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淵冷冷的瞥了丁一川一眼。
“吃了嗎?沒吃的話坐下來一起吃。”
丁一川一聽,立馬點頭的在安暖的身旁坐了下來。
其實最初的時候,丁一川并不懼怕安淵。
明明安淵比他大好幾歲,他都還能夠跟安淵稱兄道弟,摟著安淵的肩膀。
直到有一次,他跟安暖打.打鬧鬧之間,不小心劃破了安暖的手臂。
安淵當時并沒有說什么,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安暖手臂上那非常細小的傷口。
丁一川當時也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他發現自那之后,只要他跟安暖在一起,安淵的視線就仿佛那如影隨形的激光,死死的盯著他。
每當他下手過重或者是差點傷到安暖的時候,安淵的視線立馬就像是無形的刀子一樣,刀刀劃在他的身上。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
明明傷不到他,可就是讓他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久而久之,那種感覺仿佛就像是刻印在了他的靈魂里。
每當看到安淵,身體本能的就會回想起他那時的死神視線。
當然了,丁一川害怕安淵也不僅僅只是因為這點。
還因為安淵收拾他時,那不見血的手段。
那可真的是讓他有苦說不出,有冤沒地方倒。
安淵不管是對安暖兄妹三人,還是對丁一川來說,那都相當于是一個大家長的存在。
試問,有誰不怕大家長?
也因為這樣,整個餐廳都非常的安靜,只有偶爾的說話聲。
見安暖吃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丁一川立馬伸手扯了扯安暖的衣袖。
“大哥二哥,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和丁一川還有點事情要商量。”
安淵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丁一川跟著安暖,來到她的房間。
等到安暖將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安淵身上的氣息瞬間冷了好幾度。
一旁的安珉看著安淵,張了張口想要再向安淵求情,不要趕他走。
但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昨天晚上安淵回來了之后,安暖就在安珉期待的眼神之下向安淵求情。
希望大哥能夠讓二哥繼續留在江市。
“二哥將我照顧得很好,因為二哥在,我都已經胖了好幾斤。”
只是這話一出口,安淵就目光凌厲的掃視了安暖一眼。
她在海上餓了半個月,整個人都瘦下了好幾斤。
不要說胖了,現在簡直比當初送她來江市的時候還要瘦弱一些。
就這樣,安暖怎么還好意思說安珉將她照顧得很好?
“這件事情就這樣,沒有任何商量和挽回的余地。”
安淵打斷了安暖的話,直接下決斷的說道。
“安珉必須給我回京都,回公司上班。
至于暖暖你這邊,我會留在江市,以后由我來照顧暖暖。”
安淵說完這番話,就不愿意再聽安暖他們繼續說下去的直接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