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的時候,老侯爺的眼神時不時的往王虞兮的身上轉,王虞兮卻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該吃吃,該喝喝,還不忘給老侯爺布菜,看不出絲毫的問題,可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那小子欺負你了?”老侯爺看了一眼碗中的小菜,幽幽的問道,昨日才去了永安王府,半夜就回來了,絕對有貓膩。

  “我與他立場不同,不存在誰欺負誰。”王虞兮語氣淡然,“爺爺,有外域之人潛入帝京,目的不明,應該是沖著永安王去的。”

  “昨日刺客是外域人?”老侯爺見王虞兮轉移話題,也不追問,他知道王虞兮有分寸。

  “昨日,永安王中了一箭,箭上藏有蠱毒,險些要了他的命。”王虞兮說到這里,眼底閃過一抹惱意,她當時為何要救他,她就該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等著魏寧毒發身亡!

  老侯爺將王虞兮的惱怒看在眼里,以為她是因為永安王受傷而惱了,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王氏已經榮耀至極,他的寶貝孫女可不能被那小王八羔子給騙了。

  “永安王龍章鳳姿,雅人深致,想必這京都中的女子,都將對他趨之若鶩吧。”

  “以陛下對他的防備,望族之女,他只能想,不能娶,指不定還要給他指個不怎么樣的婚事來羞辱他。”王虞兮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幸災樂禍。

  老侯爺一時之間有些看不懂了,自家孫女不是看上了永安王,還有些幸災樂禍,難不成真是被永安王欺負了?

  “你老實告訴我,永安王府那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爺爺,你覺得可能嗎?”王虞兮放下筷子,看著老侯爺,笑著問道,“我不欺負他,他就該燒高香了。”

  老侯爺一臉不相信,永安王可不是個善茬,當年魏太后將他扔去邊關的時候,未必沒有他自己的意思,邊關八年,這小子如今是愈發的心思深沉,一回來就敢扣押武陵侯府的世子,這般囂張,不可能沒有仰仗。

  “北寧城固若金湯,我們的探子絲毫消息都探查不到,你知道為什么嗎?”

  “永安王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能叫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讓四大望族的人知道。”王虞兮擦了擦嘴,“不過,再滴水不漏的人,也會留下痕跡,只是需要時間去滲透罷了。”

  “聲音怎么啞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王虞兮愣了一下,下意識要摸脖子,好在忍住了,只是老侯爺多精明的人啊,哪里會看不透王虞兮的小動作。

  “大抵是昨夜染了霜露,著了涼。”

  老侯爺盯著王虞兮看了許久,突然伸手,王虞兮下意識的要躲開,卻被老侯爺擒住手臂拖了過去,本來以她的身手,掙脫也不是難事,可她怕傷到老侯爺,沒敢動手。

  老侯爺拉開王虞兮的衣領,目光落在王虞兮的脖子上,哪怕是上了藥,脖子上的青紫色依然觸目驚心。

  “世子!”思齊不敢置信,王虞兮的脖子上淤青深沉,指痕清晰,能留著這般印記,怕是當時就對他家世子動了殺心。

  老侯爺松開王虞兮,神色晦暗不明,王虞兮整理了下衣衫:“爺爺,不妨事,只是一些淤青罷了。”

  老侯爺沒有說話,王虞兮隱隱有些不安:“當時我沒有防備,才被對方所制,不會有下次了。”

  良久,老侯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上過藥了嗎?”

  “上過了。”

  老侯爺點點頭,重新拿起筷子,給王虞兮夾了菜:“今日還要出去嗎?”

  “晚上蜃樓有一場拍賣會,蜃樓與暗閣關系匪淺,或許能從暗閣得到一些關于三房的消息。”

  “讓省吾跟思齊陪著你一起去,出門在外,多帶些暗衛,以防萬一。”老侯爺神色幽幽,“就以武陵侯府世子的身份去,偷偷摸摸的反而容易給人下手的機會。”

  “是,爺爺。”

  “用過膳,去絳珠閣嗎?”

  “先去看看君翊,稍后再去絳珠閣。”王虞兮小心的觀察著老侯爺的神色,她是生怕老侯爺一怒之下,沖去永安王府找永安王的麻煩。

  雖然武陵侯府不畏懼永安王,可非常時期,能少一事算一事,武陵侯府不能再讓陛下生恨了,尤其是在哥哥還未醒來的情況下,她是能少見陛下就少見陛下。

  免得哥哥醒來之后,陛下瞧出端倪,到時候,武陵侯府落個欺君之罪就不好了。

  “爺爺,我吃好了。”

  “吃好了就去看看君翊吧,那孩子遭逢巨變,心里怕是難受得緊,你多寬慰寬慰他。”

  “我會的。”

  老侯爺目送王虞兮離開,直到王虞兮走出院子,走得遠了,老侯爺猛的掀翻桌子,杯碗盤碟碎了一地。

  “欺人太甚!”

  “老侯爺息怒。”管家連忙扶住老侯爺。

  “息怒,你讓我怎么息怒,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老侯爺,此事交給世子自己處理吧。”

  “你看看她那樣子,分明是不打算追究!”老侯爺又氣又惱,“她長這么大,我生怕她磕著碰著了,如今倒好,叫外人欺負了去!”

  管家也怒,武陵侯府的世子哪里容得別人欺負,更何況,這不是世子,是他們千寵萬寵的大小姐!

  “老侯爺,若是世子不追究,此事,奴才來處理。”管家岑伯扶著老侯爺在一旁坐下,吩咐人將滿地狼藉收拾干凈,“管他是皇子還是王爺,敢這般傷世子,都要叫他付出代價。”

  “給我……給我把那小子的手打折了!”

  “是,老侯爺。”

  王虞兮進入客院的時候,王君翊正在院中練劍,玉貌錦衣,長劍如虹,劍招飄逸,卻又隱含殺機。

  王虞兮撫掌稱好,王君翊見她來了,便停了下來。

  “傷還沒好全,你就這般摧殘院中的花兒,仔細讓人瞧見了,說你不懂憐香惜玉。”

  “我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王君翊引著王虞兮去茶室坐,“這個時候怎么過來了?”

  “陪爺爺用過早膳,便想著先過來看看你,瞧著你精神氣兒十足,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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