通,若是你查到什么,卻不愿意告訴本王,你覺得下次,本王還會幫你嗎?”

  王虞兮盯著魏寧看了許久,這才緩緩道:“郭堯有問題,盧俊也確實被救出來了,目前沒有生命安全,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還有,我的直覺告訴我,任何一件命案,最大的受益人縱然不是兇手,也跟兇手有關系。”

  魏寧聽了,突兀的問道:“所以,王氏三房一案,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王氏。”

  魏寧有些吃驚,顯然沒有想到王虞兮會如此直白的說,王氏是最大的受益人。

  “很驚訝嗎?你不是早就在懷疑了嗎?”王虞兮對魏寧的驚訝絲毫不相信,敢用王氏三房私造私吞兵器的事情威脅她,又怎么會不知道王氏三房滅門一案,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王氏!

  三房的事情一旦暴露,三房會在陛下的指使下認罪,到時候王氏就會背上謀逆的罪名,誅滅九族,所以,王氏一族才是這件事中最大的受益者!

  魏寧垂眸:“你說過,你沒有做,而我相信你不會,所以,我沒有懷疑,但是,兇手必然跟王氏有關。”

  “跟王氏有關,又愿意為王氏甘冒這樣的風險的人,可沒有幾個。”

  “謝氏謝長風算是一個。”魏寧輕飄飄的說道。

  “長風是君子,不會干這樣的事情。”王虞兮毫不猶豫的反駁道,在她的認知中,謝長風是一個十分愛惜羽毛的人,縱然是為了她,也不會做這等滅人滿門的事情,他只會想方設法的勸說王氏三房放棄。

  “我發現,你真的很護著他。”魏寧的語氣隱隱有些不爽,腦海中又閃過謝長風攙扶王虞兮上馬車的一幕,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不爽的感覺愈發的濃烈。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你與他過于親密了。”

  “我們兩家是世交,關系本就親密。”

  魏寧心里非常不舒服:“說實話,看到你與謝長風十分的親密,本王心里很不爽。”

  “是不爽我,還是不爽長風?”

  “都有。”

  王虞兮突兀的笑了:“殿下,您這叫嫉妒。不過嫉妒這種事情,世人都會,比如說,有人嫉妒我生在武陵侯府,也有人嫉妒殿下生在皇室,男人嫉妒別人事業有成,官運亨通,姑娘嫉妒他人長得比自己好看,嫁的比自己好……”

  “你會嫉妒嗎?”魏寧打斷王虞兮的話問道,他很想知道能讓王虞兮嫉妒的東西是什么,是權利還是富貴,又或者是人。

  “殿下,你覺得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嫉妒?要知道,我家什么都不缺。”王虞兮緩聲問道,她生在簪纓富貴的王氏,什么都不缺,唯一的遺憾,便是哥哥一直沒有醒過來,但是也不存在嫉妒任何人。

  魏寧輕笑出聲,嘲諷道:“是了,你生在簪纓富貴的王氏,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能唾手可得,又怎么會嫉妒別人,從來都是別人嫉妒你的份。”

  “我也有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王虞兮垂眸,輕聲道,“我一直盼著他醒過來,盼了十年,可他依然不醒。”

  魏寧神色微變,王世子雖然生在武陵侯府,但是從小父母雙亡,一母同胞的妹妹又昏迷不醒,她內心的痛苦比之他,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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