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宴不知該如何安慰安霖,無奈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安霖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病房里,安霖崩潰的事情,也很快就傳入到了丁一川與賀穆林幾人的耳朵里。
幾人面面相覷。
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是張了半天卻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久過后,丁一川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看向賀穆林問道。
“大師傅,就沒有其他什么辦法能夠喚醒安暖嗎?
針灸呢?
咱們能不能通過針灸的方式,刺激安暖的大腦?
或者咱們用毒,用那種毒素特別厲害,特別霸道強悍的毒,把她給毒醒?”
其他的人聽到丁一川的這一番話,可能會忍不住的想要說丁一川異想天開,覺得丁一川是瘋了,才會想出這樣很多的辦法。
可是只有賀穆林自己知道。
早在發現安暖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就想過了這些辦法。
針灸他已經試過了。
可是他在針灸的時候,那些監測儀安暖大腦皮層活動的儀器上,卻沒有看到任何的變化與異常。
接連針灸了四五天都沒有任何反應之后,賀穆林只得無奈放棄。
至于毒藥,賀穆林身上倒是有。
甚至還有那種只要吃下去,頃刻之間就能要人性命的毒藥。
可就算是將這些毒藥喂下去,安暖也并不一定真的會蘇醒過來,甚至很有可能因為毒藥而直接喪命。
所以賀穆林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那些不會要人性命的毒藥,賀穆林也想過。
可很快,他又想起來安暖在跟他學醫的那段時間,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藥,甚至就連各種各樣的方子她都嘗了不少。
以至于安暖的身體在嘗那些藥草的時候,潛移默化,不知不覺的就改變了她的體質。
無論任何的病毒以及細菌進入到安暖的身體里,她的免疫系統便會迅速地產生反應與抗體,將她體內的病毒和細菌消殺得一干二凈。
也是因為這樣,安暖自從15歲之后便極少生病。
別人淋一場雨,輕則感冒,重著發燒,得在病床上躺個一天一夜。
可安暖哪怕淋上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絲毫的影響,依舊活蹦亂跳。
想要利用病毒刺激安暖,只能夠用那些毒性非常強悍的毒。
但是那樣的毒,卻是能夠輕而易舉就要人性命的毒。
即便安暖的身體能夠快速地產生抗體,殺菌滅毒,也無法抵抗那要人性命的毒藥。
所以在沒有十分的把握之前,賀穆林不敢輕易使用。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丁一川在看到了賀穆林臉上那沉重的神色之后,有些絕望的問道。
“行了,別問了。”
二師傅沖著丁一川搖了搖頭。
“狐貍要是真有辦法的話,你覺得他不會去用嗎?
暖暖可是他的徒弟,是我們四個人共有的唯一的一個徒弟。
我們還等著她給我們養老。
你覺得狐貍會想要看到安暖躺在床上,長睡不起嗎?”
丁一川他們可能沒有辦法理解,可是他們跟著狐貍在一起共事了三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