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了最大股東的這個身份,他在集團在公司就沒有辦法實行他的一言堂。
更甚者,安淵要是下手再狠一些的話,甚至整個宗翰集團都將不再是屬于他張宗翰的,而是屬于他安淵、屬于他安家的東西了。
這不就等于他辛辛苦苦快20年的時間,最后卻為他人做嫁衣。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拱手轉讓給了他人了嗎?
張宗翰頓時氣的想要隨手砸東西,可整個辦公室里面的東西全都已經被他不久前給砸毀了,辦公室里面就沒有多少完好的東西。
沒有東西可砸,便沒有了可供他發泄的出氣口。
看到地上的抱枕,張宗翰抬腳尖狠狠的踢了過去。
只是抱枕畢竟是軟綿綿的東西,哪怕已經踢遠了,那些破碎的玻璃一類的東西扎進了抱枕里面,使得抱枕里面的鴨絨燈絮狀物飛了出來,張宗翰也仍舊覺得心里頭一口氣死死的堵在了他的心血管。
讓他覺得呼吸不暢,周身的空氣好像也變得稀薄了起來。
秘書看著已經陷入癲狂之中的張宗翰,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豆大的汗水就像是水龍頭一樣,不斷地從他的額頭上滑落。
后背更是冷汗潺潺。
哪怕沒有伸手去觸摸,他都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可以擰出水珠來了。
等到發泄完之后,張宗翰這才冷靜下來,扭頭狠狠的瞪著秘書。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們為什么現在才發現?
為什么等到謝照蘇已經手上購買了百分之十的股權你們才知道?才來報告給我?
老子每年花了這么大一筆錢,結果卻養了你們這么一群廢物?”
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張宗翰心里頭也十分的清楚,就算是再怎么責罵秘書以及手底下的那些員工也無濟于事。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必須趕緊想到辦法挽回整件事情。
他必須得將其他剩余股東手上的股權,全部都購買回來。
絕對不能夠再讓其他股東手上的股份,也落入到安淵的手上。
要是剩余所有的股權也全都落入到了安淵的手上,那么安淵便占據著整個宗翰集團百分十六十分的股權。
而他也只是占有百分之三十五。
無論是從地位上還是從其他的各方面,整個宗翰集團都將不再是他張宗翰說了算。
甚至安淵也許還會將他從宗翰集團總裁位上給拉下馬來。
張宗翰見秘書一句話都不說,跟個柱子一樣的杵在那里,心里頭更是惱怒。
抓起沙發上的另一個抱枕,朝著秘書臉上便直接扔了過去。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去聯系其余的股東,給我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們手上的股權購買回來。
還有,告訴剩余的那些股東。
他們手上的股權只能賣給我張宗翰,要是哪個人敢將手上的股權賣給謝照蘇,讓他們仔細的考慮好自己的性命,想想我手上的那些東西。”
張宗翰最不喜歡的就是打我準備的仗。
哪怕當初他為了公司的發展,不得不將自己手上的一部分股權讓出去,好讓其他的那些股東們投資參與進來,他也不相信那些股東。
更不相信那些股東會一輩子都忠于他張宗翰,忠于宗翰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