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怎么做到的?”魏寧自言自語道,要從西山大營帶一個人出來很難,將盧俊帶出來,更是難上加難你,偏偏王虞兮做到了!

  “殿下,您是說,王世子將盧將軍從西山大營里面帶出來了?”元辰頓覺不可思議,她獨自一人進入西山大營,從十萬大軍之中將盧俊給帶出來,而且還不被任何人察覺,這等本事,恐怕也就是王家有!

  “什么時候發現盧俊不見了的?”

  “子時過后,伺候的人按照慣例,進營帳去給盧將軍喂藥,結果發現盧將軍的營帳空無一人,便將李信抓起來了。”

  “不用理會,李信剛進西山大營,可沒有本事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憑空弄不見,郭堯膽子再大,也不敢冒著得罪隴西李氏的風險。”

  “殿下,盧將軍……”

  “盧俊在哪里,或許只有她知道。”魏寧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王虞兮,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愧是瑯琊王氏,本事就是非同一般!

  西山大營亂成一團,郭堯將李信控制起來,到處尋找盧俊的蹤跡,然而他們將偌大的西山大營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盧俊的蹤跡。

  郭堯進入李信的營帳,李信正躺在床上睡大覺!

  “你還睡得著。”

  李信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大半夜的不睡覺,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李將軍應該問問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郭堯冷靜的問道,一定要從李信的口中問出盧俊的下落,否則后果不是他能承擔的。

  “我?”李信一臉疑惑的問道,若是昨晚發生什么事情,他或許還沒有這么有底氣,可現在,王昱之都已經離開軍營了,他什么都沒有做,自然是頗有底氣,“操練士兵。”

  “我不想跟你拐彎抹角,盧將軍在哪里?”

  “盧將軍不是在營帳中養病嗎?”李信詫異的問道,“早晨的時候,我還見過他,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跟我玩這一套,說,你把盧將軍藏到哪里去了?”郭堯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他必須盡快找到盧俊。

  “郭將軍,聽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李信冷笑一聲,“我從進入西山大營開始,便不曾離開過你的視線,如今盧將軍不見了,你卻想栽贓在我的頭上,你是覺得我孤身一人有本事將盧將軍從西山大營弄出去,還是覺得我能指使得動西山大營的士兵?”

  郭堯也知道不可思議,可西山大營只有李信一個外人,除了他,其他人不可能將盧俊弄走……不對,這里面應該還有其他人,那些忠于盧俊的人!

  “當真不是你?”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郭將軍,不要以為將盧將軍藏起來,嫁禍給我,就可以將我從西山大營趕出去,我來西山大營是陛下的命令,除非達成目的,否則的話,是絕對不會離開西山大營的。”

  郭堯眉頭緊蹙,腦中一直在思考,他要怎么做,才能將這件事壓下去,反正盧俊中毒已深,縱然逃走,也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早死晚死都是一樣要死的,前提是,他該如何應對云陽侯府的責問!

  王虞兮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元飛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盯著她,見她睜開雙眼,一蹦而起。

  “殿下,她醒了,她醒了!”

  “閉嘴!”王虞兮呵斥道,“吵死了!”

  魏寧從里屋出來,見王虞兮的臉色雖然還有些白,但是精神狀態很不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感覺好些了沒?”

  “好多了。”王虞兮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依然是昨日穿的那一身,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掀開被子起身梳洗。

  魏寧則是在一旁坐下:“你睡得安穩,昨夜西山大營可不太平。”

  “與我何干?”王虞兮一邊洗漱,一邊淡淡的問道。

  魏寧看著鎮定自若的王虞兮,不由得笑了:“別告訴我,盧俊不是你帶走的。”

  “你覺得西山大營的人,能允許我將盧俊帶出西山大營?”

  魏寧蹙眉,自然是不能,但是王虞兮不一樣,她是王氏尊貴的世子,但凡是王氏之人,都為她所用,而西山大營有不少王氏的人,王虞兮只要招呼一聲,那些人便會為她赴湯蹈火。

  “去西山大營,有收獲嗎?”

  “盧俊并不是病了。”王虞兮擦干凈臉,正準備將水倒了,魏寧道,“幫我擰一下帕子,昨日為了接住從馬上倒下來的你,我的手又扭了,現在是完全不能動彈了。”

  “讓元飛換一盆水進來吧。”

  “懶得麻煩,幫個忙吧。”

  王虞兮瞥了一眼魏寧,遲疑了片刻,還是替魏寧擰了帕子遞給他,魏寧用一只手胡亂的擦著臉。

  “在邊關的時候,剛開始那幾年特別難,有時候,我好多天都沒有干凈的熱水洗臉。”魏寧將帕子遞給王虞兮,“每當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我又撐了過來。”

  “當一個人無所畏懼的時候,就連死亡也會給他讓路。”王虞兮緩聲道,“要青鹽涑口嗎?”

  “要。”

  王虞兮將青鹽遞給魏寧,兩人一起涑口,將青鹽含在嘴里,然后含了一口熱水,再吐出來,兩人的動作如出一轍。

  元辰送早膳進來,看著兩人相處如此和諧,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立場的問題,這兩人定然能成為摯友。

  “殿下,余大夫,請用早膳。”

  兩人在桌邊坐下,王虞兮用膳的時候,不喜歡說話,而魏寧用膳速度很快,這是長年在軍中養成的習慣。

  王虞兮看著快速用膳的魏寧,開口道:“沒有人跟你搶,我也吃不了多少,你不用如此狼吞虎咽,若是永安王府真的窮的快揭不開鍋了,我在貴府期間的飲食開銷我自己負責。”

  魏寧愣了一下,放緩用膳的速度:“本王養一個你,還是養得起的,以前在軍中養成習慣了,畢竟隨時可能發生戰爭,沒有時間給我慢慢吃飯。”

  “這里是帝京,縱然有戰爭也是看不見硝煙的。”王虞兮不疾不徐道,“有時候,要放緩速度,細嚼慢咽才能品嘗到真正的美味,太急躁,容易燙傷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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