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系統炸了,我成了系統 > 第二百零一章 希望
    死亡,是每個人最后的歸宿;

    死亡,是人或物必須直面的現實,但是,死亡來的有早晚,若到七老八十提到死也比較能坦然面對,而若正是風華正茂的三、四十歲,沒幾人能平靜面對死亡。 target="_blank">

    當忽如期來的死亡陰影籠罩于頭頂,猴精四眼黑鍋頭難免心生恐懼,尤其是這種預知自己壽命期限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更讓人絕望崩潰。

    他們完全相信小姑娘說的毒是真的,因為連敖大師也沒有懷疑,說明百分百真實,他們可以不相信別人,而對于帶他們數次三番從死神爪下逃出來的敖大師是打心里敬重的。

    想到自己命不久矣,猴精、四眼、黑鍋頭如考妣喪,悲傷難抑。

    敖大師微露焦灼:“小道友,小老道與三位朋友都中了尸毒,該如何是好?”

    “目前我也沒辦法,”樂韻愛莫能助:“尸毒剛入體一二個時辰以內,我大概還能以金針銀針逼毒,將毒蟲控制在一定范圍內,再強行逼出來,尸毒入體超過十二個時辰,以沿血管散布全身各處,沒辦法逼毒。

    尸毒很邪門,入侵血肉中一般藥物殺不死,就算人死了埋進土里,骨血消散,只要泥土是濕潤的,尸毒蟲還可假死潛伏三兩年,一旦有新的活體再次復活。唯有尸體火化可杜絕再生,或者土葬的地方持久干旱,尸毒才可能缺水死亡。”

    小蘿莉說得平靜,燕行默默的為四位倒霉催的家伙點了根臘,做什么工作不好,偏要跑去盜墓,這下倒霉了吧。

    四眼黑鍋頭和猴精徹底絕望,他們莫明其妙的被沖到這個地方已五天五夜,在古墓里轉悠將近五天,從淌水池中尸毒到現在至少超過七天七夜。

    “小道友是醫門中人,懂解毒之方,能否請小道友解救小老道和三位朋友于水火?”

    敖大師理智清醒,并沒有失去思考能力,解鈴還須系鈴人,小姑娘即認得尸毒,也知道解毒之方,請她出手解毒再好不過。

    “目前我無能為力,”樂韻深感抱歉:“凡事講究先來后到,我接了幾個診,需要尋找藥材,解尸毒的普通藥材倒可以在平日收集,主藥必須在農歷五六七月最炎熱時去火焰山或沙漠采挖,而明年的五六七月我等著采幾味藥味制藥,分身乏術,如果老先生和三位大叔等得起,等到后年,我或許能勻出手去趟火焰山和戈壁沙漠。”

    “我們還有救?”四眼和黑鍋頭驚喜的嗖的坐直身,眼睛又亮了起來。

    “能找到藥自然是有救的,能不能找得著藥材就看各人的造化。這個問題可以等出去后再討論,目前,第一要做的是先處理你們的傷口,再不處理,如果遇到其他細菌嚴重感染,能不能有力氣走出去還是個問題。”樂韻不想打擊人求生的信心,丑話還得說在前頭,有些藥只生長于炎熱之地,她空間里的藥能解毒,但不是萬能的,如果找不到炎地生長的至陽之藥,同樣扭不轉乾坤。

    猴精和黑鍋頭四眼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燃燒起來,小姑娘說要看各人造化,也證明著有希望是不是?

    三人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敖大師,在他們心中,敖大師已成了他們的頭,他們聽從敖大師的建議和指揮。

    “但由小道友決定,”敖大師做個揖:“有勞小道友幫處理傷口。”

    聽說小姑娘要幫自己看傷,四眼猴精黑鍋頭十分感動,也不怕害臊,自己先解衣扣或捋袖子,方便檢查傷口。

    燕行:“……”在一個小女孩子面前寬衣解帶,他們不覺難為情嗎?瞬間的,他暗中飛了幾個冷眼,他不想小蘿莉看別人打赤膊。

    樂韻也沒遲疑,將自己的醫用工具擺出來,戴上口罩,換上一副干凈的手套,處理傷先輕后重,先幫猴精檢查,他身上有多處刮傷,都是皮外傷,唯有后頸被古墓機關的暗箭刮擦而過留下擦傷,傷口紅腫。

    水源不足,樂小同學幫他刮去粘有細菌的肉,用小量水沖洗,再捏碎四分之一顆自制藥丸灑在傷口上,剪塊紗布覆蓋住,再用創可貼粘住紗布防掉。

    藥丸是燕大少幫分份,他心里老大不愿意,那些藥丸是小蘿莉辛辛苦苦煉制出的解毒丹,他才吃了幾顆,竟然被別人分走了,心塞。

    他不樂意別人分享小蘿莉的好東西,但是小蘿莉決定用,他沒權置喙,心甘情愿的當小助手,不甘不愿的用刀將藥丸一分為四,供小蘿莉拿來幫人治傷口。

    藥丸的香味高貴典雅,敖大師盯著燕大少手中的裝藥丸的小袋子,眼神灼熱,小姑娘一定是醫仙門的,醫仙門的丹藥皆為珍品,憑香味,他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行走江湖時曾遇到一位道友,贈送他一粒解毒丹,這次進古墓挨尸兵抓傷,他將收藏的解毒丹服了才得已抑制住尸兵指甲上的病毒,也因為有那粒解毒丹,他才能安然無恙。

    憑香味,敖大師覺得小姑娘的藥丸與他得到的解毒丹不相上下,小姑娘的藥丸也是解毒藥。

    其實,樂韻也不想使用藥丸子,那些藥丸子是她好不容易才煉制出來的,就算是半成品也是很珍貴的,她也心疼啊,可是,她攜帶的治傷藥明面上只有一瓶,她自己用了一些,余下的給燕帥哥用光了,又不能從空間取藥出來,不得不用藥丸子。

    猴精的其他傷是小傷,不能再浪費珍貴藥,不用包扎。

    黑鍋頭也有數處外受傷,不嚴重的也可以先忽略,只關照右手臂,他的手臂被暗劍剖開一條口子,皮肉向外翻,因為古墓刀劍有毒,傷口顏色黑得發紫。

    樂小同學可沒有手下留情,操著手術刀,三下五除二將發黑發紫的肉刮掉,沖洗凈,再縫針,他的傷口比較長,用了一顆藥丸子,敷紗布纏起來。

    動小手術時沒有打麻藥,黑鍋頭也沒覺痛,他也不知是因為手臂早就麻木了,還是小姑娘動手術前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起的效果,反正不痛。

    猴精和四眼敖大師見小姑娘割人肉一氣呵成,縫針時更是干脆利落,內心那叫個復雜,也特別佩服學醫人的準備充足,小姑娘隨身攜帶縫針用的脂線,可見她是多么的敬業。

    小姑娘將傷號員傷口上的肉刮下來,收進一只玻璃里做研究,也讓他們不敢靠近那些小瓶子,生恐二次感染。

    黑臉漢子之后輪到敖大師,他解開衣服,左胸露出三道抓痕,他服了解毒丹,抓痕沒有發黑發紫,呈烏紅色,浮腫。

    樂小同學用銀針封住一片區域,將毒血引出來,再劃開傷口沖洗,灑藥粉,包扎。

    藥粉灑在傷口,涼意滲進皮膚,卻不是冰冷的涼意,讓人覺得十分舒服,敖大師欣喜不已,果然是仙醫門的好藥,藥到生效。

    最后輪到傷最重的白臉漢子,四眼脫下衣服,赤祼上半身,皮膚呈病態的白,解去束傷口的衣服布條,左后肩背上露出獰猙的傷口,那傷口有小碗口大,呈烏黑色,中間灌膿,流出濃稠的黃汁水,散發著淡淡的臭味。

    他們已將所有消炎的藥給他用,對于傷口來說卻是杯水車薪,尤其在落入暗河之后泡了水,傷口感染更厲害,因為沒有藥,只能任由它惡化。

    瞅著碗大的傷口,樂韻:“……”不痛么?

    講真,他本人或許不覺痛,她看著都覺痛,不得不承認,她其實很沒出息,很怕痛的,小時跟人打架不要命,其實就是不愿意總挨打受痛,所以為了不經常痛,唯有長痛不如短痛,殺雞儆猴,就是為杜絕別人不停的欺負她。

    為防止膿弄臟別人,四眼坐到離大家比較遠的地方,樂韻也不用擔心傷口的污血落在地上被其他人碰到,果斷下刀割肉。

    割得是別人的肉,她不痛,因此,動作一氣呵成。外人只見小姑娘手里不停有東西扔地,因為有臭味,敖大師幾個捂住鼻子。

    樂小同學手術很快,挖掉死肉,無視深可見骨的大坑,灑藥,捏碎三顆藥丸子才均勻的覆住傷口,包扎。

    醫治數人,她的備用沙布全部用光。

    小蘿莉做完最后一場小手術,燕行將藥丸子收起來,不咸不淡的提醒四人:“小蘿莉的藥可不是白給的,記得付手術費和藥費,藥價從來童叟無欺,一粒藥丸或一劑藥最低起價一萬,看診一千,手術費以前沒有定例,好歹也要給個三兩千辛苦費。”

    樂韻目瞪口呆,燕帥哥幾時這么上道了?這么做不怕人說敲竹杠么?

    被醫治的四傷號員先是一愣,再之大眼瞪小眼,敖大師反應極快,點點頭:“理當如此,離開此地后,藥費和診費定當雙手奉上。”

    猴精眨眨眼:“小姑奶奶,我能用古玩抵藥費嗎?我又收購到些東西,你可以隨意挑,到時咱們再商量價格,然后抵帳,行不?”

    “這個可以。”樂韻眉眼一亮,用古懂抵帳好哇,她正缺有靈氣的東西。

    “我也有些收藏。”黑鍋頭和四眼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倒斗,有些東西因為不宜面世,私自收藏著沒轉手,如果小姑娘喜歡古懂,他們樂意將東西給她挑選以抵醫藥費。

    “好啊好啊,說好了啊,到時我去挑,我用不著又不喜歡的可不要。”只要是有靈氣的古懂,多多益善,誰愿意用物抵帳的盡管來,她舉雙手雙腳歡迎。

    四眼、黑鍋頭、猴精欣然大喜,如果可以用古懂抵帳,等小姑娘幫他們尋回藥,是不是也可用古物當報酬?

    敖大師笑咪咪的,可以用物抵藥費的話,他也撿到幾樣東西,抵帳,抵帳,抵帳,必須抵帳啊。

    幫四人處理了傷口,耽誤不少時間,事不宜遲,樂韻收拾好工具,準備再次出發。

    敖大師一行四人也背上行裝,決定跟著小姑娘走。

    出發時,樂小同學囑咐眾人莫回頭,帶四人先行一步,燕大少落后一步,召出火焰扔在從四眼身上割下來的腐肉堆上焚燒。

    敖大師和猴精幾個真的沒有回頭,就算很好奇也管住了自己能害死貓的好奇心,跟著小姑娘往前走。

    一小堆腐肉很快就燒得連渣都不剩,燕行收回火焰,一邊去追小蘿莉一邊吞了一粒藥丸子,小蘿莉對他還是不錯的,讓他幫忙會給他藥丸子養神。

    他追上眾人,不客氣的擠到小蘿莉身邊,當個貼身小保鏢,對于燕大少的行為,猴精等人沒有任何異議。

    敖大師等人走的是回頭路,當到五個隧道口,他盯著小姑娘,想知道她會選擇哪條隧條,他以為小姑娘至少要思考一下,然而,小姑娘連想都沒想,到岔道口甚至沒停,直接沖最中間的一條隧洞。

    “……”敖大師猜不出小姑娘選擇的定律和依據,跟著走進新一條隧道。

    猴精四眼和黑鍋頭緊跟敖大師身后,他們吃了東西,體力又回復一點,更重要的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求生的希望令各人精神大振,勉強能跟上腳步。

    當他們體力不足時,樂小同學分一人半粒藥丸子讓他們補充體力,吃得半粒藥丸子,四人體力充盈,小跑也沒問題。

    六人的隊伍馬不停蹄的走,敖大師越走越郁悶,小姑娘每到岔道口都不帶猶豫的走向某一個隧洞,又過一個五選一的岔道,他忍不住求教:“小道友,你識得這是什么陣法?”

    “差不多知道吧,”樂韻腳步不停的沖沖沖:“本質上是九曲游廊,又添加新的陣法,變得更錯綜復雜。”

    “我推測也是九曲回廊,然而,我按陣法取生門方位,走五天五夜仍然沒有找到出口。”

    “如果推測無誤,這個陣法被改成只能進不能出,選生門方位,最終也會走到陣中心。不找到機關,走不出去的。”

    “這……”敖大師想跳腳,誰那么歹毒,竟然弄成死陣?

    猴精等人差點沒哭,太恐怖了,這是要困死人的節奏啊。

    小姑娘不僅會醫,還懂陣法,敖大師更加確認她是仙醫門高徒無疑,玄修各派,隱藏最深之一的就是仙醫門,天文地理奇門遁甲無所不精,歷來常常出經天緯地之奇才,可惜,仙醫門無心權術,如果仙醫門愿意入世,醫國醫人心,是當世之大幸。

    走了很久很久,五選一的岔道變七選一。站在七選一的路口,樂韻眉眼間露出喜色:“加油噠,快到陣中心了。”

    “……”敖大師幾個默,他們可不覺有啥值得高興的。

    樂小同學心中歡喜,也不管其他人,昂著小腦袋,像匹小馬駒飛馳著沖進左手方第二條道,一路沖沖沖。

    燕大少和敖大師先后跟著她跑路,一行人跑呀跑,穿過一條又一條隧道,在做了七次選擇后,七選一變九選一。

    “啦啦啦,馬上就要到嘍。”樂韻喜外望外,直沖正中的一條道道。

    眾人:“……”萬一陣中心是機關咋辦?

    幾人互視一眼,舍命陪君子,跟著歡脫的小姑娘往前,當沖到盡頭豁然發現,前方沒有選擇門,而是一堵石墻,刻畫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紋。

    擋路的石墻有花紋,隧洞也刻有花紋,天地星辰,山川河流,花木鳥獸,描繪出一個世界縮影。

    “這是九星陣圖,這是天干地支,這是三星連環鎖,這是天地人三才……”敖大師抱著羅盤,盯著石墻上的花紋,震驚的喃喃自語。

    四眼和黑鍋頭走近觀摩,越看越冷汗,他們根本不知機關在哪!最精于機關的同行在古墓里折了,他們略知一二,這會兒根本尋不著頭緒。

    燕行左瞅右瞅,努力的記住圖形分布,方便回去復繪出來研究,至于用手機拍照,他不會那么做,一旦被人看到照片會問來源,到時這個地方只怕又會慘遭外界打擾。

    “開啟機關在那只大鳥的眼睛上。”等一干人欣賞夠了,樂韻慢悠悠的提示,她不精擅陣法,但是,她的眼睛能看到許多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靈氣,所有圖案,唯有一只巨鳥的眼睛靈氣最濃,說明代表著生。

    眾人看石墻,石墻上有一只似鳳凰非鳳凰的漂亮大鳥,做展翅飛翔狀,栩栩如生。

    燕行冷靜的跨前一步,摸摸大鳥的眼睛,果然,大鳥那粒有大拇指大的眼睛是能活動的,他撥弄一下,測試一番,用力的摁下去。

    嚓,燕帥哥干脆早決的一摁,大鳥眼睛向下陷,響起輕響的聲響,轉而,“噌”的一聲,擋路的石墻輕微一震,向上升高。

    敖大師和猴精四眼黑鍋頭:“……”這是萬斤閘門?

    石墻向上拉高約三四寸,大家發覺石墻板下方有一條凹槽,寬約有二十公份,而石墻底部中間外凸,深度與寬度好能與凹槽相配,石墻與凹槽相合,無論里外怎么推都不可能推得動。

    隨著厚重的石板上升,有光傾泄出來。

    光?

    大家驚異之下屏息靜氣,另一面會有什么驚世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