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許觀庭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只是現在不知道我爸那里是個什么態度。他們父子還沒有見過面。”
“四少,那您要不要今晚回一趟山莊?”
宴豐和語氣嚴肅了許多,聲音倒是還很輕,或許是怕將白燃吵醒。
他皺著眉:“如果…二小姐和大少站在了一條線上,還有副董事長…那對您來說,真的太不利了。”
“今天不回了。”
許觀庭幾乎是想也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四少!”
“明天吧,明天我回去一趟。”
許觀庭下意識的將懷里的人摟緊了一些,很低的嘆了一口氣。
卻感覺到腰身被人輕輕擁著。
白燃根本沒有睡著。
……
許觀庭抱著白燃下了車,讓宴豐和把車開走。
夜晚的風有些涼,許觀庭望著白燃笑了笑。“還要裝睡?我可沒有你家大門的指紋。”
白燃睜開眼,笑了笑,語氣輕松。
“許觀庭,你怎么這么小氣啊。”
她下了地,習慣性的將鞋踢開,光著腳走在了石頭小路上,去摁開了大門。
許觀庭無奈的將她的鞋拎了起來,慢慢朝她走去。
白燃靠在門邊,朝許觀庭招手。“你過來。”
她的禮服長裙有些微酒漬,被風一吹,晃著淺淺的酒香躥進了許觀庭鼻尖。
而她眼眸微紅,似醉非醉的朝許觀庭笑。
許觀庭伸手要扶她,卻反被白燃握住了手。
捏著他的指尖,笑道:“給你一個,自由進出的權限。”
白燃在她家里,添加了許觀庭的指紋。
“這是我的家,歡迎你啊,許觀庭。”
白燃笑彎了眉眼,許觀庭心里一動,上前一步將人抱住,便吻了上去。
白燃眼神一顫,微微僵硬的身子很快便柔軟了下來。
門被關攏,白燃的家里翻涌起了情愛的熱浪。
直到倒在床上的時候,白燃才微微回過神來。
“你今天好像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因為車上宴豐和說的那些話嗎?”
白燃輕微喘著氣,凝視著許觀庭的眼。
臥室沒有開燈,男人的眼神卻有力而明亮
他簡單的答了句:“不全是。”
“哦。”白燃應了一聲,雙手勾住了許觀庭的脖子。“那還是因為你大哥。”
“還因為你。”
許觀庭俯身,鼻尖輕輕的蹭了蹭白燃的。
“我之前說不在意,無所謂,其實是有些強撐。你們畢竟有過五年的曾經,雖然沒有感情,但是那也是五年,不是五個月,也不是五天…”
許觀庭低低的說著話,透著惆悵和無奈。
“他一出現,我就覺得我們這段時間,都是我偷來的。”
白燃摸了摸許觀庭的臉,“你這么不自信啊?”
許觀庭輕輕的吻她側頸,聲音有些黏糊,祈求道:“燃燃,給我個名分吧。”
真像一條被雨淋濕的,沒有安全感的小狗。
白燃在心里想著。
“想要名分?”
她笑著推開許觀庭。
許觀庭不答話,就那么盯著她,眼里滿是狂熱與執著。
白燃雙手一攤,壓在了自己散亂的長發上,聲音里滿是引誘和笑意。
“來吧,掌控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