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你居然敢這樣！你怎么敢這樣做！”
羅夏的口中傳出了一陣聽上去就怒不可遏的話，但是不管是小丑還是他都很清楚這最多能夠算是這場意志交鋒的開場白！
雖然即便是羅夏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連串的質問之中究竟有幾分是他真實的情感。
羅夏的母親對與他來說，是一段有些難以啟齒的過去。
但羅夏此時甚至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小丑的真正目標！雖然已經遭受到了這種程度的攻擊，羅夏依然這樣認為著!
小丑那個家伙身上無時無刻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幾乎是每一個瞬間他都在產生情緒的波動。
正義的權柄帶給羅夏的可不是單純的力量，還有那種對于人心的鑒別能力！
是否正義總得有個判斷，而正義本身既是那位參與者，又是裁決者！
這很不公平，但是這就是正義的強權！這也是比列很多時候都會避開泰瑞爾的理由。
事實上小丑的第一目標的確不是羅夏這位新晉的正義，他在解決了比列之后，當然知道正義的力量能夠強大到什么程度。
也很清楚，這樣的影響對于羅夏的影響不會那么簡單就能讓羅夏放棄什么的。
或許終有一天事情會發展到那個程度去，但那絕對不是小丑最想做的事情。
羅夏是誰？對他來說那就是一個陌生人，陌生人的強大與否是沒有價值的。
他只關注自己眼中能夠看到的東西。
小丑的視線很少會離開哥譚市，也很少會離開蝙蝠俠。
雖然其他的英雄偶爾也會成為他開玩笑的目標，但那些家伙都不是陌生人了。
小丑的內心之中終歸是存在一些執念的，比如蝙蝠俠的存在和那個恐懼引導人民的理念。
這對于小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諷刺，人民的理念什么時候輪到一個“瘋子”來引導了?
不管是試圖激怒蝙蝠俠讓蝙蝠俠舍棄“不殺”這個底線，從而讓哥譚市的救星從一個英雄變成殺人犯。又或者是給蝙蝠俠出一些難題出來，讓這個家伙的精神變得更加不穩定一些。
這些哪一個不必和羅夏死掐來的有趣？
一邊的蝙蝠俠并沒有逃過這場“笑氣”和謊言的洗禮，此時的他正在不斷掙扎著像是一條缺水的魚兒一樣！
只是要是想要擊敗蝙蝠俠的話，這點東西還遠遠不夠！
如果說羅夏的意志是一塊堅固的幾乎無法被摧毀的石頭，那么蝙蝠的意志就是籠罩了一切的黑暗！
不管是什么人都別想撕破這份足以包容一切罪惡的黑夜，只因為這個家伙想要在天亮起的時候，讓一切的罪惡都成為往日云煙！
但顯然，這份笑氣沒有蝙蝠俠記憶之中的那些那么容易度過。
這也不再是毒死人之后會在尸體上留下笑容那么簡單的東西了！
“布魯斯·韋恩，你覺得我是什么時候察覺了你的名字的呢？”
小丑的聲音從蝙蝠俠的耳中響起，那種直刺人心的力量讓他有些不安。
小丑的聲音十分的輕佻，像是在酒吧之中和熟人閑聊一樣的漫不經心。
此時韋恩的心中用不安來形容似乎還差了不少，這種感覺應該叫做“恐懼”！
蝙蝠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恐懼些什么，他其實一早就做好了自己的身份暴露的心理準備。
這至少在他下定決心成為蝙蝠俠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他一開始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一個隨時有可能在戰斗之中倒下的普通人而已。
如果他倒下了，那所有的惡棍們都會知道，那個不斷和他們做對的存在就是布魯斯韋恩。
甚至他也想過自己的面罩被打落之后的一切，想過自己的集團被所有的惡棍們圍攻。
哥譚市之中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能夠幫助他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他早就做好的計劃，甚至計劃詳細的足以編出幾部書來。
他應該不會為此而動容的，但是那種恐懼正在不斷的蔓延著。
“我猜是你想要和我玩那些危險的游戲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
韋恩這樣說著，然后豎起了自己的耳朵，試圖在這種環境之中鎖定小丑的動向。
“當然，在這個城市之中只要是稍微上臺面一點的家伙只要愿意，就都能想到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
小丑說話的時候帶著些嬉笑，從行動上來看，他像是在不斷的打壓著韋恩的內心。
“這座城市之中找到你可一點都不困難，雖然因為你的那兩個耳朵讓身高不太準確，但肯定是在一百九十公分上下，而體重是九十五公斤左右。還有資本制造這些奇奇怪怪的裝備，更有條件學習這些亂七八糟的格斗術。
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是個白人男性。而且每天絕對無所事事。
那么這樣的條件擺在你的面前，你會猜不到這是誰嗎？”
小丑的話說的讓蝙蝠俠有些語塞。
這種條件擺出來，就差直接說出韋恩家豪宅的門牌號了。
蝙蝠俠開始了反思，如果他的身份真的如小丑說的這么明顯的話，那又怎么會讓兩方的戰斗延續了這么多年？
“你猜猜我是誰？”
一大團煙霧在蝙蝠俠的面前匯聚成了一個小丑的臉譜，那種喜歡的笑容讓蝙蝠俠心中的不安開始擴大了起來。
“無聊的問題，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蝙蝠俠韋恩用一個問題來回答另外一個問題，這樣的行為是為了搶過話語的主動權。
不得不說這方法雖然老套的很，但總是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但那不會是在面對小丑的時候！
“如果我這樣說呢？少爺，你的超級英雄扮演游戲該結束了。你已經不再焦慮！”
小丑的聲音一瞬間就化作了管家阿福的聲線，這樣的變化讓韋恩的心臟幾乎都停跳了一個瞬間！
說真的，如果阿福真的是小丑的話，那蝙蝠俠在面對小丑的時候所遭遇的一切困難好像都能說的通，因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他的管家阿福了。
“惡劣的把戲！”
蝙蝠俠不動聲色的說著，肌肉在戰衣之下都已經緊繃了起來。
顯然他沒有自己說的那么灑脫。
“一個玩笑而已。”
小丑的聲音繼續響起，這樣毫無目的的交談讓韋恩逐漸的急躁了起來。
他是蝙蝠俠，哥譚市的守護者！
但是哥譚市正在一點點的被那種“笑氣”所籠罩著。
即便蝙蝠俠自己并沒有從這些煙霧之中感受到什么威脅，但是他不會相信小丑擴散這些煙霧只是為了讓哥譚市像是倫敦一樣成為一個霧中的城市。
“鏘鏘！那么這樣呢！？”
小丑忽然一驚一乍的喊著，那個煙霧形成的有些飄忽的頭像此時變成了韋恩自己的面孔。
只是嘴角上帶著的笑容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鬣狗一樣！
“緘默？或者說托馬斯·埃利奧特！你覺得我的真實身份會不會是這個家伙呢？”
小丑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那種濃郁的嘲弄讓韋恩的手中已經拉出了釘頭錘！
蝙蝠俠的脾氣可從來都不怎么樣，跟何況他的精神狀態其實早就在瘋狂之中搖擺不定了。
小丑要是有什么話說的很對，那絕對有蝙蝠俠是個瘋子的那一句！
至于緘默，一個嫉妒韋恩然后想要成為韋恩的瘋子罷了。
或許能夠算是一個聰明人，也是優秀的醫生。
但因為想要成為韋恩那樣的家伙，就直接孝死了自己父母的家伙，除了瘋子之外實在是拿不出什么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家伙。
不過要是真的說起來，緘默大概是第一個知道了蝙蝠俠身份的家伙。
畢竟在韋恩自己的記憶之中，他正是用自己韋恩的身份來唬住了緘默那個蠢貨的。
“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你直接說吧！”
韋恩已經快要無法繼續忍受這種無意義的挑逗了。
他的幽默感還遠遠夠不著小丑這個家伙的思路，他不會對此屈服的。
“我只是想要問問你，你覺得這座城市之中有多少人值得擁有未來？”
小丑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冷靜了下來，像是一個目光深遠的憂心于哥譚市的夢想家一樣的口吻讓韋恩有些感到危險了。
就在韋恩打算開口之前，小丑卻搶先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這個問題：“答案是沒有人值得擁有未來！生于下水道之中的我們本身就不該奢望什么。
應該作為你們這些資本的玩具，甚至連玩具都算不上的背景板上面一點有溫度的點綴而已。
那么蝙蝠俠，來吧。
這些毒氣的解藥就在我的心臟之中，你只有一種勝利的條件，那就是從我的胸口之中趁著我的心臟還溫熱著，把它直接拔出來！
我死亡的一瞬間，我的心臟就會碎裂，所以你只有在我活著的時候扯出我的心臟這樣一個選擇。
然后你就能拯救這些沒有未來，不如早些做夢的背景板了！”
小丑這樣說著，他的身影終于從那些霧氣之中走了出來。
韋恩看著小丑，依然沒有行動。
倒不是他懷疑真實性之類的，而是他最先應該懷疑的是眼前的小丑到底是不是本人！
說著話的小丑時不時的顫抖著，眼神陰森森的看著韋恩，似乎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就像是一個抖M等待著被粗暴對待一樣。
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沉默了許久。韋恩還是無法確定小丑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之前一連串的“玩笑”已經耗費了韋恩不少的精力，現在的韋恩表現的有些遲鈍。
好在他作為蝙蝠俠出現的時候，總是沉默寡言。
小丑不會發現這一點的。
只是小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韋恩有些拿不準。
難道就只是為了讓他打破自己不殺人的底線嗎？
這樣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還是說這只是小丑龐大的犯罪計劃之中的最為基礎的一個，是因為他畏懼蝙蝠俠的存在，所以想要讓蝙蝠俠成為一個玩笑？
但是不殺死韋恩的話，即便蝙蝠俠這個馬甲破滅了，那韋恩依然有著其他的辦法來拯救哥譚市。
畢竟他早就在做尋找那個蝙蝠斗篷繼承人的這件事了。
韋恩的心里不斷的思索著這些東西，臉上的深色也愈發的奇怪了起來。
全是謎團。
揣測一個瘋子的想法實在是太困難了。
因為“正常人”根本理解不了瘋子的邏輯，自然也無法猜到對方的做法。
除非成為對方！
小丑愣神一樣的看著眼前的韋恩，身上收斂起了全部的力量。
在霧氣帶來的潮濕之中小丑的身體消瘦而“骨感”，像是那種被放在醫學課程之中的骷髏模具被穿上了衣服一樣。
而那看上去似乎不太合身的衣服緊緊的貼著小丑的身體，讓這些衣物充滿了不體面的褶皺。
小丑歪著腦袋，雙眼看著蝙蝠俠，在他的眼底中好像有什么正在倒映著。
綠色的長發似乎也成為了一個鏡面，正在倒映著某處的火光！
那或許是韋恩眼中的怒火和恐懼的雜糅！
小丑戰勝了比列，幾乎得到了比列的一切！
但是瘋子可不會因為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就全面的讓一個地獄魔王的記憶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也讓小丑避開了比列滅亡之前的最后一次陰謀，但多多少少的，小丑還是被影響到了！
充其量百多年的靈魂即便是一個瘋子的靈魂，那也無法和地獄魔王無數年的積累相提并論。
而小丑的瘋狂將他從比列的致命算計之中存活了下來。
但是遺留的影響有兩個方面最為明顯，一個是對于恐懼本身充滿了敬畏。
另一個是對于憤怒之火心懷憎惡。
地獄魔王之中除了三魔神行列之中的另外連個家伙，誰不畏懼迪亞波羅呢？
畏懼是發自內心的。所以小丑察覺到了自己正在畏懼“恐懼”本身。
而比列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是被野蠻人的怒火焚燒殆盡的。
這兩種體驗一樣降臨到了小丑的身上。
這一次的“玩笑”或許足夠的致命，也是為了針對蝙蝠俠而存在的。
但是其中也有這個瘋子打算用來“治療”自己的步驟！
只要蝙蝠俠作出了他的選擇！
小丑要么救贖了自己，要么救贖了蝙蝠俠。
但是有資格被小丑“救贖”的人，從來都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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